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郊遊或者野炊,慶祝升職!怎麼樣!”
“哦,這樣啊……好吧,你們安排。”
很快,汽車抵達蜂人居住的公寓,這裡距離蛙人的公寓很近。可憐的孩子,永遠擺脫不了的師傅的影子,抽菸是一個牌子,買公寓還要買在一起,沒救了。
“到了,你下車吧,明天見。”
智子直接將蜂人送到了公寓門口,而不是她之前所說的公寓附近的路口。蜂人暗自嘲笑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蜂人不緊不慌地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作勢要點菸。
“喂,你不要太過分啊,”
智子最討厭別人在自己的愛車裡抽菸,更何況,她現在還在趕時間,“要抽菸出去抽!”
“我說,”
蜂人想了想,把打火機塞了回去,“你真的要去嗎?”
智子愣住了,呆呆看著蜂人。
“別演戲了,”
蜂人嚼了嚼嘴裡的煙,“我知道,你要去找審判者,你想把三笠上元偷回來……”
智子張了張嘴,半晌面無表情道:“我怎麼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嘿,滿嘴謊言的女人,”
蜂人笑道:“審判者帶走三笠上元的時候,我有注意到你那個時候閉了一下眼睛,我記得你的表情,當你做出這種便秘表情的時候,十有八九,你在操控【智子粒】。”
“你太粗俗了……”
“所以,那個時候,你操控著【智子粒】也鑽進蟲洞裡?”
“好吧,你猜對了,沒有獎勵。”
“就這樣?”
“你還想怎樣呀。”
“如果你非要去找審判者,”蜂人把煙從嘴裡抽了出來,在車窗沿上輕輕磕了磕,“那好,我和你一起去。”
智子轉過頭來,盯著蜂人,“那可是黑撲克通緝單上的二號人物,小王,是審判者,你不怕危險麼?”
“根本沒危險,”
蜂人笑道:
“你聽說過審判者有殺死過任何一個調查員的傳聞嗎?”
“那倒沒有。”
“走罷,我們一起會一會這位東都的傳說,讓他知道黎都人不喜歡聽傳說。”
智子:“少吹牛了。”
她說著,再次發動汽車,朝著黎都郊外駛去。路上,她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你要打給誰?”蜂人問道。
“你聽說過相馬信夫嗎?”
“有點耳熟。”
“私家偵探,據說是審判者的死對頭。”
“哦哦,想起來了,可坊間傳聞,那傢伙不是個自以為是的笑話麼……審判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管他呢,”
智子依舊撥通了電話,“讓他來攪一攪局也好。和審判者糾纏了這麼多年,他多少有點經驗。”
撥出電話時,她有意啟用了怪誕調查科提供的模擬技術,模擬了一個虛構的號碼,以防對方倒查資訊。
“嘟——嘟——”
電話撥通,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充滿活力的男子聲音,“喂,你好!請問您……”
“別管我是誰,”
智子刻意捏起了嗓子,“我知道審判者的老巢在哪裡。”
“相信我,我是審判者的唯一克星!”相馬信夫立刻打起了雞血,“是將這個法外狂徒送進監牢的唯一可能性!”
智子報了一個位置。
“等等!”相馬信夫說道:“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真話?”
“今天晚上那場覆蓋整個黎都市的直播你看了沒有?”
