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楊輝重新踏上了帝都的土地,看著眼前迎接自己的佇列,楊輝嘴角一翹。
“他老人家派你來接我,還真是看得起我啊,俾斯麥。”
沒錯,帶隊來迎接楊輝的,是圓桌騎士團的第一騎士,俾斯麥·瓦爾德施泰因,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的死忠,麾下最強的戰士。
聽到楊輝的語氣和稱呼,俾斯麥臉色一黑,低聲呵斥道:“四殿下,對陛下,您應保持應有的禮儀和尊敬。”
其實楊輝與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的態度,他早就習慣了,就連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都不在意,他也無可奈何。
只是……現在還是公開場合,您身為皇子,不應該注意一下嗎?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楊輝隨意地擺了擺手,讓俾斯麥的臉更黑了。
不過他也沒有再追究,而是趕緊將楊輝迎上車,免得他在下人面前將皇族的臉都丟盡了。
是加長的轎車,駕駛座和後面空間唯一的連線口就是一扇小窗戶,俾斯麥上車後還將這扇小窗戶給關上了,其意義不言而喻。
“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楊輝開門見山地問道。
“唉,四殿下……”楊輝對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的態度,真讓俾斯麥心累,作為皇帝陛下最忠誠的騎士,是見不得任何人觸碰皇帝陛下的威嚴的,但眼前這人又讓他無可奈何,尤其是他在非洲戰場大放光彩之後。
“別總是在意這些小事啦,說吧,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好吧,四殿下,您在回國之前,就有很多人盯上您了,請您務必提高警惕。”
“我問的不是你想說什麼,而是他讓你告訴我什麼。”俾斯麥的關心,雖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歸根結底,只是因為楊輝的出色能夠給帝國帶來好處而已,並不是真心關心楊輝的安全,所以楊輝對此沒有任何感觸。
“……陛下讓我轉告您,做得不錯。”
“……我知道了。”
楊輝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這讓俾斯麥很詫異,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是不苟言笑的代言詞,是帝國的標杆,是威嚴的化身。
就算是私底下,侍奉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左右的俾斯麥都從未聽過他誇獎過誰,哪怕是內定宰相,將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的修奈澤爾,又或是成為史上最年輕女將軍,立下赫赫之功的柯內莉亞都沒有過。
只有楊輝,得到了獨一份的殊榮,他不應該非常激動才對嗎?為什麼如此平平無奇?
“楊輝殿下……”
“還有嗎?”楊輝打斷俾斯麥追問道,他可不想聽某個人的狂熱粉安利他的忠誠物件。
“……唉,僅此一句。”
“我有多少時間?”
“……十分鐘。”
“足夠了,雷傑塔。”
“已經安排好了。”
這之後,一車人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車駛入皇宮,下車的時候,楊輝才對俾斯麥說道:“我去清理一番。”
“Yes,your highness.”
這也是讓雷傑尼·雷傑塔提前準備的事情,雖然楊輝心裡對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一點尊敬都沒有,也不把他當做這次人生的父親,但現在還不是和他鬧翻的時候,表面上的功夫該做還是要做的。
十分鐘,簡單地衝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禮服,楊輝跟隨俾斯麥走入了皇宮的大廳。
非常華麗,但沒有太多的燈光,就算是白晝也顯得昏暗壓抑,唯有高高在上的王座,被聚集的光亮籠罩,唯一的高高在上,唯一的光明化身,唯一的引路信標。
“你回來了。”
“是的,父皇。”
“做的很好。”
“謝父皇誇獎。”
“你想要什麼賞賜?”
言簡意賅的對話,不像是迎接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父親迎接兒子,也不像是生死間倖存而歸的兒子重逢父親,完全沒有親情,只是上位者對下臣的施捨,甚至是程式中主程式對子程式的操控。
“兩個人,修奈澤爾皇兄的部下。”
“名字。”
“羅伊德·阿斯普林德,塞西爾·柯爾米。”
“還有嗎?”
