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棒梗怎麼樣了?”
賈東旭接到閻解成的通知之後,二話不說,便往醫院趕。
“兒啊!棒梗他……他……嗚嗚……”
一看到兒子,賈張氏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直接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讓賈東旭心中多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顧不得安撫親孃,趕忙追問道:“究竟出了啥事兒?”
“我……我也不知道,大夫還沒查出來。”
賈東旭皺著眉頭:“那棒梗今天都做些了什麼?”
賈張氏抽了抽鼻子,老實地回答兒子的問題:“就和以前一樣,也沒做什麼,半上午的時候他說餓,我還給他衝了碗雞蛋茶呢。”
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有意隱瞞,賈張氏把雞蛋茶裡放符水的事情嚥了回去。
不會,肯定不是符水的問題。
棒梗都喝了這麼多天了,也沒有出過問題。
再說她和兒子兒媳都喝了,也都沒事。
而且喝了老神婆給的符水之後,她感覺自己最近可精神了。
賈張氏在心裡不停安慰自己,但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身著白大褂的大夫走了過來:“誰是家屬?”
“我是,我是!”賈東旭趕緊站了出來,然後問道:“大夫,我兒子他現在怎麼樣了?”
“孩子暫時沒事了。”大夫說完,又想到孩子剛才的情況,眉頭微微蹙起,詢問道:“孩子的長輩有沒有人過羊癲瘋?”
賈東旭下意識看向親孃,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賈張氏搖了搖頭:“沒有。”
不管是賈家上面,但是她這邊,都沒有得過羊癲瘋。
大夫皺了皺眉,追問道:“你再仔細想想,是沒有人得過羊癲瘋?”
賈張氏非常肯定地說道:“沒有。”
然後又一臉緊張地詢問道:“大夫,我孫子他這是得了什麼病?”
大夫沒有直接說,然而蹙起的眉頭卻表明了他的疑惑。
“孩子以前這樣過嗎?或者說是孩子以前得過腦膜炎嗎?”大夫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沒有。”這回回話的是賈東旭。
“那就奇怪了!”大夫咬著牙,說是有些發愁。
能誘發癲癇的因素他們都檢查了,事實證明那些都不是造成孩子發病的原因。
交待了他們一些問題,大夫臨走之前,又讓他們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忘了什麼?
目送大夫離開,賈張氏又開始哭了起來。
“兒啊,我對不起你們,我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看親孃這樣,賈東旭一半頭疼,一半心疼,急忙說道:“娘,這事不願意,再說大夫不也還沒有查出病因了嗎?”
賈張氏以進為退,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可是,可是……”
眼見親孃自責成這樣,賈東旭開口打斷她的話:“沒有可是,娘,這事不怨你。”
“……”
“……”
經過一番交心,母子兩人的關係又恢復如初,彷彿之前所有矛盾都沒有發生過。
母子兩個在病邊守著棒梗,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大孫子,賈張氏一邊心疼,一邊不滿。
當然這不滿單純是衝著秦準茹去的,跟大孫子和兒子沒有一絲關係。
眼見兒子硬撐著在病床邊忙活,賈張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滿地問道:“你媳婦她人呢?孩子出了這麼大事,她連個面都不露。”
賈東旭替媳婦解釋道:“淮茹她也想過來的,乍一聽到這訊息,被嚇的動了胎氣,我害怕她來回折騰這麼一回再出點兒什麼事,就沒敢讓她過來。”
賈張氏雖然還有些不滿,但是兒媳婦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是勉強默許了兒媳婦不過來的事情。
見旁邊的床還空著,賈張氏眼珠子一轉,直接讓兒子躺上去休息。
她兒子傷還沒好呢,得多休息一下才行。
大夫過來查房的時候,看到已經在病床上睡著的賈東旭,下意識皺了皺眉頭,想要將人喊起來的時候,旁邊的小護士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搖搖頭,示意他別喊。
大夫雖然不滿賈東旭多佔一個病床,但看著小護士臉上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情況。
他閉上嘴,沒再提讓賈東旭起來的事情。
查完房後,小護士往四周望了望,確定周圍沒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解釋道:“李大夫,你還記得咱們醫院前段時間接收了一個特殊的男病人嗎?”
“什麼男病號?跟他有什麼關係?”李主任有些不解。
小護士用手指了指賈家所在的病房,然後說道:“剛才躺在病床上的那男人,就是咱們醫院前段時間收的那位男病人。”
看李大夫還是一臉不解,小護士臉色有些發紅,她一個未婚姑娘,有些事兒實在是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小護士眼尖地看到了從一旁經過的老護士長。
她伸手將老護士長拉過來,然後說道:“護士長,你跟李大夫解釋。”
“解釋什麼?”乍一被拉過來的老護士長,被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得一臉懵。
小護士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她紅著臉,湊到了護士長耳邊,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護士長一臉瞭然,然後擺擺手:“你忙去吧,這事我跟李大夫解釋。”
此話一出,小護士瞬間鬆了一口氣,滿臉感激地看了老護士長一眼,然後飛快地離開了。
看著一溜煙就跑沒影的小護士,李大夫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老護士長年紀大了,醫院裡除了一些老大夫之外,其他人在她眼中都是後輩,也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了。
她直接將前段時間接收的特殊病號說了出來,然後指了指病房裡的賈佳說就是這一家。
這話一出,李大夫先是嘴角一抽,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小護士不讓他把人喊起來呢。
同樣身為男人,光是想想,他就能感覺到某個地方在隱隱作痛了。
“嘶!”
李大夫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執意將人從病床上喊下來。
否則,那真是造了大孽呀!
後面在查房的時候,李大夫對賈家的態度突然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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