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道:“我聽說這兩次都是那什麼賈家鬧出來的事情?”
“可不是,這次因為賈家,整個衚衕都被封了好幾天,要不然我早來了。”
聊著聊著,一股小風吹過來,張宇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看到這一幕,謝志英關切地問道:“冷了吧?我這有身乾淨的襯衣,你趕緊套上。”
張宇擺擺手,解釋道:“我包裡也有,其實也不怎麼冷,就是剛才出站的時候人擠人,可能身上出了點汗,又被這小風一吹,一下子還真有些涼絲絲的,不過這邊確實是比京市那邊要涼快不少。”
“那可不,這邊比京市要低好幾度呢,這裡還不太明顯,等到家之後才是真涼快呢。
咱們家那塊山多樹多,咱家門口那塊又是個小風口,夏天一開啟大門,那個穿堂風一吹,整個屋子裡別提有多涼快了。
而且這邊白天和晚上氣溫差很大的,別看現在正值盛夏,但也就白天那會熱一陣,等晚上還得蓋毛毯呢。”
對於這個,謝志英深有體會。
他當年剛從京市過來的時候,也是特別驚訝。
這邊的夏天不像是京市那麼難熬,甚至因為習慣了京市夏天的溫度,猛的過來這邊感覺特別舒服。
可到了冬天就不行了,這邊冬天比京市那邊冷的多了。
要是柴準備的不夠,還真扛不過去。
謝志英好似又想到了什麼,頗為高興地說道:“別的不說,這邊過夏天確實比京市要舒服的多,以後小宇你夏天就過來避暑,也學以前的皇帝老兒。”
看著二舅那越說越得意的樣子,張宇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不過他也是知道,二舅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想自己多來幾趟罷了。
“行!那以後夏天我只要有空就過來。”
張宇估摸著最少在自己上大學的幾年中,應該都有暑假,抽出暑假時間過來一趟應該不難。
當然,前提是不碰上賈家這兩回的事情。
“好,好好好!那等你下回來,二舅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謝志英激動地說道。
“好玩的地方,什麼好玩的?”張宇有些好奇。
“現在不能說,得等你下次過來。”謝志英搖晃著腦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個好地方。”
“那可就等著了。”
舅甥兩個又說了一會話,謝志英又問張宇這次能夠待多久?
看著二舅眼中的期待,張宇張了張嘴,然後說道:“15號之前就得回去,今年得軍訓。”
聽了外甥15號之前就得回去了,謝志英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他興奮的拍著張宇的肩膀:“你小子行啊,考上了q大,可給咱家漲了大臉,你可不知道,你考上q大的訊息傳過來的時候,你姥爺那兩天激動的都沒睡著覺。
那段時間跟他那一幫老夥計一會面,張口閉口就是我家出了個q大的大學生,把他那一幫老夥計給羨慕的不行。”
說起這個時,謝志英是既驕傲又好笑。
轉頭看向張宇,這是他大外甥,他大外甥可真厲害!
不過他還是提醒道:“你最近幾天最好警惕著點,可有不少人想打你悶棍呢。”
說起這個,還是親爹惹出來的事。
他在一幫老夥計面前炫耀,那幫老夥計說不過他,心裡憋氣,就回去罵自家小輩沒本事,考不上大學。
大外甥這一次幾乎是把全村上下三歲的同齡人,得罪了一半。
啊……這……
張宇也不知道說啥好了,只能一個勁兒苦笑,這是親姥爺給他招來的仇恨,他還能怎麼辦,受著唄。
“對了,小宇,我咋聽你小姑說你過來這邊還有正事呢。”
張宇點點頭,隨即將離京之前楊廠長拜託的事情說出來。
謝志英聽完之後,問了一下具體位置,一拍大腿,說道:“巧了,這不是,你說的那個廠不就在咱們縣城嗎。”
張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可能要晚回家一兩天了,我要先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能不能解決?”
對此,謝志英一臉的不在意:“這有啥,你這也是為了國家出力了,再說了,只要你到了咱們這片兒地界,你就是到了家。你儘管去忙,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張宇這邊剛說起這事,轉頭往外走了兩步,就看著有一箇中年男人,舉著寫了張宇名字的牌子在那裡等著。
看著上面的張宇同志,張宇稍微一愣,一開始還不確定對方是在等自己。
等看到角落裡寫著的京市兩個字時,才確定是來接自己的。
他跟二舅說了一聲,然後一起朝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你是李廠長嗎?”
中年男人,也就是李紅星,早就急的不行了。
自從廠裡的幾臺機器出了毛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能找的師傅也都找了,該修的也都修了,但產品合格率就是回不到之前,而且越修合格率越低。
實在沒辦法了,他就想到了在京市的戰友。
京市怎麼說也是國家的首都,人才濟濟,應該能找到解決問題的人。
知道了他遇到的困難,老戰友給他介紹了位張同志,說對方可能能替他解決問題。
要不是聽說那位張同志這兩天就過來東北這邊探親,他恨不得連夜趕過去,把張同志接回來。
從老戰友那裡知道張同志乘坐的火車之後,李紅星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火車站,和人家工作人員打聽了那輛火車的到站時間。
得知那輛火車會在今天到站之後,他今天一大早就跑來這邊等著,就擔心錯過了。
可火車都到站了,他這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了。
李紅星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抬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子,難不成牌子做小了,那位張同志沒有看到。
他就說了,那麼小的牌子不行。
李紅星都想著要不要去車站裡面問問,還有沒有人沒下車。
就在他急的不行時,張宇的聲音猶如炎炎夏日裡的一碗冰水,澆滅了他心頭所有的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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