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259章 岳父大人,小婿錯了!

作者:土豆地瓜派
第259章 岳父大人,小婿錯了!
作者: 土豆地瓜派

第259章 岳父大人,小婿錯了!
公是公,私是私。

前頭一口一個夏卿家,一口一個太子,那代表著朱佑樘是站在大明皇帝的立場上。

以君臣而論,這兩位臣子將賑災做的尤為出色,尤其是那脫靴之禮,聽聞這等訊息之時,弘治皇帝更是大受震撼。

從大明朝立國至今,享受過這等待遇的地方官員真是屈指可數。

而弘治皇帝登基十五年,只出過一位閻睿,擔任永清知縣三年,興教育人,廣修水利,開墾荒田,治理蝗災。

真正做到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離任之時,全縣百姓相送,並懇求其留官不去,最後脫靴予以留念。

而夏源在濮州短短兩個多月,卻也能享受到這等脫靴之禮遇,可見是對那濮州數萬百姓施以了天大的恩澤。

這是公事,站在大明皇帝的立場上,此次賑災,應當予以肯定。

但若是站在父親和老丈人的立場上,這樣的兒子,這樣的女婿,得揍。

先論君臣,再談父子翁婿。

弘治皇帝拎得很清。

一扇扇殿門被關上,一根竹條拎在手裡,弘治皇帝抬頭看著頭頂的天花藻井,像是在尋找一根合適的橫樑,最後從暖閣出去,用竹條指著乾清宮正殿的那根橫樑道,“來人,先把朱厚照這個孽子給朕吊上去!”

朱厚照聽到這話都驚了,夏源比他還要震驚,什麼叫先?
好幾位宦官顫顫巍巍過來,哭喪著臉對著朱厚照道:“殿下,皇爺有旨,奴婢們不敢不從,得,得罪了”

說著,便掏出一根麻繩,不顧朱厚照的掙扎,給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幾人合力給他吊到了那根粗壯的橫樑上。

朱厚照像一直嗷嗷待宰的小豬,吊在橫樑上嘴裡直叫喚,“父皇,兒臣是有功的,兒臣此次賑災立了大功,兒臣”

正嚷嚷著,竹條便狠狠的抽到他的後背上,朱厚照嗷了一聲,眼淚瞬間就疼下來了,大喊大叫道:“父皇,兒臣錯了,兒臣真的錯了,父皇別打”

“錯了?”弘治皇帝面帶冷笑,“混賬東西!你可知你此次一去,朕和你母后憂心成了什麼樣子,伱母后整日裡以淚洗面,至今眼睛還是腫的。

你還有臉認錯?你倒還有臉認錯?你竟還有臉認錯!”

朱佑樘越說越氣,怒火徹底被激發了出來,提著竹條又是一陣抽打。

朱厚照嗷嗷直叫,被懸在半空的身子不停扭動著。

夏源縮在暖閣裡瑟瑟發抖,嚇得後襟都讓冷汗給浸透了,後脖頸子直冒涼氣。

聽著朱厚照那淒厲的慘叫聲,他害怕極了,但卻顧不上同情,因為一會兒那根橫樑上吊的很可能是自己。

朱厚照痛哭流涕的哀嚎一陣,又是認錯,又是哭嚎,見父皇絲毫沒有心軟的徵兆,嘴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明顯是累極了,但手上的動作仍是不停。

見狀,他索性也不認錯了,轉而大罵道:“昏君!你昏聵不明,我是有功的,你居然打功臣,昏君!”

弘治皇帝本來都累的沒了力氣,手上的竹條也失了勁道,但聽到這話身上又好似湧上了使不完的氣力,卯足了勁兒一竹條抽下去,“朕叫你罵!你再給朕罵!”

“嗷!”朱厚照又嗷的一聲,但還是不屈的罵道:“昏君!”

“朕教你罵!”

“昏君!”

“你再罵!”