“論壇上有轉播……”
“那你應該知道審判者在最後時刻帥氣出場了,對吧。”
“帥個屁,”相馬信夫:“他不是從那個奇怪的洞裡鑽進去了嗎。”
“對,”智子道:“我趁機在他身上按了追蹤器。當然,你要是不信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有點遠,不過,我會想辦法馬上趕到的!”相馬信夫回道:“但是如果你騙我的話,相信我,就算你用了假號碼,我也能找到你,等著拘傳令吧。”
“goodluck。”
智子掛掉電話,陸地巡洋艦消失在城市的夜色裡。
……
娜婭事務所大樓外。
顧醒已變身成為無面導演,一馬當先走出辦公大樓,在他身後,是浩浩蕩蕩的怪誕聯盟隊伍——里美奶奶、娜婭、安井晴香、早惠、櫻子、三個裂體藤野、熊田信彥、喜多陽介、尾形大作、久保祥一,以及新加入的山根克也和大江茉美夫婦。除了遠在東都廣播電視臺大樓,每天雷打不動做廣播的吉田衛,已然全員到場。
對了,還有喜多英二郎,此刻,他開著考斯特,停在了大樓前。這還是這輛考斯特採購回來以後,怪誕聯盟第一次全體出動。
顧醒帶頭,第一個鑽進了考斯特里,接著聯盟的成員們魚貫而入,中巴車裡面一下子變得滿滿當當。
顧醒當仍不讓地坐在了那個帶著固定桌子的領導位,在緊挨他的過道旁隔壁是里美的奶奶,她慢吞吞地坐下來,抱起那團永遠織不完的毛衣。
顧醒身後坐的是娜婭,作為娜婭事務所社長,顧醒耗費將近一萬年才創造出來的怪誕女王,她的地位自是超然的。
再然後,怪誕們為了坐在靠前的位置,暗自較勁,甚至於無形處默默進行了規則層面的競技角力,最終的排序是,熊田信彥、地獄夫妻、櫻子、三個裂體藤野、安井晴香、早惠、喜多陽介。
可憐的尾形大作和久保祥一作為絕對的戰敗者,兩個怪誕一場未贏,彼此間的戰鬥也以艱難的平局告終,只好並肩鼻青臉腫的坐在了最後一排。
不久之後,聖子從涉谷公寓匆匆趕到——為了避免旁人將聖子,與顧醒聯絡起來,她和顧醒刻意分頭行動,顧醒使用灰眼的瞬移規則來到娜婭事務所,而她,則駕駛著娜婭事務所新近採購的保時捷911匆匆趕來……那輛車本來是給喜多英二郎跑出租用的。
當晚負責監視娜婭事務所的調查員綠子在對面的大樓,趴在望遠鏡上,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痛心疾首——
“作為導演的女朋友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使用公車嗎!!!”
我看您是恨不得取而代之吧。一旁的助理默默吐槽。
緊接著,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聖子把保時捷911停在停車場,匆忙趕往考斯特停靠的位置,導演主動從車上跑了下來,迎上聖子,一人一怪誕,慣熟而飛快地相擁在一起,接著親吻,親吻,換個角度接著親吻……
對面的大樓上,綠子死死盯著望遠鏡,對助理說道:“你說過那句話沒有?”
助理:“什麼?”
綠子:“秀恩愛,死得快啊。”
助理默不作聲,內心獨白是:我只聽說過,嫉妒使人發狂啊。
綠子:“你怎麼不說話?”
助理:“您說的對!”
導演拉著聖子的手,前後腳上了考斯特。
兩個人並肩坐到了考斯特的第一排……領導的位置。
“出發!”導演對著負責駕駛的喜多英二朗說道。
“滴滴——”
喜多英二朗重重按了兩下喇叭,象徵著考斯特的首次登場……非常響亮。
雖然以前從不知道喜多英二朗有無駕駛中巴車的經歷,但作為怪誕聯盟裡唯一職業司機,導演暫時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他的兒子喜多陽介駕駛技術不錯,但陽介開的是直升飛機。
對於這輛新近購買的考斯特,喜多英二朗顯然還處在新鮮的蜜月期,於是哪怕被導演當作一分錢不給的壯勞力,他也樂此不疲。與此同時,喜多英二朗也在進行新的規則探索——如果把計程車改為考斯特,那麼他每天可以帶走的忘恩負義者是否可以成倍增長,這樣一來,他的升級大業有望大大加快進度。
“嗖”的一下,考斯特發動了。
導演和聖子頭一次在中巴車的座位上感受到了超級跑車的推背感,在短暫的時間裡心跳一起加速,飆到了一百八十下每分鐘。在兩個人的身後,怪誕聯盟成員們的臉上,一個個洋溢著快樂而刺激的微笑。
“這速度可以了,”導演頗有些心疼地叮囑喜多英二朗,“發動機爆缸的話,還得再買一臺。”
喜多英二朗用爆踩油門來回應他。
聖子握緊了導演的手,並將一張紙條塞進了他的手心裡。這是導演和聖子約定好的溝通方式——只要兩個人出現在別人可能看到的地方,就用紙條交流……因為怪誕如果不是因為規則而同人類說話,那將對他們的規則密碼產生損耗。據說,全國的怪誕調查課對此已頗有些研究。
“這裡不需要小紙條,”導演笑了,指了指車窗,“特製的玻璃,佈滿了喜多英二朗的規則密碼,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如果有人使用規則窺視我們,英二朗也會很快發現。”
“我們都知道,”
聖子聽說沒有人能看到車內狀況,當即坐進了導演的懷裡,“審判者帶走三笠上元肯定是為了懲罰他,這難道不是和我們的目的完全一致嗎?為什麼你非要把那個傢伙抓回來?”
