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中海趕回來的時候,許大茂已經被抓成了個花臉。
摸著火燎潦疼的臉,許大茂也急了,他雖然心虛,但也不是那種任人打罵不還手的老實人,當時就揚起了拳頭,威脅道:“賈大媽,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可就真還手了。”
但是對於他的威脅,賈張氏一點兒都不帶怯的,反而直接揚起腦袋,把臉湊了過去:“打,你往這兒打,你有本事打死我。”
“你……你……你不可理喻!”那麼多人看著,許大茂就算是再不是東西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打一個老太太,更何況對於今天這事兒他多少有些心虛。
眼見賈張氏不依不饒,還想要繼續動手,許大茂眼珠子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隨即直接嚷嚷開了:“賈大媽,我敬你是長輩,才不還手的,但是你家棒梗的事兒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許大茂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也幹不出慫恿一個孩子去偷內褲的事兒啊!”
許大茂此話一出,還真有人相信了,好幾個鄰居站出來為他說好話。
更有甚者,更是拐彎抹角地提醒賈張氏大家的褲衩子是棒梗偷的,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不受懲罰亂說,你還是帶著孩子回去問清楚,然後再過來找人麻煩,免得因為孩子說的謊,傷了鄰里之間的感情。
此話一出,賈大媽一口濃痰直接朝著那提醒她的人臉上噴了過去,直接開口道:“我家大孫子才不會說謊呢,棒梗才多大,要是沒人慫恿咋可能會想起去偷人褲衩子。”
那人本是好心勸告,勸被賈張氏當著眾人的面兒出了一臉濃痰,當時臉面就掛不住了。
但是礙於賈張氏之前瘋狂起來連一大爺都砍的做法,她還真不怎麼敢與賈張氏直接吵起來。
她也害怕,誰知道那賈張氏的瘋病好沒好?
要是沒好的話,就今天是個受刺激的情況,萬一她說的哪句話刺激了對方,對方又瘋起來,拿刀砍她怎麼辦?
想到這裡,那人也只能訕訕地跑回房間,試圖有時間讓人遺忘這事兒。
人一跑,賈張氏注意力又跑回了許大茂身上。
想到大孫子棒梗今天受的委屈,當時就想繼續衝上去打人。
而恰逢此時,易中海終於擺脫了趙大爺,黑著臉回了院兒裡。
一進門就看著鬧哄哄的人群,以及被抓成花臉兒的許大茂。
許大茂看見一大爺進門兒則是眼睛一亮,隨即朝他衝了過來,滿臉委屈地說道:“一大爺,今天這事兒我冤枉呀!賈大媽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你看把我臉給抓的,這事兒你得給我做主啊!”
對此,易中海只是瞪了造成一切的兩人一眼,隨即直接宣佈晚上開全員大會,有事兒全院大會上說,就直接黑著回了屋。
受了警告,賈張氏有些不情願地收回了還想往許大茂臉上抓的手,憤恨地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摟著受委屈了的大孫子回了家。
回家之後,更是一邊抱怨秦淮茹這個當孃的心狠,居然真下手,一邊給棒梗蒸了兩個雞蛋,祖孫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渾然沒有看到在她挑撥棒梗與秦淮茹的母子關係時,剛走到門口的秦淮茹臉上那一閃而過怨毒。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秦淮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和孩子一起吃蒸雞蛋的賈張氏,對於她挑撥自己母子關係這一點深感厭惡,同時對棒梗的不作為有些心寒。
只是很快,身為母親秦淮茹不捨得怨自己兒子,很快就在心裡為棒梗開脫。
【孩子還小,哪能聽得懂這個?還不是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一切都是賈張氏的錯!】
當天晚上,整個四合院兒的人都拿著小板凳坐在院兒裡。
院裡的三個大爺則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一大爺易中海坐在了正中間,二大爺,三大爺坐在桌子兩邊,全部面朝大家。
見院兒里人都來齊了,一大爺易中海清了一下噪子,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大家都知道了,許大茂慫恿棒梗去偷人褲衩子。”
一聽易中海這麼說,許大茂不樂意了:“一大爺,我沒有。”
說著就將目光轉向了坐在一旁的二大爺,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兩句話:“二大爺,這事兒你信嗎?”
二大爺裝模作樣地抿了一口大瓷缸子裡的茶,不急不緩地開口道:“我信與不信不重要,關鍵是證據,你得拿出證據來。”
笑話,他就算是不服易中海做這個一大爺,也沒打算這方面跟他對著幹。
更何況,二大爺看著被人聲討的許大茂,心裡有了些許想法。
院裡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兒,是易中海這個一大也沒有做好,他能不能夠藉著這件事兒把兩個人的位置調個個兒呢。
只是沒等將威風展現完,秦淮茹就直接帶著棒梗走到了人群中間,指著棒梗讓他將事兒說一遍。
棒梗一邊哭,一邊將事兒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院裡今天丟的那些褲衩子確實是他拿的,不光是今天的,前段時間丟的也都是他拿的。
不過一開始是許大茂跟他說一個褲衩子換兩塊糖,他才會跑去偷褲衩子的。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震驚地看著許大茂,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種事兒。
而恰逢此時,兩個孩子的話直接將這事兒給釘實了。
“我上回還看見許叔給棒棒糖來著。”
“嗯,我也看到了。”
當時看到許叔給棒梗糖時他們可眼饞了,眼巴巴地看著許叔,希望他也能給自己一個。
只是棒梗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從許叔手裡拿到了糖。
棒梗更是拿著這糖炫耀,饞哭了不知多少個小孩兒。
因為這事兒,院裡孩子最近可不願意和棒梗玩兒了,覺得他脫離了群眾。
而孩子們的這話一出,賈張氏瞬間就像是抓住許大茂什麼大把柄一樣,激動地說道:“我看這事兒就是他慫恿的,要不然好好的,他為啥誰都不給,偏偏只給棒梗糖?有錢沒處使嗎?這一看就是不懷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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