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閻羅?!
墨畫心中微寒,而後皺起了眉頭。
“水閻羅是誰?”
他在乾學州界,以及周邊仙城已經混了兩年多了,抓過的罪修邪修,打過交道的魔修都有不少。
知道的隱秘,也遠比一般修士還多。
但竟從未聽過“水閻羅”這個名號。
墨畫又低頭看了看。
“好好收著,回宗門慢慢看。”聞人琬溫婉笑道。
“從僅有的痕跡來看,水寨裡的漁修,似乎都是被鐵鏈鎖住,跪在地上,斬掉頭顱而死的。”
好多陣圖……
而且大多都是成套的,囊括初始陣紋,到一品,乃至二品高階的整套陣法。
“我知道你喜歡學陣法……”聞人琬笑道:“這是我讓你上官叔叔,從上官家弄來的一些陣書和陣圖。還有一些,是聞人家珍藏的,如今才送來,你都收著,有空學學看。”
之後的日子,墨畫一邊在宗門修行學習,隔三差五,就留意道廷司那邊的動靜。
“琬姨,這是……”
墨畫吃魚已經有些吃膩了。
顧叔叔不愧是道廷司典司,腦袋轉得真快。
除了五行八卦陣法之外,這裡面竟然還囊括了元磁類的陣法!
無論是修為,神識,還是陣法,能強一點是一點。
墨畫立馬將陣圖塞進儲物袋,而後再將儲物袋揣進自己懷裡。
想起這些魚,有可能是那些漁修在風浪之中,冒著性命危險,千辛萬苦捕撈而來的。
“沒關係。”
一、二、三……一共二十紋。
五行八卦陣法,是修界最通用,應用最廣的陣法,也幾乎是所有陣師,入門必學的陣法。
太虛門是傳道授業的宗門,陣法以“傳承教學”為主。
墨畫神色一凜。
他又翻了翻選單。
顧長懷皺眉,不解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號?”
墨畫喝了口茶,理清了思緒,慢慢道:
冥冥之中,風雨欲來。
但拼命捕魚的漁修,他們賺的靈石,卻僅夠餬口。
這是元磁陣法中,最接近本源次雷紋的二品絕陣!
可到了顧家,聞人琬卻在招待客人,似乎是聞人家那邊來的親眷,給聞人琬帶了些東西來。
墨畫想不明白,就只能問別人。
顧長懷又忙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陣法和靈器的研究與應用,尤其是具有增幅之力的五行源甲的煉製,也至關重要。
聞人琬道:“放心吧,這些陣法,是經你上官叔叔,還有我的手給你的,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沒事,”墨畫笑道,“辛苦顧師傅了。”
“這是上官家珍藏的陣法,我讓你上官叔叔拿出來的。據說是上官家立了功,受道廷賞賜,從天樞閣裡得了這副陣法的傳承,只不過太難了,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便一直沒人學,漸漸地就束之高閣了……”
“是。”墨畫道。
墨畫便坐在大廳喝茶,安靜地等了一會。
顧長懷也知道,便道:
聞人琬眉如彎月,也輕輕笑道:“看看這些陣圖,合不合你的心意。”
“我去了一趟,整個寨子一片血紅,血水遍地,土壤鮮紅,但屍體都不見了,現場只留下一些肉沫殘骸……”
於家水寨沒了,附近的漁修,依舊在辛苦謀生。
這是一門絕陣,即便“開源”了,也根本沒多少人會,更別說跟自己搶神唸的操控權了。
墨畫深深嘆了口氣。
聞人家似乎家底更淵博些,陣法以“陣理研究”為主。
墨畫一臉疑惑,放下茶杯,跟著聞人琬,走到一處廂房裡。
聊天到此結束。
“因為這次的陣法,比較特殊,所以不能用常規的煉器規範,需要改一下結構,使靈器內的陣法,可以被修士神識控制……”
墨畫震驚不已。
而且很多事,牽連複雜,不方便說,墨畫只含糊道:
聞人琬又招了招手,眼眸含笑,低聲道:“你來,我有幾件東西給你。”
這種偏僻之地的散修,卑微如水中的浮萍,是枯是榮,是生是死,實際上並無人在意。
墨畫嘴裡,忽而有些沒滋沒味的。
只要不涉及陣法,顧叔叔還是挺聰明的。
墨畫心中震撼,久久難以平靜。
墨畫皺了皺眉。
被屠滅之後,道廷司為了不打草驚蛇,暫時封鎖了訊息。
顧長懷略作沉思,回覆道:“好,我記住了,有空我找人去查查。”
他這一句話,也不知是不是在夸人。
聞人琬倒沒想那麼多,他見墨畫看到這副陣法,一臉震撼,眼睛都挪不開,知道這陣法對墨畫來說彌足珍貴,便心滿意足了。
“嗯!”
