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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很大的炮仗【為裝糊塗233

作者:土豆地瓜派
第117章 很大的炮仗【為裝糊塗233加更】
作者: 土豆地瓜派

第117章 很大的炮仗【為裝糊塗233加更】

“砰!”

將手裡的奏報狠狠的拍到書案上,牟斌的一雙虎目瞪著堂下的錦衣衛千戶,惡聲惡氣的道:“那方丈老和尚果真如此說的?說他們智化寺的事兒是咱們錦衣衛的人放的炮仗?”

“卑職不敢欺瞞大人,那老和尚確是如此說的。”

“他親眼看到的?”說著,牟斌用力扯了扯身上的麒麟服,瞪眼道:“他親眼看到那幫人穿著咱們錦衣衛的這身皮?”

“那倒沒有,據那老和尚交代,那些人穿的並不是卑職這等的飛魚服,也不是普通校尉的青綠錦繡服,那些漢子只是作勁裝打扮,但手裡拿著的全是繡春刀。”

“放屁!”

牟斌咬牙切齒,蒲扇大的巴掌拍到書案上,“一個老和尚老眼昏花,他認得個屁的繡春刀!而且一個炮仗能炸塌旌忠祠,當本指揮使是三歲幼童?”

“卑職也覺得離奇,可那該死的老禿驢確實是如此說的。”

說到此處,錦衣衛千戶也不禁咬牙,心頭暗恨,他孃的,真是世風日下,當今皇上極力約束廠衛,往年錦衣衛的聲名威風不再,如今就連一幫和尚都敢往錦衣衛身上甩鍋。

一個炮仗炸塌旌忠祠,撒尿和泥的小孩都不見得會信,你那是什麼炮仗,火炮?

“大人,旌忠祠干係重大,況且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還有順天府尹已經呈奏入宮,此事咱們怕是摘不出去。”

聞言,牟斌寬闊的肩膀不禁抖動一下,沒錯,此事怕是摘不出去,既然那該死的老禿驢說是錦衣衛乾的,那五城兵馬司還有順天府尹絕對不會含糊。

這會兒,關於錦衣衛放炮仗炸塌旌忠祠的奏報,說不定已經擺上了皇帝的案頭。

弘治朝是個很有特色的時代,大明朝迄今立國一百三十多年,已歷經九位天子,別的皇帝秉政之時,廠衛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要麼是錦衣衛佔據上風,壓制東廠,要麼是東廠勢頭大,牢牢打壓著衛所。

簡單來說,誰和皇上的關係好,誰就威風,但弘治皇帝,他既不喜歡錦衣衛,也不喜歡東廠,對二者極力約束,一直在限制廠衛的權利。

而牟斌自覺自己在皇上心裡的地位不算高,也和皇上委實算不上親近,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皇上對自己的印象很不錯。

知道自己是個正直的臣子,而牟斌平心而論,也覺得自己確實很正直,他上位以來一直都在約束錦衣衛,整個錦衣衛從沒出過什麼欺壓百姓,勒索錢財這等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如今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而且那旌忠祠是什麼地方,說句不好聽的,那王振再是混賬,再是可恨。

可那旌忠祠畢竟是英宗皇帝給立的,而且還是英宗自奪門政變復辟之後,所辦的第一件事。

當今的皇上無論怎樣也是英宗的子孫,但旌忠祠卻被炸了。

哪怕弘治皇帝對王振不待見,依然會嚴懲此事,而這事的罪魁禍首還特孃的指向錦衣衛。

牟斌一想到這些,就覺得腦仁生疼,他媽的真晦氣。

眼看就要過年了,吭哧吭哧辛苦一年終於要放假了,卻攤上這麼個事兒。

“去,知會下去,讓京裡四十八處衛所,但凡佩戴繡春刀的錦衣衛統統都給老子滾過來!”

說著話,牟斌又一次咬牙切齒起來,若不是錦衣衛乾的,自己自會去君前辯解,但要真是錦衣衛的人做的此事。

那幹這事兒的狗東西,這個年別想過了!
朱厚照帶領一幫隨從灰頭土臉的回了東宮,先是洗了把臉,將臉上的塵土洗乾淨,接著就直奔劉瑾的臥房。

房中,劉瑾正提著筆模仿太子的字跡,一筆一劃的寫著寒假作業。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暗自神傷,想咱家以前整日陪駕在太子身邊,太子不管上哪兒去都要帶著自己。

那種日子是何等的威風,整個東宮的太監誰不巴結自己。

可自從太子拜師,有了這什麼家庭作業之後,陪伴在太子身邊的人就成了那谷大用,而自己終日只能與這些作業相伴。

更可恨的是,這作業還如此之多。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推開,朱厚照徑直走了進來,劉瑾的眼睛都亮了,果然,殿下還是心疼自己這個伴伴的,竟還特意來看望咱,而且說不定還要叫自己伴駕。

想到這,劉伴伴心中一酸,“殿下,奴婢”

“嗯嗯.”

朱厚照敷衍似連連應聲,然後直奔那書案,將作業一把抄起,接著就走了。

他要回宮抄書寫作業,當個乖寶寶。

此時,暖閣裡,朱佑樘的御案上擺放著兩道奏疏,而殿下也站著兩人。

一個是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謝成。

兵馬司指揮使,聽起來好大的名頭,但其實官級只有六品,位卑人輕,要不是出了這麼檔子事,他都沒機會進宮。

另一人則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臣,穿著紅色的官袍,他是當今的順天府尹藺琦,順天府尹正三品,正兒八經的朝中大員。

兩人奏報的都是同一件事,關於智化寺巨響以及走水一事。

而這時,朱佑樘已經看完了奏報,正皺眉凝望著殿中的兩人。

說實話,看到著火的地方是智化寺之後,他著實是鬆了一大口氣,也從提心吊膽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但等看完後面的內容,朱佑樘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錦衣衛放炮仗,以至炸燬了旌忠祠,而後導致走水。

這裡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不大理解。

尤其是放炮仗這三個字。

炮仗?

要是放炮他還能理解,但放炮仗
在朱佑樘的印象裡,那炮仗就是砰的一下聽個響的玩意兒,若說是能炸塌一座旌忠祠,他是萬萬不信的。

因此他便懷疑這奏疏是不是寫的有誤,或許是多了個仗字。

可離奇的是,這兩封奏疏用詞雖然不同,但內容卻一模一樣,全都寫的是炮仗。

朱佑樘看向兵馬司指揮使,又將目光越過,看向藺琦,“藺卿的意思是,那聲巨響是由一個小小的炮仗所引起的。”

“回陛下,非是小小的炮仗。”

“朕就說不可”

“而是一個很大的炮仗。”

噢,還是炮仗。

朱佑樘沉默一會兒,問道:“那炮仗有多大?”

“據那智化寺的住持所言,長約三尺,粗細幾近等同於人的小腿。”

聞言,朱佑樘不禁想象了一下,確實挺大的,一米左右的長短,還和小腿一般粗細。

他承認,這個炮仗的尺寸是大了些,但這麼大的炮仗能容得下多少的火藥?

弘治皇帝默默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怕是至多十餘斤而已,可十餘斤火藥爆炸能有如此威力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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