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惡狠狠的看著張宇,但真讓她跟張宇對上,她還真不敢。
現在的賈張氏就像是躲在陰溝裡的只敢在暗處齜牙咧嘴,一旦要她走到明面上來,便立刻縮了回去,那股子狠勁和囂張氣焰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張宇只當沒看到她一樣,自顧自的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見張宇不把自己當回事,賈張氏愈發的憤怒,卻又不能拿張宇怎麼樣,險些將自己憋出毛病來。
而另張宇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今天居然還能看場熱鬧。
這不,剛往前走了沒兩步,身後就猛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棒梗,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夏日午後的驚雷,瞬間打破了周遭的寧靜,也吸引了張宇的注意。
聽到動靜,他立馬停下了腳步,頗有興致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只見不遠處,棒梗正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在前面亡命般的奔跑。
而緊隨其後的是手持一根棍棒的許大茂,他滿臉怒容,一邊氣喘吁吁地追趕,一邊不停地咒罵著:“棒梗,你個小兔崽子,我今天非逮住你不可!”
聞言棒梗跑得更快了,彷彿身後有猛獸在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又有些不服氣。
當他看到前方不遠處站著的賈張氏時,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
他連忙扯著嗓子大喊:“奶,奶,快救救我,許大茂他要打死我!”
見狀,賈張氏眼睛一橫,直接擋在孫子面前,她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許大茂,你敢打我孫子,你今天要是敢動我家棒梗一根汗毛……”
許大茂手裡拿著根棍子,色臉鐵青,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充滿了憤怒與不甘,跟賈張氏對滯上也絲毫不落下風。
看著躲在賈張氏身後一臉得意的棒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大聲罵道:“棒梗,你給我出來!今天的事情我們得好好說道說道。”
而,棒梗卻絲毫不見害怕,反而更加囂張地縮在賈張氏的懷裡,像一隻受到庇護的小鳥,大聲尖叫著:“來來來,許大茂,你打我試試看!奶奶,你看他,他又想欺負我!”
這話一出,如同點燃了賈張氏心中的怒火。
她瞬間發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猛地朝著許大茂撲了過去。
她手指彎曲如鉤,狠狠地往許大茂的臉上抓去,一邊抓一邊歇斯底里地罵著:“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我讓你欺負我家棒梗!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厲害!”
她的動作迅速而兇猛,連帶著剛才從張宇那裡受到的氣都傾瀉在許大茂的身上。
許大茂靈活地一側身,避開了賈張氏的攻擊。
不過看著賈張氏那徑直朝著自己臉上抓來的手,許大茂越發的怒不可遏。
憤怒之下,他直接拿著手上的棍子,往賈張氏身上打。
不過他到底還有一絲清醒,沒往頭上打。
賈張氏被許大茂的反應給鎮住了,她也沒有想到許大茂真的敢打自己。
看著滿臉瘋狂的許大茂,賈張氏立馬就慫了。
她往後退一步,大聲尖叫著:“救命啊,救命啊,許大茂要殺人了!”
這時,周圍的鄰居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探出頭來檢視情況。
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則直接走過來,試圖勸解雙方。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因為前兩天的事情,易中海這兩天一直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
聽人說許大茂和賈張氏打起來之後,他本是不想管的。
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個禍害,打就打吧。
但是聽說兩人是在大門口打起來的,為了自家院子的名聲,易中海還是站了出來。
他擋在兩人中間,臉色不太好的問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說罷,又橫了一眼許大茂:“放下棍子!”
許大茂扔下手中的棍子,但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他站在原地,胸脯劇烈起伏,雙眼依然怒視著賈張氏。
然後還沒等他說話,賈張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啟“大召喚模式”。
“老賈啊,你為什麼要走那麼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活在這個世上受人欺負……”
“老賈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現在是一點臉面都沒有,那麼大年紀了,還要被一個小年輕拿著棍子追著打……”
“老賈啊!你當初為什麼不把我也一起帶下去,留我一個女人在這世上受苦,嗚嗚,嗚嗚……老賈你睜睜眼,把這些欺負我們深深的人都帶下去吧!”
看著無賴的賈張氏,易中海額頭青筋乍起。
感受著周圍人朝自己看過來的視線,易中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低聲怒喝道:“賈張氏,夠了!”
賈張氏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我不管,許大茂他居然敢打我們家棒梗,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這事沒完!”
