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了研究所,羅伊德、拉克夏塔還有安娜要帶著他們的研究小組忙起來了。
一方面,有了擬太陽爐的存在,許多停滯的專案都可以重新啟動了。
另一方面,還需要測試擬太陽爐的現有技術的相容性,與現有的各種技術融合起來,全面改造【夢魘】騎士團的Knightmare。
完成了這些工作,他們才能夠研究擬太陽爐、GN粒子、啟動軌道電梯、太陽光發電系統等異世界的科技,這是楊輝的死命令。
這讓他們不得不加班加點,儘快完成這些工作,然後就能盡情地摸索這些新技術了,不將它們的底褲全部脫掉誓不罷休!
另一邊,楊輝、柯內莉亞和克洛維斯的“戰爭”也結束了,柯內莉亞和克洛維斯心滿意足地帶著人離開,留下一臉便秘的楊輝。
“啪~!”楊輝狠心給了自己一耳光,罵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啊!?
“啊啦,怎麼了?魔王大人,有人欺負你了嗎?”C.C.一臉戲謔地從背後環上楊輝的脖子,身體貼了上來。
嗯~?軟!
“你不是全程在一旁看戲嗎?”楊輝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個魔女就是個樂子人,自己就是她最大的樂子,說自己是她的魔王大人,但自己吃癟的時候沒見她上來幫忙,除了吃瓜,就拱火最在行!
“你可是冤枉我了。”C.C.故作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又不懂這些,而且伱也沒讓我幫忙啊,我隨意插嘴,可是會令你蒙羞的喲。”
“呵呵,刺激柯內莉亞的時候沒見你這麼乖巧。”楊輝嘴角一抽,嘲諷道。
“那魔王大人要懲罰魔女嗎?隨便你做什麼……”說著,C.C.將楊輝的頭掰過來面對自己,手指輕撫楊輝的臉頰,一直到下巴,輕輕一勾,“……都~可~以~喲~。”
“啪~!”
“呀~!”
突然,C.C.的翹臀遭到了霹靂閃電,嚇得她嬌聲驚呼,從楊輝的背上跳了下來,捂著火辣辣的屁股,嬌羞又惱怒地看著楊輝。
“哦呀?你還能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啊?”楊輝反客為主,一臉戲謔地看著C.C.,為了刺激她,還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嗯,這口一百年的體香有點醉人呢。”
“……原來如此,你是個變態。”C.C.羞怒大罵。
“不是你說的嗎?隨便我做什麼……”眨眼間,楊輝將C.C.摟在自己的懷裡,頭湊了過去,溫熱的呼吸吹拂著C.C.的耳朵,令她心中小鹿亂撞,“……都~可~以~喲~。”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長音,完全復刻了C.C.的原話,只是C.C.說出來嫵媚誘人,而楊輝……呸!猥瑣!不對,是太猥瑣了!
“……哼!”C.C.臉紅嬌嗔,推開楊輝,脫離了他的懷抱,“魔女可不是那麼好征服的,我的魔王大人。”
看著C.C.快步離開,楊輝的嘴角翹起得意的弧度,終於找到制服這個魔女的開關了,不愧是我啊!
然後,楊輝轉身看向了瑪麗安娜,吉諾他們都分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雖然他們也很擔心阿尼亞,但他們相信楊輝會處理好的,過不了多久,阿尼亞就會完好無損地迴歸。
“跟我走。”
說完,楊輝也不等瑪麗安娜的回答,抬腳前進。
身後的瑪麗安娜看著楊輝的背影,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跟了上去,跟上去,或許她還有選擇的機會,但不跟上去,結果可想而知。
一路來到楊輝的辦公室,楊輝也沒讓瑪麗安娜坐下,直接豎起兩根手指對她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會讓你繼續在阿尼亞體內沉睡,直到我將你喚醒為止,到時候我會幫你準備一副新的身體,然後將你的靈魂轉移過去,讓你重新活過來;第二,就地消失。”
“真的能做到?”瑪麗安娜震驚,楊輝說的無疑是天方夜譚,這可是死者蘇生啊!只會出現在文學作品裡的玄幻,現實世界怎麼可能完成?
