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求助的廠家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承載著至關重要的零件生產任務。
這些零件對於下游廠家而言,無疑是生命線般的存在,一旦缺失,將導致多個廠子陷入停產的困境。
因此,他們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他們的正常生產,不僅關乎自身的生存,更關係到整個產業鏈的穩定。
楊廠長也清楚張宇目前正處在關鍵的高三階段,馬上就要面臨人生中至關重要的考試。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會輕易打擾張宇。
只是這次實在是沒辦法了,仔細說起來這事兒也真TMD巧了!
擅長修理此型別機器的幾個專家,不是被派去國外深造,就是申請去邊疆支援,再者還有兩個因為手上握著其他的專案,被派去參加國際會議去了。
折騰好幾天,幾經周折,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一個專家,結果還沒等他這邊發出邀請,對方就遭到了刺殺,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沒辦法,楊廠長只能將主意打到張宇頭上。
至於張宇能不能把機器修好,他心裡也沒有譜。
只能說是抱著讓張宇試一試,如果能修好那最好,如果真修不好,那就只能繼續等著。
等那兩位參加國際會議等人回來,或是打報告申請借調那幾位支援邊疆的專家。
張宇只是靜靜地聽著,卻沒有承諾一定會幫忙修好的意思。
他有多大本事,自個兒還是比較清楚的。
前世他雖然聰明,但因為所處鄉鎮的教育資源有限,就算是他再怎麼努力,最終也只不過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學。
為了畢業後好就業,學了當時比較熱門的計算機專業。
現在能夠維修機器,除了宋老師給他開的小灶之外,就全靠模擬教室裡面的老師給力。
靠著在模擬教室裡一遍一遍的練習,才能熟練地修理那些機器。
不過,雖然心裡沒有多少底兒,但張宇面上卻絲毫沒露出怯意。
要是實在不行,大不了他也學後世的那些實習醫生一樣搖人兒。
畢竟誰還沒個老師,沒個師伯啥的。
此時的小院兒,正在參與辯論的幾個老人齊齊打了個哆嗦,總覺得自己被什麼惦記上了。
不過雖然可以搖人,但張宇卻也沒有將所有的目標都放在搖人上面,而是結合楊廠長的說法,開始思考著其他可能。
他一點兒一點的翻著模擬教室裡面的老師介紹,希望能找到一個能夠解決他目前困難的老師,和教室環境。
而一旁邊的楊廠長卻是絲毫不知道張宇在想什麼,他雖然相信張宇,卻也沒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張宇身上,畢竟張宇的年紀在這裡呢。
就算事情再不濟,還有他們這代人頂著呢,不會將所有的壓力都放在小輩兒身上。
楊廠長此時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求到在幹休所修養的老領導的領導身上,請他幫忙問一下,國內還有沒有能夠維修這種機器的人。
一時間,同處在一個車內的兩人心思各異。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楊廠長這邊剛催司機加快點兒速度,就聽“砰”的一聲,汽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
張宇和楊廠長都坐在後座,衝擊力讓他們的身體猛地往前衝,撞得後背都生疼。
張宇的腦袋更是撞到了車頂上,瞬間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好半天才緩和了一點兒。
待到發現車子沒有停,還在繼續往前開時,楊廠長心中一緊,忍不住出口詢問:“怎麼回事?”
“廠長,我……我也不知道。”司機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只是緊張地握著方向盤。
“停車!”楊廠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吩咐道。
慌亂中的司機下意識聽從楊廠長的指揮,踩住了剎車。
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司機略微緩和過來一點兒,頗為急切地解釋道:“廠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前面突然衝出一個……我沒來得及剎車……就撞上了……”
司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懊悔和恐懼,顯然剛才的撞擊也將他嚇得不輕。
“看清楚剛才撞的是什麼了嗎?”楊廠長冷靜下來之後,開口問道。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人……”司機此時手腳不停的打哆嗦,身上一個勁兒的往外冒冷汗,只有一個念頭:“他撞人了!他傷人了!”
“別慌!我下去看看。”
揚廠長準備開門下去的時候,稍微恢復過來一些的張宇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楊廠長滿臉疑惑地看向張宇。
“先等等,待會兒再出去。”剛才他雖然將注意力放在模擬教室上,但也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
車子撞到東西的前一秒,他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拐角處伸出了一隻胳膊,朝著他們車行駛的方向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而楊廠長被張宇這麼一拽,也冷靜了不少。
冷靜下來之後,他看像張宇,問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張宇略微遲疑地說道:“我不確定剛才有沒有看清楚,不過我敢肯定,剛才撞到的絕對不是人。”
“沒撞到人,那我撞到了什麼?”一聽張宇說自己沒撞到人,司機瞬間激動了起來,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張宇,期望從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應該是條狗。”張宇思考了一會兒,將剛才的場景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覆,最終確認,他們撞到的是一隻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一聽撞到的是狗,司機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他就有些奇怪地開口道:“狗,這地方怎麼有狗?”
