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流湧動,眾人心思各異。
大家都很關注,葉家的獨苗苗究竟死了沒。
身處在輿論漩渦中的鳳儀剛從練武場回來,就聽見暗探說青詩雨兩人已經脫離了危險,甩了一下腰間的鞭子,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不說話,其他人也閉嘴不言。
沉默了許久,旁邊的謀士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的問了一句:“小姐為何這麼關注那個青詩雨?難道她有什麼特別的嗎?”
“不過是雞鳴狗盜之輩罷了。”
說話的是一個男子,從左眉到下巴,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橫穿而過,十分恐怖嚇人,能讓孩童止啼。
偏偏他手持羽扇,看起來很儒雅,說起話來也不像外表一樣粗糙。
鳳儀的嘴角微微翹起,笑道:“她呀,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我很喜歡她。”
“溫琰,找兩個人,等晚上的時候請入葉府中,再捅她幾刀,記住不要傷及她的性命。”
眾人眨了眨眼:“小姐,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她嗎?”
鳳儀坐在上方,古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對啊,我很喜歡她,所以我才沒有要她的命。”
“有問題嗎?”鳳儀反問。
少女一襲淺藍色衣裙,眉眼帶著笑意,輕描淡寫的說著讓人渾身發麻的話。
“有問題嗎?”鳳儀反問。
眾人:“……”
大家訕訕一笑,連忙搖頭。
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邊說喜歡,一邊讓人去捅兩刀的。
鳳儀目光幽幽的看著他們:“諸位先生莫怕,我也挺喜歡你們的,咱們還得一起完成大業。”
大家心中抖了一下,對鳳儀的敬畏又多了一分,下定決心一定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非需要,要不然儘量當一個隱形人。
他們不怕刀劍無眼,就怕鳳儀突然來一句,我挺喜歡你的,然後咔咔兩刀。
“小姐,徐州,溫州那邊已經爆發了起義,朝廷鎮壓失敗,已經奪得了多處城池,目前正在向京城北上,預測到達京城,不過是數月的時間。”
溫琰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葉府中的人戲稱他為悶葫蘆,一個月都憋不出三句話來。
說完以後,溫琰又坐了下來,深藏功與名,默默的喝酒,傷腦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文人去苦惱,他只需要聽小姐的命令就行。
他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和其他人關係處得不錯,有時也會開一些無關緊要的玩笑。
見他說正事,大家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文人們低頭沉思,腦海中構畫出從溫州到京城的路線。
鳳儀喝了一口茶水:“諸位怎麼看?”
“養精蓄銳,按兵不動,朝廷大勢已去,只需要等他們潰敗,我們再站出來,這樣子也不用背上謀反的罪名。”
有人笑道:“如果不出意外,有些人會站出來,號召各路英雄豪傑一起抵抗義軍,青州的張壚,江西的郭矛……”
他依次說了幾個人名,神情凝重地說:“應該就這些人,其他的大概不會管的,畢竟早在十幾年前,那些人就已經各地為王,只是表面上還是聽從朝廷調令。”
鳳儀多看了他一眼,可以說是算無遺策。
她淡淡的開口道:“確實沒錯,不過還有一個人。”
這個世界的情形和三國時期的有幾分相同,也出現了十八路諸侯聯盟。
大家心懷鬼胎,互相算計,導致聯盟一擊而散,男主也是趁勢崛起,自己拿出自己陳府遺子的身份。
他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將軍,而且喜交朋友,很多人都十分欽佩陳老將軍,見男主揭竿而起,直接投入了他的麾下。
大家腦海中搜颳了一遍,都想不通鳳儀說的那個人是誰。
“陳祁柒,陳大將軍的兒子。”
眾人錯愕的看著她:“幾年前陳府被抄家滅族,陳祁柒逃了出去,後面不是被找到了嗎?陛下還把那個屍體掛在牆上三天三夜。”
“誰說那一具屍體就是陳祁柒的,他目前在林府。”
鳳儀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有幾分慵懶:“被我捅了十幾刀,廢掉了右手,死不了的,畢竟人家是屬看十五秒廣告復活的,打不死的小強。”
眾人:“……”
雖然他們聽不懂,但是感覺好不靠譜的樣子。
還有哪家的小強敢在你面前蹦躂,雖然是女子,手腕心機格局絲毫不亞於男子。
一開始,很多人覺得葉家在逗他們,竟然培養了一個女人來打天下,後面慢慢的被鳳儀折服,絲毫不敢再有輕視之心。
從天亮到天黑,夕陽的餘暉藏進了山頭,玉盤悄悄的從地面升起,落了滿地的銀輝,眾人吃完了飯才散去。
溫琰藏入夜色當中,不放心其他人,便親自前往林府。
青詩雨喝完了藥睡下,依舊疼得滿頭大汗,像是在做什麼噩夢一樣。
她猛然驚醒,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看著漆黑不見五指的房間,總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
提心吊膽的看了幾秒,見風平浪靜,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被鳳儀嚇出心理陰影,弄得草木皆兵。
回憶起自己受傷前發生的一切,眼裡閃過一抹陰狠:“該死的葉南姝,我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腳下,搖尾乞憐。”
青詩雨輕輕一動,就覺得渾身疼的不行,喊了幾聲自己的貼身丫鬟名字,只是沒有人應。
“這個賤婢,又死哪裡去了。”
若是有人在,只怕會被她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
要知道,青詩雨可是口口聲聲說著人人平等,丫鬟也是人,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當成朋友來對待的。
青詩雨早已沒有了以前心平氣和的心境,整個人變得十分暴躁,一系列不順的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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