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鳳儀剛用完早膳在院子中練武,就聽見寒煙低聲說:“公主,殿下來了。”
鳳儀點點頭,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就徑自朝大廳走去,她身穿勁服,腰間掛著鞭子,看起來英姿颯爽。
走到大廳,就看見沈景宸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舉手投足風雅無比,如玉溫潤,偏偏眉眼間帶著幾分疏離和清冷。
如今坐在這大廳當中,宛若滿室的光渾都傾瀉在他一人身上,就連那些價值連城的裝飾品也成了他的背景。
他抬眸看向鳳儀,開口道:“卿卿,江南新上貢了一些新品,我給你送來。”
他揮了揮手,一大堆下人走了進來,不僅有山水圖,還有屏風之類的,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極致秀雅。
寒煙讓人登記在冊入庫,處事井然有序,絲毫不慌亂。
雖說是丫鬟,但從小跟在公主身邊,其見識眼界比起達官貴人家中的小姐也不遑多讓。
她和籠紗對沈琬卿忠心耿耿,前世的結局也不怎麼好。
寒煙被三皇子看上,想要冊封她為美人,但是她誓死不從,拔了頭上的簪子直接扎進了頸子,至死都還念著她的公主。
籠紗則是看著沈琬卿自殺以後,幫她整理好了儀容,絲毫沒有落了公主的顏面,讓她驕傲了一生。
依照沈琬卿的遺願,遣散了公主府的下人,然後看著沈琬卿的方向,拔劍自刎。
沈琬卿名聲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她死的時候,公主府的下人,有九成的人心甘情願的追隨她而去。
臨死前還喊著:“公主慢走,奴才們隨後就來。”
他們朝沈琬卿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的說:“我們去了下面還要繼續服侍公主,不能讓公主受了委屈。”
這件事還震驚了很多人,沒有想過這個囂張跋扈的公主竟然有著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的追隨她而去。
沈景宸還帶來了一個訊息,李季安在京城口出狂言,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傳了出去,被他的哥哥打了五十大板,又押到了明文帝面前負荊請罪。
明文帝念在他們倆父親的面子上,又看李季安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了,也沒有再計較。
鳳儀挑了挑眉,開口道:“這個李季安不怎麼樣,但他哥哥倒是一個人物。”
沈景宸嗯了一聲,開口道:“他哥哥文采斐然,有真才實學在身上的,倒沒有墜了安遙公的名聲,繼承的爵位也算是名副其實。”
他話音一轉,眼眸帶著些許笑意:“今天二公主舉辦茶會,邀請了京城的名門閨秀,不如你也去湊湊熱鬧。”
“二皇姐還不一定歡迎我去。”鳳儀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與其去了給其他人添堵,自己也玩的不盡興,還不如我自個兒在家裡待著。”
沈景宸笑而不語,只是看著她。
他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鳳儀有一種錯覺,似乎看見了他的身後有著一條尾巴搖啊搖。ωωw..net
最後鳳儀換了一身衣服,跟著沈景宸前往了茶會。
坐在馬車中,她搖頭晃腦地用手扶著腦袋上的東西,忍不住吐槽:“寒煙這丫頭,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掛我身上。”
她第一次露面,寒煙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幫她打扮,恨不得讓其他人看看,她們家公主是何等的姿容絕色。
“太子殿下駕到!”
“凌安公主駕到!”
聽見通報聲,府內安靜了兩秒,隨後跟著二公主前來迎接。
聽見太子殿下這四個字,不少貴女眼裡帶著激動和傾慕。
權力賦予了男人無比強大的魅力,更別說還是一國太子,這個國家的儲君。
沈景宸滿足了名門閨秀對未來夫君的一切幻想,溫文爾雅,文采斐然。
他身份尊貴,偏偏又潔身自好,府中無妻妾無女侍不好男風,沒有傳出任何的汙名。
他走下馬車,看著眾人,嘴角含笑開口道:“聽聞二皇姐舉辦茶會,孤也來湊湊熱鬧。”
二公主也說著客氣話,她雖然不知道沈景宸為什麼突然來參加茶會,但是心中也很高興。
這無疑就是在告訴其他人,太子殿下很看重她這個姐姐。
二公主的母妃出身不高,家世也不顯赫,只生下她一個。
如今沈景宸前來,無疑是給二公主添了不少光,讓不少人對她這個公主更加的重視。
從他出現,不少貴女就偷偷的打量他。
這就是太子殿下呀,看起來好俊美,親和中又不失尊貴威嚴。
看得前來參加茶會的少女雙頰飛霞,小鹿亂撞。
無論你是什麼風流才子,還是什麼京城俊傑,在這萬眾矚目的一刻,沈景宸就是世界的中心。
不少人心思活躍起來,他們讀書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光宗耀祖還有出仕做官啊!
要是今天表現的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而且太子殿下表現得那麼優秀,又深受皇帝的喜愛,未來登基是鐵板釘釘的事。
鳳儀也跟著下了馬車,笑眯眯的開口:“二皇姐。”
“五皇妹。”
二公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哭著鬧著,喊著討厭五皇妹的小姑娘了,便十分有禮貌的回應。
她如今嫁了人,也明白這個五妹深受皇帝的寵愛代表著什麼,更別說她的哥哥還是未來的皇帝。
鳳儀的出現無疑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絕色的容顏,華麗無比的衣裙襯得她宛若九天翱翔的鳳凰。
她頭上戴著流蘇,一搖一擺之間煞是好看。
蘇傾相也來了,知道那天幫助自己的人是凌安公主,微微怔了怔。
她感受到,凌安公主似乎若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
蘇傾相微微低下頭,她前世和這個公主並沒有什麼交集,沒想到這輩子陰差陽錯對方竟然幫過自己。
想到她眉間帶笑,拿著鞭子自信恣意的樣子,蘇傾相嘴角有帶著一絲笑意。
她對這個公主很好奇,都說她囂張跋扈,行事狠辣,但是在她看來,傳言不可信。
上一次她雖然嘴巴上說是看戲,但是作為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蘇傾相看得出,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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