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自己之所以敢如此,不過是覺得經過這麼多年的奮鬥終於可以與原配太太的孃家相抗衡了。
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只守著一個女人委屈了,眼見著自己日益強壯,而原配太太的孃家出了事兒,一時有些騰不出手來,就覺得自己又行了。
之所以會選擇眼前這前女人,一是因為她年輕漂亮,溫柔體貼,滿足了自己男子漢大丈夫的心理,都能夠從她的溫聲細語中找回自己丟掉的信心。
二來也是為了噁心原配太太一家,才故意找的原配太太的親戚,想出一口這麼多年被壓制住的惡氣。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原配太太的孃家雖然有些沒落,一時間碰到了些麻煩,但也不是他這種暴發戶所能媲美的。
這不察覺出了他的心思之後,人家孃家直接三下五除二,快到斬亂麻把他處理了。
而沒有了原配太太孃家做靠山,他這種只有錢的商人一下子沒有了自保之力,變成了有心人眼中的待宰的肥羊。
你一口我一下口,將其剩下的資產吞食了一半。
還是他醒悟的早,狠心拿出剩下家產中的一半兒給自己另外找了一份兒庇護,才能使他保留下一部分家產,雖然相比以前算是很少了,但當然可以供得上他現如今吃香的喝辣的。
經過此打擊後,於先生就老實了起來。
對於他這種從最底層走上來的人來說,最不缺少眼色,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自然事兒一清二楚。
而眼前這位溫大廚恰恰就是他不能得罪的其中一位。
別看溫大廚窩在小小的飯店裡那麼多年,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起眼,可他身後的溫家可不是好惹的。
要是隻有溫家還好說,只要自己好好道歉,他們還真不至於拉下臉面跟一個女人計較。
但溫大廚身後可還有一尊老佛爺護著他呢。
想到溫大廚那個太太的手段,於先生就一陣膽顫。
那女土匪可是將溫大廚護的老緊了,上個敢難為溫大廚的道上某位厲害人物,現在墳頭草可都三丈高了。
想到這裡,可先生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天到晚就知道給他惹禍!
惹誰不好,偏偏這背後有個女土匪的溫大廚。
那女土匪瘋起來可是六親不認。
在一旁看熱鬧的張宇絲毫不知道,在他眼裡溫柔可親,再和善不過的溫嬸子,在有些人眼中被冠以女土匪,女瘋子的名號,被認為頭號不能惹的人物。
不過也算不上是可惜,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親眼見到他口裡那個和善可親的溫嬸子發瘋的過程。
溫嬸子會用他的實際行動給張宇上一課,告訴他人不可貌相,千萬不要小瞧女人。
而從那天之後,張宇心裡的敬畏突然具象化了,變成了溫嬸子的形象。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此時的他見溫大廚吃不了虧,正滿臉興趣地看熱鬧呢。
而一旁的女人看著於先生眼中的憤怒,此時也知道是自己惹了禍。
她小心的湊到於先生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口,放軟聲音說道:“老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女人這麼一看,在聽著她甜如浸蜜的聲音,於先生彷彿被柔軟的羽毛撓了一下,整個身子酥了半邊。
不得不說,女人有副好嗓子。
每次說話時,總是嬌中帶著幾分妖嬈,柔中夾著幾分媚,咋一聽似那黃鶯出谷,鳶鳴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一回輕柔卻又嫵媚多情,令人慾罷不能。
不得不說,於先生當初之所以看上女人,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她這副嗓子。
被她這麼一叫,於先生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他收回自己眼裡的怒氣,看向溫大廚:“溫師傅,這次都是內子的錯,內子年輕不懂事兒,我在這裡替她道個歉,您大人有大量就饒她這麼一回,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回了。”
看著餘先生那執迷不悟的樣子,大廚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老於呀,這是被色迷了心竅,弄得自己晚節不保啊!
看著於先生現在這副樣子,再想到自己與他這麼多年的交情,溫大廚搖了搖頭突然覺得再追究沒意思了。
現在的老於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了。
不,應該說自從他選擇養外室,逼走原配太太之後就已經不是以前的老於了。
自家媳婦兒說的果然沒有錯,這種人不值得交往,怪不得以往的老朋友都漸漸疏遠了他。
“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你讓她給服務員道個歉,就把她帶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以後,於先生突然鬆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身旁聽到要自己給一個服務員道歉而臉色有些不詫的小夫人,突然有些累了。
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都這樣道歉了,她卻還沒有看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他突然想原配太太了,如果是原配太太碰上這種情況,不用自己說,她就會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幫自己處理好。
想到這裡,於先生突然覺得剛才的聲音也不是那麼悅耳了,眼前的女人陌生了不少。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容不得他再後悔了。
他冷下臉,看著身旁的小妻子說道:“給溫大廚道歉。”
女人也不是不知道一點好歹,知道於先生得罪不起溫大廚,衝溫大廚道歉道的倒是挺痛快。
但面對服務員的時候,臉色就拉了下來,表現的那叫一個不情不願。
被於先生瞪了好幾次,才很敷衍的道了歉。
服務員本來還想拿捏一下,但看著眼前嚴肅的氛圍,覺得還是算了。
她剛才也是太激動了,忘了家裡人。
今天難為眼前這個女人倒是痛快了,但她過後要給家裡人找事兒怎麼辦?
她家裡人可不像溫大廚這樣不怕於家人。
想到這裡,女人雖然很鬱悶但還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看著服務員痛快的接受自己的道歉,女人方才滿意了一些。
哼,算她識相!
而女人帶過來那個孩子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一旁安靜著吃著手中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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