“一個特權,組建自己的特殊部隊,只屬於我的部隊。”
“放肆!殿下你怎可……”
第二個要求一出來,俾斯麥就忍不住了,帝國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的,無論修奈澤爾暗地裡拉攏了多少貴族、政客,無論柯內莉亞在軍方的威望有多高,又或者海外有多少領主、土皇帝,只要皇帝想,隨時都可以收回來,因為這些雖然賜給了他們,但歸根結底,這都是屬於帝國的,是屬於皇帝的。
但楊輝的這個要求,就是在分割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手裡的權力,他所要的特權,是連皇帝都無法插手的東西,是完全屬於楊輝的東西。
“肅靜,俾斯麥。”
“可是陛下……”
“無妨。”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擺手,讓俾斯麥退下,然後俯視楊輝,目光凝視而沉重,很明顯,楊輝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不會讓楊輝輕易離開的,“理由。”
“帝國需要一把最鋒利的刀,斬殺所有擋在帝國面前的敵人。”
“……我允許了。”
“Yes,your Majesty.”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楊輝也不打算繼續給別人下跪了,起身便離開了大廳。
“陛下,如果您需要刀的話,圓桌騎士團就是陛下手裡的那把刀,四殿下他……”待楊輝離開後,俾斯麥還想勸說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
“無妨。”同樣的答覆,但這次多了理由,“讓他去鬧吧,鬧得再大,也無所謂。”
無與倫比的自信,這就是神聖布尼塔利亞帝國的皇帝,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帝王。
“……Yes,your Majesty.”
“去通知修奈澤爾,他要的那兩個人,給他送過去。”
“Yes,your Majesty.”
俾斯麥行禮離開,忠誠地執行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的所有命令。
獨留下查爾斯·DI·布尼塔利亞一個人在晦暗、壓抑的大廳之中,強光之下,威嚴的臉上一直沒有表情。
“鬧吧,儘管鬧吧,反正最後一切都是泡影,都是虛假的,是吧?瑪麗安娜……”
……
雷傑尼·雷傑塔一直守在大廳門口,等楊輝出來之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跟在他的身後離開,沒有返回自己的寢殿,而是前往皇宮之外的府邸。
“他們都在吧?”
“全部都在,只是楊輝先生,他們大部分都還只是孩子,我不認為他們現在能成為我們的力量。”雷傑尼·雷傑塔其實很疑惑,楊輝找的人,大部分都是八九歲的孩子,太小了,就算他們的未來成就都不小。那也是幾年後的事情去了,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正因為小,才是掌控的好機會不是嗎?”
“……原來如此,受教了,楊輝先生。”
“記住了,雷傑塔,我們找的,不是棋子,不是合作者,不是部下,而是同伴,能夠並肩同行的同伴。”
“是,楊輝先生。”
楊輝在皇宮外的府邸並不遠,幾分鐘就到了,而提前被“請”來的眾人得知楊輝從非洲戰場回來了,也在會客廳聚集。
“喲,回來了呀,小~皇子殿下。”
剛進門,就聽到嫵媚且誘惑的聲音,金髮褐膚的拉克夏塔穿著敞開的白大褂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旋轉著冒煙的菸斗。
“拉克夏塔?我小不小,你要嘗試一下嗎?”楊輝戲謔地回擊。
“哦?”拉克夏塔眉毛一挑,略帶挑釁的意味,“是嗎?看來四殿下很有男人氣概嘛。”
楊輝緩步走到拉克夏塔的面前,俯下身讓自己與她臉貼臉,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熱氣,說道:“我說了,要嘗試一下嗎?”
“你……”
“哈哈哈……”
楊輝起身,看到慌張失措的拉克夏塔哈哈大笑,老婆都有好幾個的楊輝,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拉克夏塔還是女孩,只會口嗨,真遇到上手,那還不得有多遠躲多遠?
“不愧是楊輝殿下,能治得了拉克夏塔博士。”吉諾站起來說道,並向楊輝彎腰行禮,“久疏問候,楊輝殿下。”
“嗯,好久不見,吉諾,看起來你這幾天過得還不錯。”
“託殿下的福,是的。”
“四皇子殿下。”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向楊輝行禮,剛剛拉克夏塔先發制人,和楊輝對壘,讓他們失去了機會,現在對壘以拉克夏塔的全面敗北結束,他們自然不會忘記禮儀。
“不用這麼拘束,各位,你們都是我請來的客人,不過相信你們也很疑惑,為什麼我會把你們聚集起來,對吧?”
在場的眾人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這是他們最迫切想得到的答案,有小孩,有軍事學院的學生,有現役騎士,還有科學院的博士,這樣一群人聚集起來,楊輝到底想做什麼?
“想必各位已經聽說了,我在非洲戰場拿了一點功勳……”
聞言,拉克夏塔、傑雷米亞、維蕾塔、瓊·羅四人嘴角一抽,小孩子不知道楊輝在非洲立下的功勳究竟有多大的意義,但他們可是很清楚的。
“……所以這次回國,主要是領賞,而我剛剛從皇宮回來,我拿到的賞賜……獲得組建屬於我個人的特殊部隊的特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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