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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四十回 懷疑

作者:紫色三月
“不可能!”朱飛一聽到錢已經被六爺揮霍一空了,頓時洩了氣,原本的得意蕩然無存。
他難以置信地喊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花光了的?那可不是10塊8塊的,那是1千塊,整整1千塊錢啊,這才幾天?怎麼可能就沒了!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像是在說服自己,亦是像抓住最後一絲希望,朱飛不停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被花光的,他絕對在騙我,他在騙我,他一定在騙我……”
朱飛說著,就瘋狂的朝六爺衝去,將對方撞倒之後,他聲嘶力竭的咆哮道:“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在騙我?那些錢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你快還我錢!還我錢!”
此時的朱飛雙眼充血,面容扭曲,全然失控,如果不是帶著手銬,恐怕他會直接上前掐死六爺。
朱飛的動作太快,負責看守他的警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至六爺被撞倒在地之後才趕緊出手控制住了他。
然而,被撞倒在地的六爺卻並未因此惱怒,反而越發歡喜了。
在朱飛再次試圖朝他衝過來,卻發現擺脫不了警察的控制之後,更是異常從容地站起身,用戴著手銬的手輕輕撣去身上的塵土,然後走到朱飛面前,直視他的眼睛,挑釁地說道:“那筆錢早就被我揮霍完了。”
像是生怕刺激不到朱飛一樣,六爺頗為艱難地將身上的兜掏出來給朱飛看:“看見沒有?現在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你愛咋咋地,反正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說完又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繼續囂張地炫耀道:“你都不知道我最近過得有多滋潤,天天大魚大肉輪著吃不說,還有各種沒有任我暢飲,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給個神仙都不換。”
朱飛被刺激瘋了,憑空添了一股牛勁兒,掙脫警察地阻攔就要上前去抓六爺。
六年往看守他的警察身後一躲,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張口就想繼續挑釁,卻被聞聲趕過來的趙文卓打斷了。
趙文卓瞪了兩人一眼,嚴肅地說道:“那是派出所,不是你們家,更不是任你們打鬧的地方。”
趙文卓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老實點兒,適可而止!”
六爺本還想嬉皮笑臉一番,但在趙文卓那頗為威嚴地注視下,慢慢收斂了臉上誇張的表情,小聲嘀咕道:“不說就不說吧,拉著一張長臉嚇誰呢?”
“你說啥?再說一遍!”
趙文卓語調非常平靜,但六爺卻從中聽到了威脅,他立馬非常識趣地說道:“警察同志,我啥都沒說。”
而在趙文卓的威懾下,朱飛也漸漸恢復了理智,被警察帶走之前,他瞪了一眼六爺,小聲威脅了一句:“你等著,咱們來日方長。”
看著恢復理智的對方,六爺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趙文卓,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眼中的可惜。
可惜了,剛才自己已經將朱飛那個二愣子弄失控了,要是對方不出來,自己說不定能夠藉著送受傷送醫的名頭,找到逃跑的機會。
趙文卓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意圖,只是揮手示意他身後的警察暫時將他關進審訊室。
而在六爺邁步跨進審訊室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警告:“老實點兒,別再耍什麼花招。”
此話一出,六爺心神一震,知道自己剛才的小心思被人給發現了。
但縱是如此,六爺仍然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一樣,不急不緩地往審訊室裡走。
趙文卓看著六爺的背影,在心裡將對方的難纏程度又往上升了一個等級。
且不說六爺在派出所內如何與警察鬥智鬥勇,那雙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此時都止步於派出所之外。
那雙眼睛自然是丟了雞缸杯的那位大佬派過來的。
那位大佬自從雞缸杯丟了之後,就一直有派人盯著六爺。
畢竟在他看來,除了他和手下之外,雞缸杯一共只經手過三個人,擅長製造贗品的六爺,那位在黑市上擺攤的攤主,以及某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買家。
雞缸杯一定就在這些人的手中。
這裡面肯定要先排除自己,而對於手下的忠誠,大佬也非常自信,就他手下那個二愣子樣,絕對不可能想出這個主意來。
既然不是自己這邊,那能懷疑的物件就只有三個了。
忽略那位一直找不到的買家,大佬覺得六爺和那位攤主都有很大的嫌疑。
那個攤主的嫌疑自然就不用說了,真的雞缸杯被六爺當成贗品賣給了他,短短不到兩天,他就給賣出去了,這是當他不知道黑市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現在這個年頭,會冒著風險往黑市跑的買家不說十成了,怎麼也得有八成是為了糧食去的,咋可能那麼巧,他剛擺上就有人肯花糧票買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杯子。
而且,大佬更不相信對方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懂古玩。
別說他不相信了,就連他手下那個二愣子都不相信,一個長期混跡於古玩圈,還能養家餬口的攤主,會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他已經讓下面小弟調查過了,那攤主雖然歲數不大,但混跡古玩圈卻有不少年了,這麼多年,雖然沒靠這些古玩發什麼大財,但掙的也是普通工人的好幾倍,家裡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
相比於信他說的話,大佬更相信對方發現了雞缸杯的不對勁,直接昧了下來。
而且還為了怕人找麻煩,隨便找了一個所謂的買家頂罪。
當然,除了那位攤主,還有六爺,那位六爺的嫌疑也不小。
他可是道上有名的製造贗品的高手,不然自己也不會找他來仿製一套雞缸杯。
他說前面幾窖都失敗了,難道就是真的失敗了。
萬一他私下裡已經造好了一個仿品,然後把真的藏起來,又為了害怕自己發現,把仿品以疏忽的理由賣出去。
至於他位小徒弟的作證,那就更不能相信了。
先不說他那位小徒弟會不會有私心,偏袒他這個做師傅的,不惜用謊言來替他脫罪。
他小徒弟年紀,還不是他說什麼就信什麼。
作為師傅,他都不用做別的,只要當著對方的面兒演一場戲,再隨隨便便忽悠他兩句,對方估計就會信以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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