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醒醒,快起床,要上班啦!”
王剛感覺自己睡的好好的,被什麼人推了一下,聽聲音是個女人,既熟悉又陌生。
“上什麼班,我不早退休了嗎?”王剛翻了個身,又想繼續睡覺。
“老公,你睡糊塗了吧!什麼退休?”
王剛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來,自己前一刻不是在醫院,子女陪在身邊嗎?
他猛的坐起來,看到陌生的環境,頓時明白自己又穿了。
床邊一個女人被王剛的動靜嚇了一跳。
“老公,你沒事吧!”女人看王剛一臉的呆滯,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王剛下意識握住女人的手,然後腦海裡就湧現出大量記憶。
一個叫做陳嶼的男人,從小到大的記憶。
“嗯!”王剛痛苦的低下頭,記憶的融合讓他大腦像針刺一般的疼痛,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老公,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女人看到王剛痛苦的樣子,徹底嚇壞了。
透過融合的記憶,王剛知道,女人是他的妻子鍾曉芹。
“我沒事,可能是起的太猛,頭有些暈。”王剛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說道。
“你不舒服,要不要請假去醫院看看。”鍾曉芹關心的說道。
王剛這才仔細打量自己老婆,越看越是心驚。
“喬三麗?!”
鍾曉芹聽到丈夫嘴巴里突然蹦出一個陌生女人名字,頓時嘟起小嘴,吃醋道:
“喬三麗是誰?”
鍾曉芹長的和喬家世界喬三麗很像,不過仔細看可以發現她們之間還是有些差別。
喬三麗溫婉懂事,善解人意,氣質偏柔弱。
鍾曉芹更加活潑開朗,性格外向,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喬三麗是我同事,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有事要與她對接。”王剛找著藉口道。
“我怎麼沒聽說你這個同事?”鍾曉芹狐疑道。
“電視臺的員工多了去,你能全認識嗎?”
王剛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鍾曉芹也沒過多懷疑,說道:“快點刷牙洗臉,我準備了早餐。”
王剛點點頭,然後順著肌肉記憶走進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張熟悉的臉,王剛又有點恍惚。
鏡子裡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給人第一印象是消瘦和憂鬱,嘴唇上留了一點點胡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的關係,頭髮亂糟糟的,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真正讓王剛意外的是,鏡子裡又是一副熟悉面孔,長相與上個世界的章安仁不能說一摸一樣,只能說毫無差別。
“看來又到了哪部電視劇世界裡。”王剛自嘲一笑,下意識的在心裡默唸一句系統。
系統果然沒有出現,好在空間還在。
“老公你站在鏡子前不洗漱,幹什麼呢?”
鍾曉芹看王剛走進衛生間,半天沒動靜,就跑過來看看。
王剛拿起自己的牙刷,說道:“沒事,腦子還有點迷糊。”
鍾曉芹嬉笑道:“我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還挺自戀,我看你照鏡子好半天,難道是被鏡子裡的自己帥到了嗎?”
王剛刷牙沒理會鍾曉芹,鍾曉芹覺得自討沒趣,就跑去客廳吃早飯。
刷牙洗完臉,王剛特意用梳子把頭髮梳整齊,還把鬍子颳了乾淨,鏡子裡的人更像章安仁了。
王剛走到客廳,鍾曉芹看到他微微一愣。
“你終於肯刮鬍子了呀!太陽難道從西邊出來?”鍾曉芹咋咋呼呼道。
“刮個鬍子,至於嘛!”
王剛拉出凳子坐下,發現桌子上的早餐有兩份,一份牛奶麵包是鍾曉芹的,一份豆漿油條是他的。
“你一大早去買豆漿油條了?”王剛拿起油條掰開一半,沾了豆漿放嘴裡嚐了嚐,味道還不錯。
“誰像你睡的似懶豬,我可是一大早就醒了喂貓。”
王剛看了眼不遠處也在吃早飯的一隻肥貓,問道:“你的貓又到處撒尿了?”
