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臂搭在楊廠長肩膀上的人嘿嘿一笑,對於出借自己廠裡幾位老師傅的事情閉口不提,轉頭繼續追著李楊兩位廠長口中的小張師傅問個不停。
笑話,廠裡的幾個老師傅可都是寶貝!
別說是借出去了,就算是出差他都不放心,哪天請假沒上班,他都要親自去家裡探望,就是怕被某些個不要臉的廠子給挖了牆角。
當然別人做這種事情就是不要臉,但他們自己搶奪人才就是各憑本事。
雙標,什麼叫雙標?
幾人搖搖頭啥是雙標自己不知道。
這就跟打仗的時候一樣,就那麼些人和槍,你不去爭,不去搶,臉皮不厚怎麼可能要得著?
他們這些老兵油子玩這一套玩兒慣了。
退伍之後當了廠長,也沒有忘記這一套,跟上面要物資,要人才的時候照樣胡攪蠻纏。
這種情況下,臉皮又能值幾個錢?
只要能讓廠子發展的更好,別說是厚臉皮了,就是當著上面的領導撒潑打滾他們也能幹得出來。
“還是不是老戰友了,我又不是強盜,又不會強搶,用得著這麼長著掖著嗎?”其中一人狀似不滿地說道。
楊廠長冷笑,不搶,說的怪好聽。
要是對方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能放鬆一點,這句話會更可信一些。
嘴上說著不搶,真讓這些人知道小張師傅的本事之後,恐怕會連夜搶人。
面對四人的圍攻,李廠長和楊廠長閉上耳朵,對於所有的招式都採取不聞不問,裝傻的策略。
被逼急了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什麼人才,反正他們這裡沒有。
幾人威逼利誘,什麼法子都用上了,耐何李廠長和楊廠長的嘴足夠嚴,最終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摳出來。
幾人沒辦法,只能暫且將人放走。
過後還是不死心,幾個人一合計,決定請兩人去喝酒。
合起夥來把兩人灌醉,酒後吐真言,說不定能套出些話來。
面對幾人的熱情邀請,楊廠長和李廠長在心裡冷哼一聲,不過卻也沒有拒絕。
畢竟這幾人是啥脾氣他們也清楚,他們今日要是不赴約,改天說不定又想出什麼主意了。
要真被他們察覺到了小張師傅的存在,到時候與他們爭搶的又多了一個人。
只是赴約歸赴約,但喝不喝酒,喝成什麼樣,“喝醉”之後會怎麼樣,都得由他們自己決定。
楊廠長和李廠長也是酒桌上混過的人物,對自己的酒量很有把握。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兩人喝到一半就開始裝醉。
楊廠長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而李廠長在那裡發起酒瘋,面對幾人趁他喝醉藉機套話,回答更是含糊不清,你們問東我說西,你說殺雞我說宰羊。
總之就是已讀亂回。
最後兩人的秘書掐著點兒走進房間,在其餘幾人瞪眼的情況下,忍著壓力各自將各自的廠長帶走。
等人走後四個人乾瞪眼,他們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白浪費一桌酒飯不說,啥訊息都沒有得到,還吃了一肚子氣。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姓楊的和姓李的保證有秘密。”其中一位不太甘心的說道。
“不放他們走還能怎麼辦?你難不成還真想把他們扣下。”另外一人臉色也不太好,費了那麼大心思,啥有用訊息也沒有得到。
有人恨恨地說道:“這倆老小子不老當人,在那裡裝醉呢。”
“你就算是知道他們裝醉,就能把他們怎麼著?不過他們兩個也是瞞著,我越是覺得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才很厲害。我們在想別的辦法去查查,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真能沒有一點兒訊息。”
幾個人算是跟李楊兩位廠長槓上了,非要打聽出來這位人才的訊息不可。
這中間又鬧出來了一系列的事情,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的楊廠長還不知道,自己一片好心,老戰友卻心心念念著挖他牆角呢。
而這邊,張宇前腳被林秘書送回招待所,後腳李廠長也跟著離開了廠房。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可沒時間跟這幫技術員在那裡磨蹭。
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查查究竟是誰破壞的機器。
其實他心裡早已經有了人選,能夠想出這種主意的,還有能力支使人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那位劉副廠長之外,還能有誰?
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是用嘴說說而已,必須掌握到切實的證據,才能將對方一舉扳倒。
不過對方這次的手段著實把他噁心的不行。
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喪心病狂,為了讓他犯錯,居然不惜損壞廠裡最重要的機器。
想到自己接替廠長之後遇到的這些糟心事,李廠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怪不得上面一直不讓老廠長退休,老廠長退休之後,更是沒有選擇讓下面的幾位副廠長升上來,而是選擇將自己調過來。
這廠裡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一個副廠長就能在廠子裡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真讓他上位,還不知道會把廠子禍害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這段時間他私下裡也查到了一些東西,查出來的這些東西讓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事情真是他想象的那樣的話,這個劉副廠長的膽子是真的大,連建造家屬院的錢也敢貪汙。
李廠長越往下查越害怕,上面撥下來建造家屬院的款項,整整少了一半。
他都不敢想象,少了一半的預算,家屬院房子的結構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家屬院住的可不僅只是廠裡工人的家屬,當時建造的時候,因為特殊原因,雖然說是廠裡的家屬院,但因為地皮是政府的,所以建好之後,按照先前面的約定,其中兩棟樓是屬於政府部門的。
後來這些房子大多都被分給了縣裡的一些重要領導。
這房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這可是一鍋端啊!
李廠長簡直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說起這個,李廠長都有些感嘆這位劉副廠長可真是要錢不要命,明知道房子是怎麼建起來的,他居然還敢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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