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和王剛聊了一會,然後就返回范家,結果第二天他就又跑來布坊,還多帶了兩個人。
“王掌櫃,我帶了弟弟妹妹光顧你生意,快把最好的布料拿出來。”範閒賤兮兮的站在王剛面前。
他的身後是妹妹範若若和弟弟範思澈。
王剛臉皮抽動一下,真想把真氣金剛弄出來,扇範閒兩巴掌。
範閒的心思很明顯,只是想讓弟弟妹妹見見大哥。
“範閒,你沒毛病吧!大早上把我們叫出府,就為了光顧布坊?這種事讓下人做不行嗎?”範思澈有些不耐煩道。
“我聽說柳姨娘的生辰快到了,你買點布料回去,做件衣服當禮物,柳姨娘肯定開心。”範閒隨便找了個藉口道。
範思澈無語道:“我哪會做什麼衣服!”
“所以我把若若也帶過來,你買布料,若若做衣服,算是你們合夥送柳姨娘生辰禮物,父親肯定誇你們懂事。”範閒哈哈笑道。
範思澈畢竟還小,很快就被範閒忽悠瘸了,然後和範若若挑選布料。
“王老闆,你快給我弟弟妹妹介紹一下。”範閒熱情的拉著王剛,不讓他走。
王剛無語至極,但他還得保持布坊掌櫃的人設。
範青(百顏)作為範閒他們的保鏢,一直站在店門口,裝作不認識王剛。
範閒挑三揀四,遲遲選不中布料,卻又不放王剛離開,只想讓王剛多與範若若和範思澈相處。
範若若剛開始還沒怎麼在意,時間久了也察覺到範閒有些不對勁。
“哥,你不是剛來京都嗎?怎麼認識王掌櫃的?”範若若問道。
範閒說道:“我初來京都就遇到王掌櫃,他還幫了我點小忙,我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範思澈不屑道:“範閒,你怎麼說也是侯爵府的少爺,整天和商賈廝混,小心御史參你,連累父親。”
“範思澈,你怎麼跟哥說話呢!”範若若氣道。
王剛發現,範思澈好像很看不慣範閒,要不是範若若壓著,範思澈可能更不給範閒面子。
“範閒,你有空瞎胡鬧,還不如多寫幾卷《紅樓》,我告訴你,《紅樓》在京都可火了,很多富家小姐追更,你多寫幾卷,我們就能掙大錢。”
“你還不是掉錢眼裡,就知道催更。”範閒翻白眼道。
“我之前的提議你考慮好了嗎?我們合夥開書局,就賣《紅樓》,利潤五五分賬。”範思澈不厭其煩道:“最多你六我四呀!再多我就沒的賺了!”
範閒看了眼王剛,眼睛一亮道:“範思澈,你想做生意也行,不過你沒行商經驗,我不放心,不如你在王掌櫃這裡學習一段時日,等學有所成,我們再合夥開店。”
範思澈想都沒想拒絕道:“我才不想賣布,這行競爭大,利潤少,還不如開青樓賺錢。”
“什麼,你還想開青樓!”範閒和範若若吃驚道。
範思澈察覺說漏了嘴,趕緊找補道:“不是,我只是說開青樓更賺錢,不是我想開青樓。”
王剛古怪的看向範思澈,算算年紀,他才十一二歲吧?這麼小就想開青樓,做那種缺德帶冒煙的生意,範建真是“教子有方”。
原著裡,範思澈好像真與三皇子合夥開青樓,甚至還逼良為娼,被範閒知道後,直接打斷一條腿,然後扔去北齊吃苦改造,終成一代首富。
三歲看八十,範思澈小小年紀就掉錢眼裡,若不好好教育,將來必要走上歪路。
“王掌櫃,我們就要這兩款布料,你儘快派人送去範府。”範若若挑選了兩塊上好布料,然後對王剛說道。
“范小姐真有眼光,這塊雲錦是店裡最好的。”王剛招呼夥計,為範若若服務,自己趁機開溜。
範思澈卻說道:“還等送貨幹嘛?就讓範青送回去,然後再來接我們。”
範閒皺眉道:“範青是護衛,不是你貼身小廝。”
範思澈不以為意道:“不都一樣,都是我范家豢養的奴僕,多跑兩步路怎麼了?”
王剛和範閒眉頭一皺,都感覺範思澈這孩子,被柳姨娘養歪了!
“範思澈,你又皮癢了是不是!”範若若生氣道。
範思澈脖子一縮,好像應激反應似的,但還是嘴硬道:“我說錯什麼了?範青本來就是爹養的下人?”
範閒生氣道:“什麼下人上人,人生而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範思澈更加不以為然,畢竟人人平等那套,與他從小接受的尊卑有別的思想相左,很難理解。
?王剛其實也不以為然,所謂人人平等,哪怕在現代也就是句口號,實際卻是人人生來就不平等,階級無處不在。
範青(百顏)這時走過來,主動為範思澈解圍道:“大少爺,我把布送回範府很快的。”
“你看,人家範青都這麼說了。”範思澈高興道:“範青,你做的很好,回頭我讓爹給你漲工錢。”
範閒不悅道:“範青,你不僅是護衛,更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些送貨的事,不是你該乾的。”
範青搖搖頭,還是拿過布料,默不做聲離開布坊。
範思澈更加得意了,開口對範閒道:“範閒,今天我請客,我們去酒樓吃一頓。”
範若若不悅道:“範思澈,你怎能對哥哥直呼其名,一點禮數都沒有。”
範思澈心裡根本不把範閒這個私生子當回事,自然也沒有半點尊重,不過看在範若若的面子上,稍微收斂一點。
“姐,我餓了,想吃全福樓的烤鴨。”範思澈撒嬌道:“我請哥吃烤鴨還不行嘛!”
範思澈拉著範若若就往布坊外走,根本不理會範閒。
範閒苦笑著對王剛說道:“大哥,不好意思,我本是想讓你見見弟弟妹妹的。”
王剛面無表情道:“你快跟過去,護衛不在,小心出事。”
“放心,滕梓荊在外面守著。”範閒說道:“範青很快又會回來,有他倆在,沒人能在京都傷害我們。”
範閒話音剛落,滕梓荊就跌跌撞撞的跑進布坊。
“範閒,小心!”
一張大手抓住滕梓荊的後心,將他狠狠舉起,重重摔在地上。
範閒面色一變,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
滕梓荊被摔的七葷八素,露出後面一個鐵塔般的男子。
“北齊八品高手程巨樹。”王剛小聲在範閒耳邊說道:“他應該是來殺你的。”
布坊裡的人此時亂做一團,尖叫著朝門外跑去,鐵塔漢子沒管其他人,直向範閒而來。
範閒目前為止是七品境界,滕梓荊更加不濟,根本對付不了八品的程巨樹。
王剛不想暴露身份,更不想布坊被毀,就暗中渡給範閒一道霸道真氣。
兩人同練一種功法,真氣很容易相容,範閒只感覺一股澎湃力量注入體內,有一種不吐不快的腫脹感。
“啊!”範閒狂叫一聲,一拳轟向奔來的程巨樹。
下一刻,兩米多高,足有三百斤的程巨樹,好像沒有重量似的倒飛而出,落到布坊外面的街上,徹底沒了動靜。
範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王剛提醒道:“快去看看若若。”
“對,若若。”範閒回過神來,趕緊跑出布坊外,找尋範若若和範思澈的下落。
“二小姐和三少爺被一群神秘人劫走了。”滕梓荊這時趴起來,對範閒叫道。
範閒腳步一頓,王剛也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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