記憶裡,陳嶼和鍾曉芹結婚三年,沒生孩子,倒是各自養了個寵物。
貓是鍾曉芹養的,陳嶼喜歡養魚,家裡放了兩個大魚缸,還挺佔地方。
陳嶼一直不太喜歡鐘曉芹養的貓,嫌棄它會到處上廁所,把家裡弄的臭烘烘。
“我的皮卡丘可乖了,才不會到處撒尿。”鍾曉芹有些心虛的瞥了眼陽臺。
早上起來,她就發現貓尿到沙發抱枕上,她擔心老公又嫌棄,所以把抱枕晾到了陽臺。
王剛喝了口豆漿,慢悠悠的說道:“下次把抱枕扔了,我在客廳都能聞到一股尿騷味。”
鍾曉芹眼看自己的謊話被揭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王剛雖然在吃飯,其實一直在融合原主的記憶。
“對了,我要出差兩天。”王剛突然對鍾曉芹說道。
“你又要出差呀!那我回孃家住兩天!”鍾曉芹不滿的說道。
王剛點點頭,把最後一點油條吃掉,說道:“好,我出差回來,去你家接你。”
鍾曉芹詫異的看了王剛一眼,以往陳嶼最怕的就是上丈母孃家。
倒不是鍾母勢利眼,不待見陳嶼,其實恰恰相反,丈母孃對陳嶼很好,是陳嶼自己性格孤僻,不喜歡社交。
“你真要去我家?”鍾曉芹奇怪道。
王剛平靜道:“我這次去金陵出差,會帶些土特產回來,正好給你爸媽送去。”
鍾曉芹張大了嘴巴,以為自己老公發燒,腦袋燒迷糊了,下意識把手伸向王剛的額頭。
王剛拍掉鍾曉芹的手,說道:“你幹嘛?”
“老公,你真沒不舒服嗎?”
“我好的很。”王剛白了鍾曉芹一眼,然後開始收起碗筷。
“你放著我來洗吧!”鍾曉芹趕緊把剩下一點麵包吃掉。
“我來洗碗,你去把曬好的衣服收起來。”王剛順便把鍾曉芹的碟子和杯子一起收了。
鍾曉芹詫異道:“你不是不讓我碰你衣服嗎?”
“你是我老婆,我有什麼東西是你不能碰的。”
王剛也是無語,他透過陳嶼的記憶發現,小兩口結婚三年,幾乎是各過各的日子。
不管是吃飯的餐具,還是私人物品,鍾曉芹和陳嶼都是一人一份,互不干涉。
就連他們的衣服也是分開洗,分開曬,分開放。
要不是每個月還有一次的夫妻生活,王剛都要懷疑這兩人,到底是夫妻還是室友?
“以後大家內衣分開洗,外衣就一起洗,節省水電。”王剛嘆口氣,說道。
鍾曉芹驚訝的張大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還不快去收衣服,不上班了呀!”王剛叫道。
“哦。”鍾曉芹回過神,趕緊把沙發上放的衣服收起來。
早上七點半,夫妻兩個準時出門,搭乘地鐵去上班。
陳嶼在電視臺工作,是個小編導,鍾曉芹在一家物業公司市場部上班,兩人單位並不在一個方向,出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夫妻倆住的房子在魔都市區,算是陳嶼單位的福利房,交通非常方便,就是還有二十多年貸款沒還完,所以他們也沒有買車的計劃。
陳嶼的單位雖然不錯,但是王剛並沒有打工人的覺悟,他空間裡隨便拿出一件東西來,都足夠衣食無憂。
來到電視臺後,王剛直接向上級陸姐提出辭職,不過電視臺有電視臺的規矩,辭職也要提前打申請。
陸姐對於王剛的辭職挺猝不及防的,還想挽留。
“小陳呀!你好不容易考進電視臺,怎麼說辭職就辭職。”
“我老家拆遷,分了不少房子和錢,我提前實現財務自由,不想打工了。”王剛直接說道。
陸姐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只能在王剛的辭職報告上簽字。
“根據臺裡的規矩,辭職必須提前一個月申請,你得做到這個月月底,等我找到接替你的人再走!
還有,這次去金陵出差,我臨時也找不到代替你的人,你還得辛苦一下。”
“沒問題。”王剛爽快的答應道。
很快電視臺裡就流傳出,一個小編導,老家拆遷分了十幾套房子,不過三十歲就實現財務自由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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