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過濾了,我雖然有他心通,但是以元君的境界,若是偷窺元君心中的想法,必然會被發現的!”
商毅微微一笑,繼續道。
瞿九娘則是轉而問道:
“那個小和尚有什麼特殊的?居然讓你這樣的妖孽都這麼重視!”
商毅笑道:
“小和尚資質、悟性、意志都不錯,而且福緣深厚,我的宿命通雖然看不透,但是卻也能夠感覺到,剛才那兩個小和尚都有著大氣運!”
瞿九娘咂了咂嘴道:
“少林寺這是怎麼了,居然直接蹦出來兩個好苗子!?”
商毅卻是笑道:
“恐怕並不是什麼好運,算是觸底反彈吧!畢竟猜那位少林寺的空聞方丈,恐怕是十年前魔師韓廣假扮的!
所以少林寺最近才變得那麼奇怪!”
瞿九娘聞言心中一驚道:
“奇怪,奇怪什麼!?”
商毅道:
“元君應該認識那位大師吧,應該是少林寺玄悲大師,可是我之前去魚海的時候,也聽說哭老人出世了,甚至就在瀚海想要整合這裡,建立起一方大勢力!”
瞿九娘驚訝道:
“這麼巧,兩人乃是生死仇人啊!”
“不錯,玄悲大師要來瀚海,而哭老人的蹤跡卻在附近,以哭老人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是想要除掉玄悲的!
那麼問題來了,玄悲大師出來的訊息應該還算隱秘,為什麼卻被哭老人知曉了?
再者說,當年······”
商毅將當初對魔師韓廣與空聞方丈一戰時的情況,還有對兩人的猜測都告訴了瞿九娘。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沒有什麼藉此營救空聞方丈之類的,而是藉此引起仙蹟首領“靈寶天尊”的重視,最好是能夠成為自己前期的靠山。
對哭老人出手揚名,是為了在揚名的同時不成為各方江湖勢力算計的棋子;透漏空聞方丈事情是為了讓沖和道長更加警惕那位神話首領“天帝”,也就是偽裝成為現今少林方丈的魔師韓廣。
“嘖嘖,沒想到你居然還曾有這樣的經歷,如此一來,那位魔師韓廣恐怕就真的是神話組織的天帝了!
這件事情你不要隨便透露,我會傳遞給靈寶天尊,他會想辦法解決!”
瞿九娘對商毅道。
商毅聞言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休息。
明日即將迎來一場惡戰,商毅自然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免得翻船了。
······
第二天,商毅在客棧大堂中看著孟奇使盡種種手段想要從玄悲手中逃走,但是每每在最後一刻卻又被抓了回去,好一場舅舅和外甥之間的拉扯,讓商毅想到了寶蓮燈之中的沉香和二郎神。
就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過去之中,有沒有沉香救母的事情發生!
突然,商毅看到了孟奇身旁的真慧小和尚看了自己一眼,頓時心中一緊,收斂心神不再胡思亂想。
他差點兒忘了,剛才心裡蛐蛐的人正主就在自己的眼前,這位真慧可是清源妙道真君一縷神識轉世啊!
收斂心神的商毅便繼續吃起了自己的食物,好似這裡的飯菜有多麼的美味一般。不得不說,瀚海第一家的飯菜也很黑,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價格卻太高了。
而孟奇、玄悲等人也從小二那裡打聽到,失蹤多年的哭老人重出江湖,成為“哈勒”國師,並廣招刀客盜匪,打算將瀚海以西、葬神沙漠以東的國家、綠洲聯合起來,如同大周與大晉一般建立起一個統一的勢力!
“這倒是有氣魄……”孟奇讚歎了一句,若能完成大業,哭老人在西域也算有始皇之功了。
讚歎之中,孟奇忽然發現師父臉色不對,正常而言,他除了誇獎自己和真慧的時候外,都是憂鬱沉悶的,可此時,他臉沉如水,不見一絲憂鬱。
“師父,你認識‘哭老人’?”孟奇只能這麼猜測。
玄悲看著手中茶杯,帶著淡淡感慨地道:“哭老人,真實姓名不詳,外景巔峰的宗師,活躍於大晉隴西、死亡瀚海和葬神沙漠,地榜排名第三十三位,擅長的功法是‘狂沙神功’和‘冤魂十八拍’,堪稱蓋代兇頑。”
“這麼厲害……”孟奇已經不是見識淺薄的小和尚了,不會聽到地榜才排名第三十三位就覺得哭老人不算什麼,要知道天榜不過十位法身高人,就算加上隱世、遁世,或者名聲不顯的高手,哭老人也是全天下前六十的恐怖人物。
玄悲見小二去招呼別人,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為師剛才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
“師父,你與哭老人有仇?”真慧一針見血,沒有為師父掩飾的自覺。
孟奇暗笑一聲,還好有呆呆的小師弟,否則自己還真不好問。
玄悲看著少許茶葉沉浮的茶水,憂鬱感一下變得濃厚:“為師俗名唐展,算是甘隴道上的絕頂高手,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宗師行列。那時候,為師嫉惡如仇,有一次護送朋友前往金剛寺所在的‘葬神山’時,隨手殺了一個姦殺了多名俠女的淫賊。”
“誰知,那淫賊有個好師父,叫做‘天荒上人’,他打不過為師,又不忿弟子被殺,居然趁為師尚未返回甘隴道時,突襲了為師的莊子,將老弱婦孺殺得乾乾淨淨,只有一位老僕帶著為師兩個幼子逃了出來,一路向西尋找為師,可惜,在進入瀚海前被追上了……”
他說的平平淡淡,語氣不見起伏,但孟奇不知怎麼卻聽出了裡面濃濃的寂寥和刻骨的仇恨。
“為師知道此事後,真有一種三十五年美夢一朝驚醒的幻滅感,恨意勃發,報仇之火燃燒心靈,然而‘天荒上人’也有一個好師父。”
“哭老人?”孟奇這還猜不到的話,就白看了那麼多小說了。
玄悲輕輕點頭:“為師隱忍了幾年,終於等到了機會,殺掉了‘天荒上人’全家,之後被‘哭老人’一路追殺入中原腹地,幸得方丈青睞,接引為師入佛門,這才安穩下來,所以,日後你們若遇到哭老人或他門下徒子徒孫,記得小心一點。”
沒有跌宕起伏,也沒有殘忍畫面,玄悲像在說著別人之事。
他之所以願意說出這種傷痛之事,是因為聽到哭老人重出江湖的訊息後,想提醒弟子們注意,莫大大咧咧地在對方面前洩露了身份。
他說話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可週圍所有客人都充耳未聞,似乎這邊根本沒人說話。
孟奇遠遠的看了商毅一眼,正好看到商毅耳朵微動,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玄悲的話。
他突然間想到,當初在六道輪迴空間之時,商毅曾說自己這次有一劫難,難道就是那位“哭老人”?