顧師傅仔細琢磨了一下,而後道:
“鎧甲中的陣法,可被修士神識控制……那這個能用神識,控制陣法的修士,是沒辦法限定的。”
墨畫微微頷首。
墨畫神識一掠,特地又數了一下。
他又想了想,眼眸微亮,搖頭道:
顧長懷沉默了許久,片刻之後,這才神情嚴肅,緩緩傳書道:
“於家水寨……十分悽慘。”
“對了,顧叔叔,”墨畫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於家水寨,你去過了麼?那裡面有沒有其他線索?”
幾家各有所長,可以互相參照,取長補短。
“好!”墨畫也不再矯情,而後脆聲笑道:“謝謝琬姨!”
“嗯……”顧長懷不鹹不淡道,“你的傳書令……還有其他線索麼?”
“這種鎧甲……聞所未聞,孤山煉器行還從沒煉過。”
竟連顧叔叔這個典司都沒聽過……
“沒了,”墨畫道,“只有這一個名字。”
墨畫一怔,“琬姨?”
仙鶴樓裡,環境清雅。
只不過上官家和聞人家的五行八卦陣法傳承,與太虛門的,又有些出入。
墨畫將這些陣圖,捧在手裡,視若珍寶,心裡樂開了花。
於家水寨的事,道廷司儘管在查,可仍舊沒什麼進展。
甚至比琬姨想得還要貴重太多……
桌上幾尾靈魚,珊瑚為形,珍饈為味,黃金為湯,鮮香色美。
“小公子這是哪裡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墨畫震驚道:“琬姨,這是……”
因此這一慘案,僅在煙水河周邊,引起了短暫的騷動,之後就漸漸平復,淪為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詭怪談資。
他覺得墨畫肯定還有事瞞著他。
即便是陣師,若不精通元磁陣法,或是即便精通了元磁陣法,但不曾窺見元磁本質,對次雷紋一無所知,就根本無法理解,“次生雷流陣”這幾個字的含義。
琬姨真是天大的好人!
墨畫捧著這些陣圖,愛不釋手,忍不住又將這些陣圖翻來覆去,翻看了幾遍,忽而神情一怔。
水閻羅也杳無音信。
“於家水寨,還有這個水閻羅,我回去查,你老實待在宗門,若有訊息,我再跟你說。”
顧師傅笑了笑,而後盛情邀請道:“對了,清州城的仙鶴樓,又進了幾尾新鮮的上等靈魚,小公子要不要去嚐嚐。”
“一旦鎧甲陣法‘開源’,其他所有修士,無分敵我,都可以用神識,控制鎧甲內的陣法了……”
名單之上,“火佛陀”三個字已然暗淡,被徹底抹消。
墨畫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聞人琬,有些難以置通道:
“琬姨,這……”
還是說這種滅門之法,另有其他的深意?
墨畫很想去被屠戮的於家水寨看一下,看看因果之中,有沒有什麼線索,但他又不能違背荀老先生的吩咐。
“這樣弊端是極大的。”
審判……斬首……
墨畫一愣,緩緩開啟儲物袋,神識一探,不由長大了嘴。
墨畫吃得很開心。
旬休的時候,墨畫又抽空去了一趟顧家。
不過顧師傅盛情難卻。
“小公子的想法,果然異於常人……”
墨畫眉頭皺緊,心情凝重,隨後又忍不住腹誹。
聞人琬便眨了眨眼,“你既喊我一聲‘琬姨’,我給你的,你便拿著。”
顧師傅要回孤山煉器行,研究“開源”結構的五行源甲的煉製了。
“水閻羅”取而代之。
顧長懷沉思許久,這才傳書道:“沒聽說過。”
沒完沒了了……
要不是琬姨在身邊,他都想立馬把這副絕陣的陣圖,裝進納子戒中了。
他要先跟琬姨打聲招呼,然後再回宗門。
再下面,就是數副二品高階的元磁陣法。
吃完了魚,墨畫便和顧師傅道別了。
“琬姨,您放心!”
道廷司依舊查案,但沒什麼結果。
他只負責提意見,給些參考,最終怎麼做,還是由墨畫決定。
墨畫搖了搖頭,頭有點疼,心中更是不解,隨後沉思道:
“就像是……”
大部分也仍是五行八卦類的陣法。
廂房四周,布有隔絕竊聽的陣法。
次生雷流絕陣!
只是吃的時候,墨畫忽然又想起了小漁村的那些漁修。
這些陣圖,包羅很廣。
尤其是在夢魘中,吃了魚頭河神,又吃了一堆魚妖邪祟,現在聽到“魚”這個字,他就覺得有些撐。
“好,”顧師傅沉吟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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