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六原本還想賣個關子逗逗張宇,但是在媳婦的眼神威脅下,只能悻悻地剛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據馮老六說,今天一大早他出去給媳婦買早飯的時候,意外瞅見了傻柱。
“傻柱?”聽到傻柱出來了,張宇有些驚訝。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在派出所待著嗎,咋會被釋放了,難不成賈家不再追究這事了,不可能吧?
看出了張宇在想什麼,馮老六搖搖頭:“當然不是,傻柱之所以被放出來,是他們後院的聾老太太出的手。”
說到這裡時,馮老六不由地感嘆道:“這聾老太太本事不小啊!也不知道她使了啥手段,硬是把那傻柱從派出所裡撈了出來。”
“那賈家能樂意?”早就從自家男人那裡知道整件事情的馮老六媳婦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那賈東旭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當然不樂意,所以那賈大媽回來給兒子拿衣服的時候,一聽到傻柱被放回來了,當時就跑到傻柱家門口鬧騰著殺人償命,讓他賠錢。”
說罷,馮老六就將當時的亂相形容了一遍。
可以說,用雞飛狗跳都不足以形容當時的場景了。
賈張氏為了維護兒子,自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兒把兒子廢了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在傻柱家門口哭天喊地,看著傻柱出來,就衝上去要打他。
傻柱隱約知道賈東旭現在的一些情況,面對秦淮茹的哭泣時自覺有些心虛,所以面對賈張氏的打罵只是一個勁的躲閃,並沒有還手的意思。
因為賈家母子倆人的有意隱瞞,秦淮茹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賈東旭的真實情況,只知道他那個地方被踹了一腳,恐怕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傻柱再怎麼心虛,他也不是那種任打任罵都不還手的性子,眼見賈張氏鬧起來沒完了,他也煩了,雖然沒動手,卻是伸手抓住賈張氏的胳膊,將她推到了一旁。
但這一舉動,就像捅了雞窩一樣,賈張氏嘴裡一邊嚷嚷著傻柱居然敢打她,一邊伸出手朝他臉上抓去。
傻柱一個不備,還真讓她抓到了,當下整個臉上就出現了四五條血淋淋的抓痕。
眼見傻柱牛脾氣要上來,秦淮茹挺著個大肚子擠到兩人中間,大喊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
賈張氏顧及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家兒子的最後一個孩子,所以變得有此束手束腳。
而傻柱再不是玩意,也做不出打大肚婆的事情來,只能硬憋著。
直到現在,傻柱都沒覺得自己當時做錯了。
在他看來,賈東旭不是玩意,居然因為一點誤會就動手打對他那麼好的師傅,自己是替天行道。
剛開始的退讓,只不過是源於對弱者的可憐罷了。
秦淮茹雖然不知道賈東旭那東西是徹底廢了,而不是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的,但這也不妨礙她從中間撈好處。
於是當著四合院眾人的面,她一邊做出一副大度,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樣子,勸婆婆不要那麼衝動。
一面可憐兮兮地看著傻柱,想讓他退讓幾分。
說到這裡時,馮老六的眉毛擰成一疙瘩,略微有些奇怪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咋覺得秦淮茹說的那些話那麼彆扭呢,什麼叫做她婆婆年紀大了,只是心疼兒子,相信你們也能理解,有些地方做的過激了麻煩你多包容一下,畢竟……還有什麼我男人當初只是衝動了,根本沒下多重的手……”
看著馮老六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表演秦淮茹當時說話的樣子,張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就是後世那些人說的綠茶白蓮花吧。
這秦淮茹明面上似乎是為了傻柱說話,但實則那些話不但給自家婆婆和男人安上了一個情有可原的理由,還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他身上。
這種話就連馮老六都覺得彆扭,唯獨傻柱在這方面是真傻,還在那裡傻不愣登的以為秦淮茹是替他說話呢,自我感動起來了。
趙小萍比較單純,雖然也覺得有些彆扭,都沒找出哪裡有問題,但馮老六媳婦可不一樣了,聽完這些話,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這話她熟悉呀!當年那個想要挖自家大嫂牆角可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也幸虧自家大哥拎得清,才沒讓那個女人把他們夫妻倆攪和散。
想到這裡,馮老六媳婦忍不住給了馮老六一個胳膊肘,警告道:“以後再碰上這種女人,你離她們遠點。”
馮老六被媳婦突如其來的脾氣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還在那傻乎乎地問道:“什麼女人?媳婦,咋了?誰惹你了?”
看他這副樣子,馮老六媳婦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都消了,她噗嗤一笑,主動結束這個話題,催促馮老六趕緊接著說。
張宇還以為碰上這婆媳兩個,傻柱這回的虧吃定了呢,沒想到關鍵時候聾老太太出來了。
說起聾老太太,馮老六都忍不住感嘆:“你說這老太太也是厲害,出來三言兩語,威脅了兩句就將那難纏的婆媳倆打發走了。”
對此,張宇也不得不承認,跟秦淮茹和賈張氏相比,還是聾老太太技高一籌,果然是人老成精!
而另一邊,那位賣毛線的攤主,在張宇離開不久,便果斷收攏了攤子。
離開黑市之後,那人幾經週轉來到了一處小院,敲響了大門。
聽到敲門聲,房子里正在說話的幾人瞬間住了嘴,坐在最外面的一個男子朝著大門口喊道:“誰呀?”
“五哥,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幾人鬆了一口氣,然後被喊做五哥等男人出去開門!
看到賣毛線的攤主,一臉地疑問:“你咋過來了?”
“我有事兒找一下大哥。”
五哥將他拉進來,又關上大門。
“有事屋裡說。”
回屋之後,賣毛線的攤主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將張宇給他的小金魚放在了桌面上。
看著桌子上的小金魚,五哥有些心動,不過卻是將目光投向坐在椅子上的大哥:“大哥,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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