再想到對少林寺內部有問題的猜測,孟奇頓時覺得,或許這次哭老人出世,除了貪戀權勢之外,恐怕還不知為何從少林寺內部知道了師父即將從瀚海出發前往金剛寺的事情。
“這是針對師父的!?”
孟奇哪裡還不明白,他自然清楚對方不可能布這麼大一個局來針對自己,那麼必然就是自己的師父,外景大高手玄悲大師了!
商毅對此卻是已經心中門清了,他沒有去引起玄悲的注意,就那麼看著玄悲帶著真慧和孟奇兩個弟子向著外面走去,玄悲顯然是祭奠自己的兩個幼子,他沒有必要去湊那個熱鬧。
果然,玄悲三人走後不久,天象就開始變化,狂風呼嘯,陰風怒號,彷彿有著無數鬼物從地府之中逃竄出來一般。
商毅雙眼金光閃爍,卻是能夠清晰的看到,遠處瀚海有無數風沙捲起,方圓百里,盡是飛沙走石,紛紛湧向小山峰頂。
而山腳的綠洲瞬間枯萎,牛羊牧民一個個脫水僵立,彷彿乾屍。大地一寸寸乾裂,宛如天災!
戰場之中,以小山峰頂為核心,砂礫如龍,遮天蔽日,一圈圈地卷向天空,彷彿最可怕的沙暴來臨。
而在盤繞旋轉的狂砂颶風之中,隱約有一道道黑影,他們扭曲不定,無形無質,陰氣森重,叫聲淒厲,不斷地撲向峰頂。
這正是哭老人用狂沙神功催動的“冤魂十八拍”之“惡鬼索命”!
山腳之下,茵茵綠洲在飛“砂”走石中迅速枯萎,滿地悽黃,似乎水分都被抽乾了,牛羊牧民全部僵立原地,皮膚肌肉一寸寸脫水,隱約有黑色影子從他們體內飛出,投向峰頂的“惡鬼”們。
這種可怕的場景並沒有止於小山及附近綠洲,而是向著方圓百里蔓延,要抽空一切生靈的魂魄,要枯萎整個大地。
流沙集外,風砂籠罩之中,還算正常的泥土乾枯開裂,從小山方向一直延伸到集內,又延伸到後面的地域。
集上,一個個行人相繼呆住,動作遲緩,皮膚乾癟,體內有黑影掙扎著往外鑽出。
風砂打在“瀚海第一家”外面,發出啪啪啪的密集響聲,讓這看似破舊的客棧搖搖晃晃,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似乎很快就會脫去水分,化成粉末,坍塌於地。
而客棧之內,那一桌桌客人就像外面的牧民一樣,紛紛變得呆滯,即將失魂落魄。
瞿九娘一下站起,柳眉倒豎,高聲喝道:“老不死,小心天譴,生兒子沒屁眼!老孃的客棧招你惹你了!”
隨著她冷冽的喝罵,客棧內彷彿有寒風颳過,用餐住宿的客人們齊齊打了個冷戰,清醒了過來,面面相覷,滿是後怕,同時,客棧的外牆木板等也沒有了脫水的跡象,只是依然在風吹砂打之下搖搖晃晃,吱吱嘎嘎。
“宗師級的交手太可怕了……”眼睛如藍寶石的沙客喃喃自語,這裡距離交手之處足有幾十裡,自己等人都還差點被吸去了魂魄,若非有神秘的瞿九娘在,怕是逃不過這一劫。
商毅自然也沒有受到影響,但是他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冷,哭老人的手段太過酷烈了,肆無忌憚的施展邪功,為了招式威力將精神所及的範圍內所有生靈都囊括在了“惡鬼索命”之中,聚集的靈魂越多,威力也就越發的強大!
但是,江湖人不說,那些無辜的牧民、行商、旅人等等就因為哭老人的出手盡皆命喪黃泉,這合理嗎?這公道嗎?這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嗎?
似乎是看到了商毅神色變化,瞿九娘傳音道:
“小子,別衝動,哭老人乃是外景巔峰位列地磅的大宗師,已經跨過了三道天梯,你還沒有真正的達到外景境界,出手沒有任何意義!”
商毅卻是搖了搖頭,以“他心通”傳音道:
“不出手,我念頭不通達啊,念頭不通達,還練什麼武!”
說著腳下一步邁出,便消失在了客棧之中。
客棧之中也有見多識廣之人,頓時低聲驚呼道:
“那是佛門六神通之一的神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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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最近剛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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