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應該老老實實做一個合格的工具人,任由她驅使,在關鍵時刻替她頂罪嗎。
為什麼會出現這預料之外的一幕?
對於埋伏著的警察,葉蘭只有過一瞬間驚訝。
以她的敏銳,早就料到警察有可能會發現不對勁,畢竟白天那麼明顯的漏洞,警察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
她只是心存僥倖,祈禱警察看不到。
心裡卻早已經打算好了,一旦被警察發現不對勁,她就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葉強身上。
再加上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參與過行兇,畢竟丁鵬是她男人,她為他生了兒子,又怎麼可能讓人對自家男人下手。
在她的算計裡,這件事情雖有波折,但卻可以全身而退。
結果沒想到葉強這傢伙真是瘋了,他居然劫持自己,很明顯對自己動了殺心。
面對二選一的時候,葉蘭之所以不將孩子交給對方換取自己安全,絕非什麼慈母愛子心切,不過是因為這孩子還有用。
再加上她不能讓人看到,自己不愛這個孩子。
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必須表現出這個孩子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葉強似乎看懂了什麼,他冷笑一聲,眼睛中充滿了不屑。
就像是貓逗老鼠一樣,葉強逗弄著葉蘭,他倒是要看看,在真的面對生命危險時,葉蘭還能不能維持住自己的“慈母”形象。
就在兄妹兩從對峙的時候,除了領隊的老警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警察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那人在葉蘭被劫持的第一時間,就悄悄離開人群,繞到了丁家後牆,翻牆進入了丁家。
然後從後院往前走,悄然無息的來到了葉強身後。
看著門口露出的一隻手,老警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對方找機會行動。
就在葉強再次揮舞著匕首威脅眾人後退時,老警察突然大喝一聲:“葉強!”
葉強呆滯了一瞬間,就是這一瞬間,讓躲在他身後的警察終於找到了機會,一把將其撲倒在了地上。
刀子落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葉蘭,她順著聲音低頭看去,看著那眼熟的刀子,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眼中多了一絲驚恐。
這刀子!
這刀子是她屋裡的那把水果刀,也是……也是讓她起了殺意的那把刀。
葉強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葉蘭身體一僵,她緊緊抱住孩子,極力想要扮演一個孱弱無辜受害者的形象。
只可惜對於她乾的那些勾當,警方早在查出她與葉強關係的同時,查出了一部分。
而且明顯葉強也不打算放過這個妹妹。
他被撲倒在地上時,摔到了牙齒,此時嘴裡滿是鮮血。
他張著滿口鮮血的大嘴,衝著葉蘭大笑,在對方絕望的目光中滿是惡意地說道:“警察同志,我舉報,我舉報這一切都是她讓我做的。”
葉蘭下意識後退兩步,想要反駁,就在這時,老警察走到了她旁邊,態度溫和,卻不容置疑地說道:“葉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路上,葉蘭的腦子都在瘋狂的轉動著,瘋狂的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將責任推脫出去。
但葉強和葉蘭真不愧是親兄妹,那副自私真的算是一脈流傳。
平時你好我好的時候,可能還不明顯,兄妹兩個尚且能扮演出兄妹情深的樣子。
但真的遇到了事情,兄妹首先想的便是怎麼樣將責任推到對方身上,就算是推不了,也要將對方一起拉下去。
葉強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甘心替人頂罪。
想到葉蘭逃脫懲罰,在外面過好日子,自己在牢裡受苦,他就難受。
所以他一進派出所,便將葉蘭之前乾的那些事兒一股腦的全部交代了出來。
他交代出來的東西比警方想象的還要多。
包括但不侷限於為了攀高枝,葉蘭自導自演的那些英雄救美,以及找二流子糾纏自己看中的那些男人身邊的女人,毀壞她們的名聲,逼得她們或是遠離京市,或是為了名聲不得不嫁給那些二流子。
期間她還曾親自動手,將其中一位的未婚妻推到了河裡,設計那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傻子抱住。
之後更是散播流言,試圖逼迫那姑娘取消與未婚夫的婚禮,嫁給那個傻子。
不僅如此,她還僱傭傻子一家去那姑娘門口鬧騰,以“救命”之恩相脅,讓那姑娘嫁給自家傻兒子。
那姑娘最終不堪受辱,一根麻繩,直接吊死在了傻子家門口。
當初那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姑娘的父母因為姑娘的自殺,一夜間白了頭。
為了離開這個傷心地,兩人將工作房子什麼的都賣了,然後帶著閨女的骨灰去了大西北,投奔當兵的兒子。
而這也只不過是葉蘭眾多罪孽中的一個。
聽到葉蘭為了避免有人搶走她好不容易勾搭到的愛慕者,從而使的那些手段,一種警察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那葉蘭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對於自己砍人的事情,葉強倒是沒有隱瞞,不過卻也沒有放過葉蘭,他將自已從丁鵬那裡要不到錢,從而憤怒之下,將其砍傷的原因,換成了他不忍心看到親妹妹被丁鵬那樣對待,在葉蘭的挑撥下,這才動了殺心。
對此,葉蘭堅決否認。
並且聲稱,自己對丁鵬一往情深,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她都為丁鵬生了兒子,要是丁鵬真的死了,她和兒子怎麼辦。
不過不管怎麼樣,葉蘭這一次算是栽了,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和葉強之間的區別只在於會被判多少年了。
躺在醫院裡的丁鵬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把過去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嚇了一跳。
“丁先生,丁先生,你沒事吧?”
丁鵬將上湧的血嚥了下去,他早就知道葉蘭懷的那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一直以為葉蘭是對他有情的,並以此自得。
雖然口上說著要報復葉蘭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但實則還真沒下什麼重手。
眼下知道葉蘭居然想要他的命,腦袋一下子就蒙了。
“毒婦,毒婦!”
丁鵬咒罵著,心裡恨不得將葉蘭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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