賈張氏的聲音特別尖銳,讓人聽著特別不舒服。
此話一出,原本稍微冷靜一些的許大茂怒火再次上湧。
“交代,今天這事兒要給我交代才對。”
他轉頭看向易中海:“一大爺,你可不能偏心,今天這事都是賈家的錯,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去找街道,我就去找派出所,我還就不信了,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了。”
聞言,易中海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臉色更差了。
但他也不能真不管,許大茂就是個混不吝的,這事要是真不解決,他還真敢去找街道,找派出所。
在一旁看著的三大爺見場面不太好收拾,趕緊站了出來。
“哎呀,大傢伙都冷靜點,有啥事不能好好說呢?賈大媽,地上那麼涼,還不趕緊站起來。”
見賈張氏還想再鬧,三大爺直接威脅道:“你可想好了,要是真是棒梗犯了錯,人家找到街道,找到派出所之後……”
接下來的話,三大爺沒有明說,但落在做過監獄的賈張氏耳中就立馬變了意思。
想到自己蹲監獄時的場景,賈張氏猛的打了個哆嗦,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行,她家乖孫絕對不能蹲監獄。
看到賈張氏被嚇住了,三大爺滿意的一笑。
又轉頭看向許大茂,有些責怪道:“許大茂啊,你也是,有啥話不能好好講,非得動手?”
一番連敲帶打,成功讓兩人雖心仍有怒氣,卻不再說話。
見狀,易中海這才出聲問道:“說說吧,都是怎麼回事兒?”
見狀,三大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兩個人鬧起來的時候易中海不管,自己把人安撫好了,易中海反倒是出來充老大了。
三大爺就是三大爺,不能跟一大爺相比。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當上院裡的一大爺啊?
誰也不知道三大爺再想什麼,不過張宇倒是沒錯過三大爺眼中的那絲不滿。
看著三大爺悄然攥緊的拳頭,張宇若有所思。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相比於這個,他更加好奇,棒梗究竟做了什麼事,把許大茂氣成這樣。
易中海不說那話還好,一說,許大茂剛被壓下去的怒火,呼的又上來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棒梗:“一大爺,今天這事兒你可要給我做主,你都不知道棒梗那小兔崽子有多糟蹋東西。”
聞言,賈張氏又不樂意了。
她將寶貝大孫子棒梗攬在懷裡,不悅的說道:“許大茂,我家棒梗還是個孩子,他能做出啥事兒?你要不要臉了,一個大人還跟個孩子計較。”
“我不要臉,你知道你家棒梗做什麼事兒嗎?”
“做了什麼事兒?他還是個孩子,他能做成什麼事……”
眼看著兩個人說著說著又要吵起來,易中海趕緊打斷了兩個人的話。
“好了,都住嘴。”
他轉頭看向許大茂:“許大茂你先說。”
這時眾人才知道,原來許大茂前兩天從鄉下放電影回來,帶回來了一些曬乾的蘑菇。
本來想用幹蘑菇燉雞的,結果剛把蘑菇泡上,隨手放在門口的窗臺上了。
想著稍微泡一泡就去水龍頭,再去水龍頭那邊沖洗,就不往屋裡拿了。
結果他就回屋拿個刀的空,棒梗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它放在窗臺上的泡蘑菇的盆兒給拿了下來,直接尿了進去。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紛紛落在了棒梗身上。
他們只知道棒梗皮,還真不知道皮到這種程度。
許大茂說完之後,指著棒梗說道:“一大爺,你都不知道這個小兔崽子有多氣人,他往我洗菜盆裡尿尿不說,還……還往我身上尿。”
此話一出,眾人下意識往許大茂身上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張宇的錯覺,許大茂的褲子看著好像有些溼。
易中海嘆了口氣。
他也沒有想到棒梗能幹這種事情。
原本在他看來棒梗是個好孩子,雖然自從聽到棒梗的那些扎心之話之後,他跟賈家疏遠了。
可棒梗怎麼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只是沒想到……
易中海突然有些慶幸,幸好自己跟賈家疏遠了。
要不然就憑棒梗這個樣子,將來別說給他養老了,估摸著自己要整天給對方擦屁股了。
只是棒梗這孩子算是廢了,那究竟還有誰能給他養老?
傻柱?
易中海搖搖頭,傻柱好忽悠,和他那個物件是個精明的,未必會同意給自己養老。
而且,那何大清是個定時炸彈,萬一哪天爆了……
張宇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易中海收養兩個孩子都那麼多年了,還是沒放棄算計人給他養老的念頭。
怎麼說呢?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未來兩個孩子只跟一大媽親,對易中海只是表面上的功夫,也是真不怪兩個孩子。
畢竟這一切都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罷了。
不過,養了兩個孩子一場,易中海也不算虧,最起碼兩個孩子都不是白眼狼,就算是跟他不親,也是真心給她養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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