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得了他的好處,他還得謝謝咱!【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作者: 鳳雀吞龍
第190章 得了他的好處,他還得謝謝咱!【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對於張邈和陳宮的到來,曹昂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這二位都是兗州本地人士。
他們同時都擁有兗州名士,和兗州士族子弟的雙重身份。
在這一點上。
和邊讓具有高度重合性。
而身份標籤的趨於一致,也就導致他們三人是屬於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擁有非常相近的利益訴求。
故而在邊讓招惹到了曹家父子,得罪了兗州一把手的情況下。
張邈和陳宮依舊會聯袂而來,一起為他出頭,為邊讓爭一線生機。
哪怕明知道這樣做,很可能會引得曹操心中不滿,但也不能不來。
在從書房去往偏廳的路上。
曹昂一邊步履不停,一邊仔細斟酌思考著,自己待會兒該如何應對。
倘若面對的是兗州其他名士或者世家,那曹昂要做的,僅僅只是順水推舟的賣一份人情。
然而張邈和陳宮這兩傢伙可不一樣,他們同時還是曹家的從屬。
況且對於擁有全域性視角的曹昂而言,陳公臺和張孟卓,都是日後兗州之亂的罪魁禍首。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不會再發生了。
可曹昂必須留個心眼。
所以待會兒要如何言語,這就要講一點技巧性了。
……
偏廳別院內。
張邈和陳宮各坐一側。
二人手中皆捧著一碗茶湯。
只是在眼下這樣的緊要關頭,誰也沒有興致飲上一口香味濃郁的茶湯,反倒彼此面面相覷,端坐在那一言不發。
寂靜一片的氛圍,使得二人都有些坐立難安,不乏煎熬之意。
一想到待會兒曹操過來後,會出現某些很可能發生的場面,就越發令張邈和陳宮思緒紛亂。
可能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
張邈突然打破沉默。
放下茶碗之後。
頗有些感慨的說道:“今日之後,邊文禮就算是徹底毀了,聲名盡喪,從今往後再不會有如往昔般的風采了。”
張邈的話令陳宮冷笑一聲。
“他也算咎由自取,自己當個官當不明白,就眼紅他人能夠成為州牧,還不知死活的開口辱罵,這樣的人只是名聲敗壞,已經算便宜他了!”
陳宮雖然和張邈一同來找曹操求情,但經過今日這麼一樁事情後,他對邊讓已經滿是鄙夷。
就這樣一個爛人。
憑什麼和自己同為兗州名士?
若非大家屬於同一個圈層,那他還真不想來找曹操,實在丟不起這人!
張邈聞言。
頓時苦笑一聲。
他不僅沒有反駁陳宮的嚴厲批評,反倒還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
“以往我知他性情高傲,只當他志趣高潔,還從未想過是如此嫉妒心強盛之人,確實看走眼了。”
“待今日過後,若是能妥善解決此事,我必定派人將他送回陳留,往後就不再來往了。”
……
張邈其實到現在都想不通。
邊讓這傢伙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你哪怕對曹操心有不滿,那躲在自己家裡說上兩句也就罷了。
或者你人不在兗州,那說上兩句這樣的“高論”,曹操可能也就捏著鼻子,只當沒聽見。
可哪有當著面打臉的?
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當著人家的面打臉,這不是找死嗎?
多半是活膩了吧!
此時此刻。
張邈和陳宮都預設一個觀點。
那就是曹操有極大可能,會在今日過後,對邊讓進行打擊報復。
而報復的方式。
就是取其性命,從肉體上消滅。
畢竟邊讓今天做下這一攤子狗屁倒灶的事兒,直言侮辱他人的祖上,這對於極其看重聲名的這個時代而言,那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設身處地。
換了他們二人待在那樣的立場上。
也一定會對邊讓舉起屠刀的。
更別說完全有能力,有理由做到這件事情的曹操了。
儘管曹昂今日挺身而出。
用言語擊潰了邊讓,使其身敗名裂,可這隻能說是挽回了顏面。
不足以讓曹操發洩心中憤恨。
一旦抽出空來,必會殺之而後快!
這也是二人來此的根本原因。
……
聽見張邈的言語後。
陳宮連連頷首。
為他明智的決定而感到欣慰。
“合該如此,與這種人走得太近,那遲早有一天會惹禍上身,我們能救他一次,救不了他兩次三次,他自己想死不要緊,可別給我們招來了禍患!”
對此事達成共識後。
正待恢復安靜,繼續等待時。
陳宮突然想起一事。
趕忙側身對張邈拱了拱手。
面上有些急促之意的說道:“孟卓兄,你和邊文禮相熟,有些話我不好說,由伱出面比較合適。”
“待他從吐血昏迷中清醒過來後,你務必說服他,讓他無論如何來這刺史府賠禮道歉。”
“若是他能如此做,那你我二人今日在孟德面前,也算有幾分底氣。”
張邈點了點頭。
但心中滿是為難之意。
就邊讓的那個性子,他要是能折的下腰來賠禮道歉,那今天這樁直言嘲諷謾罵曹操的事情,就壓根不可能發生。
可是眼下這個關頭。
張邈總不可能說自己辦不到吧?