“昏嗷!”

那竹條抽打在身上,啪啪的,聽著就疼,朱厚照疼得嗷嗷直叫喚,卻仍是滿臉不屈,一口一個的昏君罵著。

夏源又是佩服又是那什麼,這倒黴孩子是尼瑪真的頭鐵,也是真的皮實抗揍。

殿內的宦官早已跪了一地,瑟瑟抖動著身子,唯有父子二人像是較上了勁兒,你一句昏君,我一句你再罵,獨苗的快樂讓人想象不到。

又過了一會兒,弘治皇帝是真的打累了,累的夠嗆,扶著膝蓋呼呼喘著氣,喘了一陣,又揚起臉冷笑道:“你再給朕罵一句昏君試試?朕今日便打死你!”

朱厚照偏生不屈的很,此時更是一身傲骨嶙峋,昂著脖子道:“昏君!”

“你再罵!”

夏源長嘆口氣,他覺得世上可能要少一個講義氣的摯友,大明朝要少一個抗揍的太子,歷史上要少一個荒唐的明武宗。

但他又能說什麼,只能縮在角落為朱厚照默默哀悼。

打人其實是件很累的事,朱佑樘本來已是打算放過這個小子,只要朱厚照此時服個軟,認個錯,這事也就算翻篇。

但一句昏君出口,結果可想而知。

弘治皇帝霎時火起,這時又累又熱,出了一身的透汗,他把外面的袍服扯掉,往地上一扔,只著一身單衣,旋即拎著竹條又是抽打了起來。

其實這種細細的竹條有個好處,這玩意兒細,還長,抽打在身上生疼,但卻不至於傷筋動骨,甚至連皮開肉綻都做不到。

畢竟現在天氣寒冷,朱厚照衣服穿得多,因此無非也就是疼一陣,背上增添無數淤青罷了。

更別說弘治皇帝已是累的沒了半點氣力,那竹條打在身上不疼不癢的,朱厚照都不再嗷嗷叫喚,頂多就是哼哼兩聲,但嘴裡的昏君卻是不停。

朱佑樘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停下動作,呼呼喘著粗氣,“你再敢給朕罵一句昏君,朕便命人扒了你的衣服再打!”

“昏”朱厚照下意識就想再罵,可剛說出一個昏字,便聽到了後半句話,那個君字登時卡在了嗓子眼,旋即更是嚥了回去,轉而大喊道:“父皇,兒臣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說著,弘治皇帝又用竹條抽打了幾下,這才像是消氣,隨即用手扶著後腰,另一隻握著竹條的手指著朱厚照,“來人,把朱厚照給朕放下來,再將夏源給朕吊上去!”

殿內的太監聞聽此言,一個比一個比動作快,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部分人去放下朱厚照,另一部分人拿著麻繩去捆夏源。

“陛下,臣.”

“莫要喊朕陛下,朕是你的岳父!”

夏源很上道,連忙改口:“岳父大人,小婿錯了!”

“.”

朱佑樘卻不接言,用竹條指著那根橫樑,“快吊!”

繩子那頭順著橫樑拋過去,這邊的人一拉,夏源便順勢到了半空。

弘治皇帝用竹條指著他,“朕現在不是什麼皇帝,你也不是朕的臣子,你我現下不論君臣,只論翁婿。

身為人子不顧個人安危,置身險地,此乃孝道有失;身為人夫,枉顧夫妻情誼,平白讓妻子為你擔憂兩月有餘,此為夫德有虧。

你既無父,朕這個做岳父的便代你父親教訓你,你可服?”

夏源能說什麼,只得哭喪著臉道,“小婿服。”

“你服便好。”說著,那根竹條便抽了上來,夏源正打算叫喚,卻一怔,誒,怎麼不疼?

旋即,他便大聲的嗷嗷叫喚起來,“岳父大人,小婿錯了!”

(本章完)

本章已完成!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