“使用克隆技術就能給你準備一副完好的身體,要塞裡能人很多,包括遺傳學方面的頂級專家,至於你的靈魂……等我擁有了CODE,得到了C世界的許可權,應該就可以做到了。”
“呵呵,得到C世界的許可權?怎麼?你也和我們有相同的想法嗎?”瑪麗安娜冷笑道。
“收起無意義的試探和激將吧,瑪麗安娜,除了讓你死得更快沒有任何意義。”楊輝平淡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抿了一口,“過程不同,目的也不同,你們是控制與支配,而我……則是溝通與交流。”
“呵呵,說得好聽。”
“雖然不需要證明什麼,但……就當是為了魯路修和娜娜莉吧。”說著,楊輝摸了摸脖子上的小銀,自動工廠的許可權已經分給了羅伊德他們一部分,不需要小銀一直在地底深處留守了,“小銀就是最好的例子,ELS與人類的相互理解,很困難,但又很難,你還沒有走出地球,還沒有與地外文明接觸過,你永遠也不清楚人類的渺小和地球的渺小。”
“現在我們知道了,而且我們的計劃可以將人類真正化為一個團結的整體,看看現在的人類吧!戰爭,欺騙,嫉妒,貪婪……在惡的迴圈中不斷輪迴,只有讓這個世界的謊言消失,才能夠……”
“能夠加速人類這個種族的滅亡。”楊輝帶單瑪麗安娜,接上了她的話,“你和查爾斯只不過是在逃避罷了,人類之惡確實普遍而複雜,但正因為如此,人類之善才會如此的美好與珍貴,你們只是一群懦夫,想要收穫人類的美好,但卻不願意承擔的收穫之前的苦難,同時自大,將自己的想法凌駕於所有人之上而已。”
“呵呵,原來經歷了多次人生的你,居然還如此地天真,幻想人類會自覺變得美好?別太自以為是了!人類根本不可能自覺成為美好的存在!大多數人都是隨波逐流的!他們根本就不會自己思考!他們需要一位絕對的領袖,帶著他們走向正確的方向!”
“你才是在自以為是啊,瑪麗安娜。
在與ELS相互理解的過程中,無數英勇的戰士陣亡了,或許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那麼崇高的意志,但為了他們想守護的一切,哪怕只是身邊的幾個人,或者一棟房子?一輛車子?甚至只是一張充滿回憶的老照片,義無反顧,不畏生死。
隨波逐流的人需要的從來都不是領袖,需要的只是一位引路人,為他們指出正確的道路,讓他們自己去走,而不是帶著他們一起走。
恐懼未知?躊躇不前?肯定有,但更多的是敢於衝破束縛的堅定,甘於面對未知、迎接未知,開闢未來的勇氣!
這才是人類,這就是人類!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人類的偉大是勇氣的偉大!
你們連迎接苦難的勇氣都沒有,根本沒資格將自己放在至高的王座之上!”
“你!你!……”
“好了,閉嘴吧,瑪麗安娜,做出你的選擇,我的耐心有限。”
其實楊輝根本就不需要對瑪麗安娜說這麼多,他完全可以直接將瑪麗安娜打暈,然後將她的靈魂從阿尼亞的身體裡剝離,然後泯滅。
但魯路修和娜娜莉是他的弟弟妹妹,瑪麗安娜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所以楊輝才會給瑪麗安娜選擇的機會。
“……殺了我吧。”瑪麗安娜緊咬著嘴唇沉默,思緒複雜,良久之後,才做出了終結的選擇。
瑪麗安娜的意志很堅定,哪怕是懦弱的表現,也同樣是堅定的懦弱,她不會因為楊輝的三言兩語就放棄自己的一生的追求,也不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饒恕令她心灰意冷的炎涼世態。
“……”
聞言,楊輝閉上了雙眼,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瑪麗安娜的選擇,只是為了……
雙眼睜開,猩紅飛鳥飛翔,搭上七彩流光的氣流。
……
不知過了多久,楊輝打開了房間門,額頭密佈的汗水錶明瞭他此時的疲憊。
“進來吧。”
靠著牆的魯路修沉默,面無表情地跟著楊輝走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昏睡的阿尼亞,魯路修眼神晦暗。
“這就是她的選擇?”
“嗯。”
“我不明白。”
“那就去經歷,去見證,然後……找到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生,付出所有都不能割捨的路。”
“……我會的。”
得到了答案,魯路修也沒有多待,轉身就走,對於瑪麗安娜的死,他傷心,他憤怒,久別重逢的母親再一次而且是永久離開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娜娜莉一眼;他憤怒,為什麼自己的母親如此冥頑不靈?寧願選擇註定失敗的計劃也不願意選擇他和娜娜莉。
但,無所謂了,可能是離開得太久了吧?維繫魯路修和瑪麗安娜之間的,已經不是親情了,只是對當年真相的執著,隨著真相被揭露,這條聯絡的紐帶也被剪刀無情地剪斷。
“對了。”魯路修走到辦公室門口,頓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地對楊輝請求道,“這件事……不要讓娜娜莉知道,拜託了。”
“嗯,我知道。”
母親的記憶,在看不見世界的少女心裡,永遠是最溫暖的光輝,既然如此,那就讓它繼續溫暖下去吧,不要被色彩鮮豔卻複雜冰冷的現實汙染。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