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好意思的將耳邊有些雜亂的頭髮往後捋了捋,大手一揮,一巴掌拍在小姑子身上:“說啥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跟嫂子還客氣上了。”
對方說是小姑子,但有道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她男人的親孃在她嫁過來之前就沒了。
她嫁過來的時候,小姑子也才三四歲,可以說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出去幹活就用框子揹著,做飯就放在廚房門,說是半個親孃都不為過。
小姑子人也好,她生那幾個臭小子的時候,生的時間不湊巧,正好跟幾個嫂子撞上了,娘得伺候幾個嫂子坐月子,沒辦法過來。
她整個月子期間,全靠小姑子照顧。
幾個臭小子,也都是小姑子給看大的。
冷靜下來之後,女人又有些遲疑了:“嫂子,我沒事,我是一點都不想跟劉勇過了。可幾個孩子怎麼辦,我走倒是容易,但姓劉的一定不會讓幾個孩子跟著走。我怎麼樣都沒事兒,可不能讓幾個孩子受苦啊!”
看著小姑子難受的勁,大嫂直接拍拍胸脯:“你放心,這個孩子可都是你生下來的,哪個都不給劉家。”
女人:“那劉家人能願意?我聽說劉勇那玩意壞了,以後生不了了。”
當著一眾哥嫂說這個,女人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那又咋的?他那玩意壞了是他自己作孽,可不能耽誤妹子你啊!這事你就交給大嫂,我保證讓那姓劉的主動把孩子給咱家送來。”
“那……那……”女人一咬牙:“只要能把幾個孩子帶走,我就不跟他過了。”
老大雖然覺得自家婆娘說的有些過了,但一想到受委屈的是自家妹子,心直接就偏了。
至於什麼勸和不勸分,妹妹和那姓劉的已經好幾個孩子了,哪怕是為了孩子,也要忍著繼續過下去,只弟幾個腦子裡就沒有這種想法。
姓劉的讓他們小妹不痛快,那就不過了。
就像媳婦兒說的,4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個腿的男人還不好找。
幾兄弟直接帶人把劉家給砸了,而且還將妹妹的嫁妝以及幾個外甥帶了回去。
至於劉勇爹孃,這時候正鬧騰呢,哪有功夫管他們。
劉勇娘一心在醫院裡照顧兒子,盼望著兒子能早一點好。
而劉勇爹也生出了小心思,兒子眼看著廢了,就對方這段時間的樣子,別說以後給他養老了,到時候不需要他們老兩口伺候兒子就算好的了。
孫子雖然是親孫子,可到底跟他隔了一層,而且但他也不算是太親。
而且這幾天他也看出來了,那幾個孫子就知道一個勁護著他們娘,往後肯定孝順不了。
想著想著,劉勇爹就生出了歪心思。
兒子那地方壞了,但他好好的呀!
他年紀雖然大了些,但自覺自己老當益壯,再生個孩子不是什麼難事兒。
就是老婆子估計不能生了,他得再找一個願意給他生兒子的人。
不過他可不能向兒子那樣糊塗,跟個小寡婦混在一起。
關鍵是還不藏好,被人抓了個正著。
太丟人了!
等到劉勇娘第二天回來拿換洗衣服,剛回到家,邊被劉勇爹拉進屋裡,嘀嘀咕咕半天。
“老婆子,我看幾個孫子也都是廢了,跟咱們一點都不親,指望他們養老恐怕是沒希望了,咱們得提前另做打算了。”
劉勇娘一回來就聽到幾個孫子跟兒媳婦回孃家了,連問都沒問一句還在醫院的兒子,本就不喜,又被自家老頭子這麼一說,也跟著琢磨了起來。
“確實!”
“老婆子,我是這麼想的,既然他們願意跟著兒媳婦走,就讓他們跟著走吧,咱們也不強留。”
劉勇娘一聽就急了:“那不行,兒媳婦跑了,以後誰來伺候兒子啊?還有,咱兒子傷成這樣,孫子跟著跑了,以後誰給兒子養老啊?”
劉勇爹看了她一眼:“你那麼著急幹什麼,聽我慢慢說。那大夫說話你還不知道,歷來是說話重三分,依我看就是那大夫嚇唬你,哄著你花錢呢,咱兒子肯定沒事。”
這話劉勇娘愛聽,緊跟著附和道:“我就說嘛,咱兒子好好的咋可能就不行了呢,這大夫就會胡說八道。”
劉勇爹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老婆子,我是這麼想的,這事一出,這個兒媳婦肯定跟咱離了心,以後別說是像以前那樣伺候咱了,估計咱不伺候她就算好的了。”
劉勇娘一聽這個就像是炸了鍋一樣:“那怎麼能行!哪有兒媳婦不伺候婆婆的,不孝順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劉勇爹看著咋咋呼呼的老婆子,眼睛中閃過一絲不喜,末了,還是引誘著說道:“老婆子,你好好想想,咱兒子出了這事,可不就被兒媳婦拿捏住把柄了嗎?為了兒子,咱老兩口不得忍著她。”
“她敢,看我不撓死她。”劉勇娘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被兒媳婦壓在頭上,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別激動,繼續聽我說,要我說與其以後讓她騎在咱們頭上拉屎,不如趁這個機會徹底鬧掰了。她既然願意回孃家,就回去吧,等改明咱們兒子好了,以咱家的條件,怎麼著也能再給兒子取個差不多的。到時候咱們再多累兩年,等他們夫妻倆生了孩子,就把孩子抱咱屋裡養著,讓他們夫妻倆下地掙工分。
這誰養的孩子跟誰親,到時候小孫子肯定跟咱倆更親。”
被他這麼一說,劉勇娘也有些心動了,不過她到底是有些自知之明,雖然覺得自家兒子好,但也知道就自家兒子這名聲,別說是娶新媳婦了,就算是再娶個二婚頭都不容易。
劉勇爹低下頭,神神秘秘地說道:“這事交給我,我肯定給兒子找個又溫柔又賢惠還孝順的媳婦。”
“那……那……”想到幾個已經半大的孫子,劉勇娘還有些遲疑。
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那孫子都養那麼大了,就這麼便宜的那個賤人了。”
劉勇爹嚴重閃過一抹狡猾:“那怎麼可能,吃了咱家這麼多年的糧食,怎麼可能白白就放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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