故而他只能點了點頭。
“我省得,這也是保他自己一條命,想必他會明白該怎麼做的。”
……
在室內小聲商議之際。
“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
二人當即精神一振。
趕忙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桌案上,隨後一同站起身來,面上帶著些許惴惴不安的神情,看著房門處。
很快。
曹昂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眼前。
然而只有他一人。
見此,張邈和陳宮先是一愣。
接著不約而同的看向曹昂身後,只可惜並沒有等到那個熟悉的男子。
二人頓時有些失望。
還沒等他們發問。
曹昂便當先拱先拱手。
主動開口解釋道:“叔父,公臺,您二位倒是來的不巧,我父親他今日宴會過後,頗感困頓疲乏,因此一回來便早早的睡下了。”
“我本想讓您二位明日再來,只是擔心有何要事,所以乾脆過來一趟,有什麼事兒不妨讓我代勞。”
陳宮和張邈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紛紛感覺有些不妙。
曹操在宴會上還那般精氣神十足,怎麼可能一回府就困頓疲乏。
想來這多半是猜到了他們今日來此的意圖,因此故意避而不見。
妥妥的心中恨意未消的表現!
嘶!
這下麻煩了。
……
二人本想告辭離去。
待明日再來拜會,說不定過了一夜,曹操心中的怒氣能消散一些呢?
但轉念一想。
卻又覺得不妥。
畢竟夜長夢多,更大的可能性,是明天一早起來,曹操反倒更加堅定了滅殺邊讓的心思。
況且他們跑來這麼一趟。
什麼成果都沒有,甚至連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打探到,這不白費嗎?
因此在眼神交流了一陣,各自表明先行留下之後。
二人先是將曹昂迎入廳內,三人一同在桌案前坐下。
張邈這才試探性的問道:“子脩,你父親他現在狀況如何了?”
曹昂擺出一副苦臉。
滿是愁緒的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父親他心情很不好,先前宴會後有眾多賓客在場,彼時他還能抑制住自己心裡的怒火,隱忍不發。”
“但一回府之後,就大發雷霆,除了當初董卓廢帝和弒君,乃至於焚燒宮室的時候,我還從未見過我父親發這麼大的火,不少伺候的侍女都嚇哭了。”
曹昂特意把情況誇張了十倍。
說的張邈和陳宮那是心驚肉跳。
而這還沒完。
他在稍稍頓了頓之後,又繼續狀若無意的隨口道:“先前在書房中時,我父親他還拔劍亂劈亂砍,直言要殺邊讓一家,以慰先祖,端的是氣怒非常!”
“啊?!”
陳宮忍不住驚叫出聲。
就連張邈也瞪大眼睛,目光中滿是駭然之意,一時間只覺頭皮發麻。
這話聽的二人心驚膽戰。
胸腔中的心臟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這也太可怕了吧!
殺邊讓一人還不夠,甚至還打著殺他一家老小的主意。
還好今天走了這一遭,幸虧剛才選擇留下來,繼續打探訊息。
否則這事兒可真就鬧大了!
……
“殺不得,子脩,萬萬殺不得啊,邊文禮言語無度,為人狷狂,可這實在禍不及家人啊!”
張邈顯得有些激動。
語速更是急促萬分。
而曹昂則點了點頭,頗為認同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當時我便出言勸阻,好言安慰了一番,這才勉強使得我父親改口,說是饒過他一家老小,只殺邊讓一人即可!”
一時之間。
陳宮和張邈只覺得慶幸。
幸虧當時有曹昂在身旁,而咱曹將軍又是個理智的人,要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收場,眼下能饒過邊讓一家人,這種結果應該也挺好……
不對不對!
陳宮突然拍了拍腦門,恍然清醒了過來,他和張邈聯袂而來,目的不是為了保住邊讓一條命嗎?
這目的還沒達成呢,哪好了?
陳宮理了理思路,接著趕忙接過話頭,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曹將軍,其實在我看來,即便是邊讓本人,也實在罪不至死啊!”
“先前我和張太守去驛館走了一趟,邊讓此人現在還昏迷不醒,而且據給他診治的醫師所說,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尚且是未知之事,即便醒過來了,也要落下一身病根,往後還不知有幾年好活呢。”
“況且他被將軍您用言語刺破,今日過後,恐怕便是身敗名裂,已然如此狀況慘烈,又何必再動手殺他呢?”
陳宮言辭懇切。
把邊讓描繪的無比悽慘。
然而曹昂只是心中冷笑,這個時候想到賣慘了,囂張的時候幹嘛去了?
還是喜歡他桀驁不馴的模樣!
當然。
表面上曹昂依舊是態度溫和。
只是輕輕皺了皺眉,用略帶疑惑的語氣反問道:“此人辱我先祖,又侮辱我父親,簡直死不足惜,現在的模樣是他應得的,何來罪不至死一說?”
……
二人頓時為之語塞。
曹昂的道理就擺在這兒。
除非他們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否則就無法進行有力的辯駁。
廳堂內氛圍突然間變得有些沉默。
直到半晌之後。
張邈才硬著頭皮,厚著臉面,帶上些許笑臉的試探道:“子脩,若是我能讓邊文禮過來給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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