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忠美很順手的將望遠鏡接過來看了下;“誰又能想得到,這麼一個犄角旮旯,居然會是日軍儲備彈藥的地方呢,我反正是想不到的。”
這裡距離大路可是有三公里,而且不久前,徐虎去看過,那個地方是做了掩護的,往前延伸十米的地方,都用了樹枝進行了遮擋。
“所以這是一個好地方,日軍他們不知道,那也是……”
遠處傳來的起身聲讓周衛國臉色微微變得暗淡了下來。
他趕緊讓南忠美將望遠鏡遞給自己,隨後再一次看了過去。
這一看,讓周衛國臉都發綠。
三卡車的日軍,開過來了。
那群日軍,一看就是戰鬥經驗豐富的。
伴隨著這些車輛在抵達洞口後,車上計程車兵下來後,就開始……
“什麼意思,他們怎麼每人拿了一把斧頭啊,這是,要砍樹蓋房子。”
南忠美懵了地指了指那群人皺眉問道。
周衛國扭頭看了下那的地形;“蓋什麼啊,這回事要將周圍的掩體給清理掉,從而確保外人進不來啊。”
鬱悶死了。
上井這個坑貨,居然將這個訊息,隱藏了這麼久,如果他早一點的告訴自己,那自己早就得手了。
如今,沒機會了,日軍肯定在川軍那裡找回了自信,才將這邊給想到了。
“上井這個畜生,隱藏了這麼多天,回去,我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周衛國往後揮了下手。
沒機會了,對方加強了防禦,自己想要動手,那比登天還難。
“就真走了?”南忠美見幾個人都在往後邊退,伸出手一把抓住他問道。
周衛國嘆息了聲;“不然呢。”
日軍馬上就會清理障礙,然後重新進行防禦。
自己估計五十米都無法靠近。而且這個地方,是個洞口。
炮彈根本就打不進去,就算是在利用對方車輛出來的時候動手,這爆炸,也是沒法影響儲備在洞口裡面的彈藥。
炸不了人家也就算了,還得將自己搭進去,自己虧不虧啊。
“不是,我知道是沒有機會了,可是你看看,那帶人過來的,幹掉他啊。”
南忠美在對方下車,目光就看到了,那可是一個將軍啊,弄不了這個彈藥庫。難道還不能幹掉他一個將軍出出氣嘛。
這距離那也就是兩百來米,周衛國的本事,不一槍就得將他幹掉了嘛。
周衛國哎了聲豎起大拇指;“厲害,我怎麼就忘記這件事了。
他將步槍取了過來上了子彈,瞄準了正在那裡說話的日軍將領。
吉田不知道,他被瞄上了,現在,正在對負責這裡安全的軍官詢問這裡的情況。
“上井卑鄙的投降,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出賣了這裡,因此,我們要加強這裡的防禦,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不然我等,恐怕就算是切腹自殺,也無法挽回我們的過失。”
守衛這裡的軍官連連點頭;“將軍閣下放心,屬下一定……”
砰……
槍聲響起,軍官頓了一下往地上倒下,而距離他最近的吉田,更是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明顯的,他感覺到自己臉上沾染上了東西。
“有刺客,保護將軍。”
“敵人在十一點方向,迅速出動攔截。”
……
下面的日軍叫嚷起來,正在砍伐樹什麼的日軍,迅速取下槍支,往十一點方向射擊追了過去。
吉田渾身發抖地讓副官和幾個士兵護衛到了山洞裡面。
等副官遞過來帕子。他趕緊擦拭了一下,隨後將血紅色的帕子丟在了地上,又喝了幾口水,才算緩和過來。
這一槍,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命啊。
還有,這已經讓敵人發現了,上井,那個帝國叛徒,真的就將這裡告訴給了敵人,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是斷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讓部隊撤回來,我們是要防禦好這裡的物資,不要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吉田聽到槍聲越來越遠,知道士兵是追擊遠了。
相對於去追擊要殺自己的人,還是,確保這裡的安全再說。
不然,今個自己沒死,明天,自己就得自裁。
什麼鬼?
南忠美根本就不相信,這麼近的距離,周衛國打不中。
南造姐姐和蕭雅姐都告訴過自己。
三百米外,周衛國都是能打中人腦袋的人,如今,他打偏了,這話,誰相信啊。
只是現在,日軍追在屁股後邊,她也知道這不是問話的地方,只是跟在周衛國利用林子的掩護往前面跑。
耳邊,還時不時地能聽到子彈打在樹幹上的聲音。
噼裡啪啦的好一會,在翻過了一個山坡後,槍聲沒有了,南忠美喘息著兩口粗氣。
她發現,這訓練和戰場,當真不是一回事啊。
以往自己能抱著這些東西跑很長時間,都不會覺得累的,可如今,這才跑了多久時間啊,就氣喘吁吁的有些讓人受不了了。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會行不行,他們沒追過來了。”南忠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也不管什麼,跟條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任由揹包砸在她身上。
嗓子都要冒煙的南忠美懶洋洋的從自己身上取過了水壺咕咕咕的喝了兩口水翻了個身。
周衛國依舊還站著,胡勇和劉三,已經往後退了幾步,在制高點隱藏起來,觀察後面的情況,確保日軍是不是有追上來。
“怎麼會這麼累啊,平日裡面訓練,他也沒這麼累的啊。”南忠美當真是想不通。
“一個人洗澡,和一群狼看著洗澡,那能一樣嗎。”周衛國的解釋,讓南忠美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的點點頭;“這也太難受了啊。什麼時候才能是一個頭啊。”
蕭雅在旁邊淺笑;“習慣就好了。”
習慣,這個怎麼習慣啊,一點都不能習慣,她發誓,有這麼一次,下一次,她說什麼也不出來了,寧可在特務團衛生連去幫忙照顧那群缺胳膊斷腿的傷兵,她也絕對不會來這裡找罪受了。
稍微緩和了一下,南忠美活了過來看向了依靠在樹幹上抽菸的周衛國;“怎麼回事,你怎麼打人家小兵頭上了,那麼一個腦袋,你不要告訴我,是你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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