由於前一章被關小黑屋,這裡做下簡單的回顧:
直播結束,陳書主動邀請張揚前往一家日料店用餐。過程中,倆人適時產生了獨屬於他們的些許曖昧。
不過張揚在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往福省安溪跑。陳書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詐騙犯的老窩,希望張揚不要再涉足反詐領域,因為太過危險。
張揚含淚指出華國當前記者的現狀*,表示作為記者一分子的她,也該做點什麼。
......
本章正文內容如下:
“書哥,不知道你有沒有刷抖yin的習慣?這軟體很有意思,太多人在玩了,都快成國民軟體了。”張揚可能意識到了兩人之間沉悶的情緒,試圖透過輕快的語調來緩解壓抑的氣氛。
“那上面有個挺火的主播叫張雪峰。嗯,他是專門給人做高考諮詢的,真的很火,非常火。你知道他在幾十萬殷勤期盼的家長的直播間裡,是怎麼評價我們媒體人嗎?”
“如...”
張揚卡在了第一個字,有些說不出口。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字道:“如果孩子非要報新聞學,我一定會把他打暈。”
說完,張揚僵於手裡的筷子卻是再也敲不下去,清脆的聲響再沒有動靜。她的言語中甚至出現了哽咽,和往常在陳書面前出現的那位女強人截然不同。
陳書開口安慰:“這只是個例,我們警察隊伍裡也有害群之馬,這個現象很正常。你不需要把這種哪裡都能碰到的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沒必要的。”
道了聲抱歉,張揚從小包裡抽出一條紅絲巾輕輕拂過臉頰,隨即自嘲道:“書哥,這都是命呢。
這時,推拉門被開啟,服務員端著一小盆子的冷盤走了進來。
“先生,女士。這道先付是蘿蔔泥拌紅魚子,選用的...”介紹完菜餚後,服務員朝著兩人恭敬的點點頭,倒著退出了房間。
由於服務員突然的進入,房間的氣氛得到緩和。
陳書拿過邊上的鐵壺,給張揚倒了一杯:“記住了,這只是一份工作,別把自己逼得太厲害。千萬要記住一點,這世界,沒了你我,照樣會轉。太陽會升起來,月亮也會升起來。”
張揚雙手捧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小口,狀態恢復一些,苦笑道:“書哥,沒辦法,我就是這艹心的命。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做警察的,也沒把自己這份事業當工作。不然也不會在那飛船事故中,螳臂當車嘛。”
在工作上,兩個人曾經在東州的飛船事故中站在一起,在巨大的,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下,最後救出了奇蹟女孩。
古人說得好,志同道合的人在冥冥之中亦會是惺惺相惜,這是緣分,也是命運,是誰都阻止不了的。
“不愧是大記者,這反駁的話想都沒想就丟出來了。算了,這安.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過去長長見識也挺不錯。嗯,只要不出國門就行。”陳書大手一揮,玩笑道。
“喲,書哥。你現在都管上我了呢?那要是我一定要出國門救那些人呢?”張揚捂著嘴,嘴角微微勾起,配合著回應。
兩人皆是默契的互相打趣,儘量迴避先前話題的沉重。
可陳書心裡清楚,張揚這種獨立人格極強的強勢女性,認定了事情輕易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這事,是真的非常危險,即使是開玩笑,也不能讓對方存了丁點可能的希望。
陳書決定換個思路勸說,語氣上委婉一些:“其實吧,我覺得你們記者的膽子才是真的大。這些地方我們警察都不敢幾個人什麼都不帶就跑過去。你呢,還是個女的,萬一出點事情那怎麼辦?”
頓了頓,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你要是醜點還好。長得這麼漂亮,剛才這一路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偷偷往我們這邊瞅著。你說你,就這麼跑過去,就真的不怕出那種很可怕的事情?”
這車速開得太快,張揚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位一向嚴謹示人的警察叔叔竟然也開得這麼一手嚇唬小女孩的好車。
張揚初時還是有點點的愣怔,而後表情古怪,想哭又想笑,忍了幾秒鐘,終於噗哧樂了出來。
“書哥,你想什麼呢。還說我上班、下班什麼的,你不也一樣?”
笑過後,張揚同樣嘗試著打消對方的顧慮,認真解釋道:“書哥,也沒你想的這麼危險。你看伊啦克、力比亞、哥倫必亞這三個地兒都在打仗,那些央視記者也都敢去,我就去這麼個鄉下地方,還怕什麼。”
敢情這小妮子還準備越境呢。
不是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怎麼到她這身上,就完完全全沒了蹤影呢?
陳書有些哭笑不得,亦是耐著性子回勸道:“揚揚,你也知道央視記者敢去那些打仗的國家拍節目。可你發現沒有,現如今全國鋪天蓋地地在反詐,誰不知道緬.bei那地兒是熱點?可有哪幾個央視記者去過那邊暗訪嗎?你想想,認真想想。
“我們退一步。不提那些首都的大記者,我們就看整個華國二十來萬的大大小小的記者,有一個過去嗎?兩個結果,要麼人是真的去了,不過死在路上,所以丁點訊息都沒傳回來;另一個結果,那就是沒人過去!”
最後一句的斷言,陳書說的是斬釘截鐵。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那是他們忙,現在哪哪哪都在打戰,沒空去這些鄉下小地方...”張揚想也沒想的反駁著,不過說到後邊聲音也慢慢輕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陳書拿過桌邊的鐵壺,給張揚續了一杯熱茶,說道:“主要那些打仗的地方,雙方參與的主要成員都沒有我們華國的人,所以他們能容忍我們國家的記者進場隨便拍,甚至儘可能的提供便利和保護。
“畢竟華國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龐然大物,而且交戰雙方也挺需要一個第三方的宣傳機構,幫著讓他們在國際舞臺上能說上幾句話。”
話說到這裡,張揚自然是猜出了陳書後邊要表達的意思。她依舊一聲不吭,有著自己作為記者的驕傲,或者說,那份最初的堅持。
能在東州這個接近一千萬人口的大市混出名堂來,張揚的智商和情商不可謂之不高。可每當撞見那些撕心裂肺的受害人,她那聖母心就要氾濫,雖然被咬過,可還是忍不住想去那邊來一番調查。
包廂又安靜了片刻,看著杯子上慢慢騰昇起的煙霧,陳書緩緩道:“緬.bei那邊,主要成員都是我們華國人,他們還想著等賺夠錢了金盆洗手,回家買大房子,裝僑商代表呢。我們內部都知道,大批的安.溪人跑去五緣灣買大房子。
“今年以來廈n島內的房子都在大跌,只有安.溪人在買的五緣灣屹立不倒,他們會放記者進來,或者說放偷溜到他們地盤,拍到不好的東西的記者順利離開嗎?”
陳書沉吟許久,無比嚴肅的問道:
“你覺得,他們這輩子還想不想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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