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倆的動作看在狗腿子眼裡就是丁鵬膽大包天,居然敢當著大小姐兒的面兒勾搭別的女人。
而陶玉玲的沉默在狗腿子眼中變成了大小姐受了打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名狗腿子被自己腦補的東西氣的直接衝到丁鵬面前,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接著破口大罵道:“丁鵬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大小姐又不是非你不可。
要是沒有我們老爺的扶持,你現在又算得上什麼東西!
你還記得自己當初在老爺面前承諾的那些話嗎,你現在居然敢讓我家大小姐傷心……”
丁鵬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意識到自己被妻子的一個狗腿子當著眾人的面兒打了一巴掌之後,他整張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卻沒有從對方眼中看出哪怕一絲的害怕與後悔,只有滿滿的痛苦。
而一旁的陶玉玲也沒有說話,彷彿他被打這事兒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一幕把丁鵬氣得張口結舌,兩手直顫抖,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打我?”
而一旁看戲的陶玉玲雖然不喜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但真的不至於看見他被打還無動於衷,實在是她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對方已經被打了,不過打了也就打了,她總不能為了一個名義上的丈夫去遷怒自己的得力助手吧。
只不過看著一臉憤怒的狗腿子,陶玉玲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想了某種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陶玉玲也不生氣罷了,相反,對於丁鵬挨的這一巴掌她覺得痛快極了。
其實,她能說自己早就想扇對方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正當理由。
想到這裡,再看著蹲在地上的葉蘭,陶玉玲突然覺得再與丁鵬這麼糾纏下去有些沒意思了。
掐指一算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要個繼承人了,也好讓那些跟著自己爹的老人們放心了。
對於是否讓丁鵬做自己繼承人的父親這一點,陶玉玲是堅決否定的,她要是有想為對方生孩子的念頭也不至於等到現在還沒個孩子了。
算算自己今年也已經三十多了,現在不生以後再想要可就難了。
想想自家老爹的年紀,再想想老爹手上的那些東西,陶玉玲目光閃了閃,在心裡暗暗決定處理好最後一點兒事兒之後,就要丁鵬滾犢子。
等丁鵬騰出位置以後,她也好給自己的孩子挑一個滿意的父親人選。
至於再嫁,那是不可能的,她費了這麼多力氣才打敗爹的一眾義子,收服跟著爹的那些老人,怎麼可能再讓人沾染自己手上的權利。
至於丁鵬願不願意跟她離婚,陶玉玲微微笑了一下,他有選擇的餘地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對方這麼多年除了藉助陶家的人脈往上爬之外,可還挖了不少陶家的牆角。
對此,陶玉玲一直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一方面是給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留一絲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不在乎,他挖走的那些東西對陶家來說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重要,不過是明面兒上的擋箭牌罷了。
既然對方願意接手陶家那些表面上的累贅,陶玉玲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說實話,如果不是丁鵬這幾年飄了,居然敢在外面弄出私生子打陶家的臉面,陶玉玲未必會那麼快做決定。
只是現在做了決定之後發現還挺好的。
畢竟身邊一直跟著箇中山狼,到底是有些不方便。
這丁鵬到底還是有幾分聰明勁兒的,萬一他哪天發現了陶家的根基所在怎麼辦?
想到這裡,陶玉玲再看向身旁丁鵬的目光就變了。
下了決定之後,陶玉玲也沒有心思再去管丁鵬的這些破事兒了。
她都不計較了,其他人更鬧不起來了。
見此丁鵬臉上一喜,今天雖然捱了一巴掌,但能夠保下葉蘭肚子裡的孩子到底算是不虧。
要是放在往年,他根本就不把葉蘭肚子裡的孩子當回事兒。
但這不是今年特殊嘛,今年是他的本命年,算一算他也36了。
36這個年紀對於男人來說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算小了,結婚早些的同齡人孩子都快到要說親的年紀了。
他未必是不羨慕,只不過陶玉玲一直沒有生育,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小青梅覺得自己不配當母親,一直不願意為自己生孩子。
他之所以找那麼多鶯鶯燕燕除了他真的貪戀女色之外,未必沒有與小青梅賭氣的念頭。
你不給我生,有的是人搶著要給我生。
於是,在某次與小青梅吵完架之後,他就裝著沒看到葉蘭的算計,任由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在所有人看來,丁鵬這次只是馬失前蹄,被個小姑娘給算計了。
丁鵬以為自己這次的計劃會萬無一失,成功了他會得到一個孩子,失敗的話,陶家也不好找他這個受害者的麻煩,大不了做出一副洗心革面的樣子,然後讓葉蘭墮胎,反正能替他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不缺葉蘭這一個。
只是丁鵬算計了很多,卻忽略了陶玉玲能夠打敗父親的那麼多義子,以女子之身登上陶家掌門人的位置。
除了她是陶家血脈這一點之外,憑藉的可都是她自己的真正實力。
不得不說他的計劃確實不錯,就連陶玉玲一開始都被迷惑了,根本就沒有懷疑這裡面的不對勁兒,只是因為對方居然敢弄出個私生子來打陶家的臉面而生氣。
只不過對於丁鵬這個人的警惕讓她重新梳理了一下整件事情。
然後就找出了不對,丁鵬與小青梅吵架是真的,被葉蘭算計也是真的。
但你要說他一點兒都不知道,說他清白那可就是個彌天笑話了。
在陶玉玲看來葉蘭之所以敢算計他,未必沒有他的縱容,也未必沒有他平時的別有用心。
丁鵬之所以這麼做無外乎兩點。
一是自覺經過這麼多年的拼搏,他手裡也算是有了幾分基業,想要一個繼承人。
二來便是在試探陶家,試探自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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