現在各地是什麼情況,就沒有比他們這些開車的更清楚的。
他前段時間之所以求到妹夫那兒,請他幫自己調個崗位,就是因為開大車實在是太危險了。
現在各處都吃不飽,這就滋生了許多黑暗的地方。
特別是走的那些荒僻的地方時,很容易碰上截道的。
運氣好的話,碰上那種只打劫不傷人的還好,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連人帶東西都回不去了。
他之前一直跟著師傅學車,前段時間才算是出師,跟著跑了一趟長途,一路上遇到了兩次打劫的,頭一次還好,他們這邊剛出發,兩個車隊湊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合起來將那些人趕跑了。
可再往前走就不行了,與他們一同走的那個車隊到了目的地,但他們車隊卻還需要繼續往前走很遠。
兩個車隊分開之後,他們剛往前走了不到50裡地,就又碰上攔路搶劫的了。
這一次,他們只剩下三個車,六個人,跟對方那十幾個人相比,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對方將樹砍倒堆在地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了繼續往前走,哪怕知道下去可能會危險,他們還是隻能下去將樹挪開。
就在他們挪樹的時候,十幾個人衝了出來。
這一次,為了保住東西,直接見了血,師傅更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膽子小,受不了這種場面,所以回來之後就去求了妹夫。
經過好一番折騰,才被調去了開小車。
可沒想到這小車才剛開沒幾天,這又撞到的東西。
幸好不是人,不然……
司機一邊打哆嗦一邊慶幸,只是,曾經遭遇過兩次搶劫的他對於這方面多少有些經驗,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個時候,誰家還有糧食養狗?
司機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很快,事情就驗證了他的猜想。
被張宇這麼一說,楊廠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他下意識關上剛才被開啟的車門。
在車門關上的下一秒,身後拐角外突然衝出來了五六個手持木棍的小混混,最後過來的小混混懷裡抱著一隻大黑狗。
來到車前面之後,領頭的混混一棍子敲在車窗上,開口威脅道:“快下車!不然我就把車砸了,撞了我兄弟的狗還想跑……”
他話音剛落,抱著狗的那個小混混就大聲哭了起來:“你們撞死了我的狗,我要殺了你們!我的大黑啊,你死的好慘呀!大黑你再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啊,你好好看看這幫人,就是他們撞死了你,你一定不要放過他們……”
這個小混混是有哭喪天賦的,要不是張宇看到了他那那明顯不停往上勾的唇角,光聽他的哭喊,恐怕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呢。
他這邊剛哭完,另外幾個小混混就手持木棍,做出一副要砸車的樣子,威脅他們下車。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司機臉色慘白,卻仍然做出一副質問的樣子。
然而,他這話確實引起了一幫小混混的嘲笑。
幾個小混混在那哈哈大笑,然後不屑地說道:“我管你們是誰,到了老子的地盤兒,還撞了老子小弟的狗,不留下些東西,你們今天絕對走不了!”
“老大,我看他們這車不錯,要不也借我們開開……”有那愛表現的小混混湊到大哥跟前,出著餿主意。
“對,對對,老大他們這車不錯,要不也一起留下,我們今天也享受享受坐小汽車的待遇!”
此話一出,幾個混混像是被戳到了笑點一樣,在那裡抱著肚子鬨堂大笑。
楊廠長陰沉著臉看一幫小混混在那裡耀武揚威,朝著車裡的人做出各種侮辱的手勢,當下恨不得掏槍崩了他們。
老大似乎對小弟的提議很是心動,可是看著車上一動不動,氣勢非凡,臉色陰沉的可怕的楊廠長,不由的嚥了咽口水,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一巴掌在提出這個主意的小弟頭上:“”
在車門關上的下一秒,身後拐角外突然衝出來了五六個手持木棍的小混混,最後過來的小混混懷裡抱著一隻大黑狗。
來到車前面之後,領頭的混混一棍子敲在車窗上,開口罵道:“忘了我來時候說的啥了嗎?我們只要錢和票,其他的通通都不動。”
小弟被打了有些不服氣,嘴裡無聲地嘟囔著。
但是迫於老大的威懾,還是打消了一開始的念頭,只是有些眼饞的看著小汽車,他這輩子什麼時候才能坐上小汽車。
他這輩子要是也能坐上小汽車,那才是真的光宗耀祖,祖墳冒青煙了呢。
接下來雙方進入了對峙的階段。
那位大哥似乎已經將三人當成可以任由自己揉捏的東西了,乾脆也不裝了,直接伸出兩根手指,在車前晃了晃:“兩百塊,老老實實把錢給了,這事兒就算了了,我也不追究你們撞死我家狗的事兒了,要是不給,呵呵……”
他一邊說著,一邊抄起手中的木棍,一下一下地在手心裡盤玩兒,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個抱狗的小混混這時候也不裝了,頗為嫌棄的將懷裡的大黑狗扔在地上,嬉皮笑臉地看著三個人,打量著他們車裡的東西,一副將其視為囊中之物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張宇實在忍不住了,藉著翻找包袱的空隙,從空間裡面掏出兩個“手電筒“”。
他將其中一個“手電筒”遞給楊廠長。
看著張宇遞過來的手電筒,楊廠長一愣,隨亦滿臉疑惑地看向他。
“把他對準人的皮膚,然後按動開關。”眼看對方因為他們一直無動於衷,要開始砸車了,張宇來不及仔細解釋,隨意將使用方法說了之後就拿著手電筒衝了出去。
出於對張宇的信任,楊廠長也跟著衝了出去。
看著衝出去的張宇和楊廠長,司機咬了咬牙,一狠心撈起副座上的扳手也跟著衝了出去。
看著手裡拿著手電筒和扳手的三人,幾個小混混在旁邊哈哈大笑,隨意地擋在他們面前。
甚至還有人嘲笑道:“大哥,你看他們……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他們這是製造打不過咱,跑過來給咱們送好東西來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接張宇朝他揮舞過來的“手電筒”,一邊接還一邊笑道:“謝謝小兄弟的手電筒,我正好缺個手電筒呢。”
既然對方要上趕著送人頭,張宇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順勢將緊握著的“手電筒”杵到對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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