“第一,懲罰三笠上元,是我們怪誕聯盟新成員規則的必要一環,是首次怪誕事件中必須完成的規則任務……審判者打斷了這個環節,對於這兩位新成員而言,是非常沉重的打擊。如果三笠上元最後死在審判者的手中,而非地獄夫妻的怪誕規則裡,”
導演餘光瞄向身後,正在某個雙排座椅上像自己和聖子那樣緊緊相擁的山根克也和大江沫美,
“很有可能,這對夫妻將會因為怪誕生涯中首個觸發事件的失敗而產生重大變故——怪誕是無法被消滅的,但他們可能會變異,會墮落,會向著混亂無序的深淵滑落,那個時候,連我,連怪誕聯盟都無法解救他們。”
“哦,原來如此。第二呢?”
“第二倒是我的個人意見,”導演說道:“我認為,不管審判者如何懲罰三笠上元他們,也絕比不上地獄夫妻的報復,所以……還是把那傢伙抓回來更讓我痛快一點。你覺得呢?”
“我當然,”聖子眨了眨眼睛,“毫不保留地支援你咯。”
說著,在顧醒臉上吧唧一口。
怪誕聯盟的成員早已對此習以為常,身後的娜婭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專心駕駛的喜多英二朗也只是提醒坐在自己兒子身旁的熊田信彥幫忙捂住陽介的眼睛。陽介無奈地搖了搖頭,熊田信彥的大手隨即蓋在了小男孩兒的臉上……一片漆黑。
接著,司機非常有眼色地放起了那首他個人非常喜歡的由米津玄師演唱的《打上花火》——
“この夜(よる)が続(つづ)いて欲(ほ)しかった
願今夜永不結束!”
只有坐在後排的早惠怒氣衝衝地跑到兩人面前,兩隻手一起使勁兒,把桌子拍的邦邦邦直響。
“車速控制一下……趕在三笠上元被審判者折磨死之前到那裡就可以了。”
最後叮囑了喜多英二朗一句,導演乾脆將聖子摟進懷裡,來了一場眾目睽睽下的熱吻。他將聖子擋在自己和早惠中間的位置,眼不見心不煩。
早惠則在悲慘現實的衝擊下,再次開始自己之前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腦補——聖子是強大無比的女魔王,顧醒是被她用可怕魔法脅迫的王子,而早惠則是顧醒青梅竹馬的愛人,正在積蓄力量,幫助顧醒擺脫魔爪……
娜婭事務所對面,黎都怪誕調查課徵用的監視大樓上,綠子匆匆忙忙往一樓趕。
“大人,”助手問道:“你要去追他們?”
“廢話。”綠子道。
果然……嫉妒使人扭曲。助理默默想道。接著,她又指著對面的娜婭事務所:“那這裡怎麼辦?”
“怪誕聯盟的成員都走了,這裡還有什麼監控的意義?你是白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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