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又暈倒了,白母和白嘉禎一臉緊張的守在她的床邊,白母哭得死去活來的,看到鳳儀春風滿面的走過來,也不敢哭了。
鳳儀嘖了一聲,每一次白音都一副不久於世的樣子,結果轉頭還活蹦亂跳的,這讓其他得了病的人情何以堪啊。
白父一臉疲憊的趕來,還帶回了一個醫生。
那個醫生鳳儀很熟悉,就是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捅的那個醫生,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眉間陰沉沉的。
“段醫生,你看看小音怎麼了?”白母一臉焦急的開口。
段景睿推了推眼鏡,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出來時陰森森看了鳳儀一眼。
鳳儀微笑,扭著自己的小蠻腰。
氣死這個小比崽子,她兩個腎都完好無損,不像有些人,腎被捅了一個,難受死他。
“患者現在的情況十分糟糕,如果沒有合適的腎,那她活不過一個月,還有一點,她剛剛暈倒,是因為受了很大的刺激。”
段景睿的意思的明白,讓白家趕緊把鳳儀的腎挖出來,給白音。
但是詭異的是,白家人大眼望小眼,一言不發,也不敢接他的話茬。
白父臉上帶著尷尬,開口道:“腎源的事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
別說上面有人壓著,就算現在沒有了,他們也不敢逼鳳儀,完全不敢想象鳳儀受了刺激會變成什麼樣。
被帶去調查接受思想教育的事,是機密,只有幾個人知道,白家人也不敢和段景睿說。
段景睿一頭霧水,白家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以往這個時候,他們不是紛紛指責那個少女,大公無私的要求她捐出一個腎嗎。
他恨鳳儀恨得要死,就連做夢都想殺了鳳儀,自從上一次被鳳儀捅了一個腎以後,他的人生變成了一團糟。
只要讓她上了手術檯,那生死還不是由自己掌控。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少女一臉恐懼的躺在手術檯上,哀求的看著自己,拼命的求他放過,但是他陰森森的拽著她的頭髮,將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訴說,看著她活活的痛死。
只是一想到這裡,段景睿就覺得渾身痛快。
當初他為什麼不選擇報警,只是因為那一份偽造的遺體捐贈書,怕警察查出來,那他這一輩子就毀了,只能在監獄裡待著。
段景睿回過神來,看著白家人眉頭皺的死死的,語氣十分嚴肅:“我再說一次,病人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現在藥物控制對她已經沒什麼用了,而且需要去醫院留院觀察。”
“而且……”段景睿加重了語氣,強調說:“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醒來。”
“噗哈哈哈……”
鳳儀笑出了聲,笑嘻嘻的說:“腎啊,我有,我能救我就是不救,就是玩。”
段景睿厭惡的看著她,冷冷的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上一次要不是看在白音的面子上,我早就說你進監獄了。”
“哦,你送啊,至於白音,她死了我會記住她的。”
段景睿:“……”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軟硬不吃,又無情無義的人,都說了是看在白音的面子上才放過她的,正常人不應該感恩戴德,然後救人嗎?
鳳儀一臉嚮往,自戀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又摸了自己的腰一把。
“瞧瞧我這絕色的容顏,滑嫩嫩的皮膚,健健康康的身體,還有美麗的小裙子,簡直就是完美無缺。”
“我美的人神共憤,你們卻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
眾人:“……”
說話就說話,不帶人身攻擊的。
段景睿被氣笑了:“牙尖嘴利,空有一副皮囊,心卻黑的不行,白音怎麼會攤上你這種姐姐,真是一腔真心餵了狗。”
在場所有人的臉皮子抖了一下,心中默默的為段景睿點了一根蠟,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無法無天的神經病。
只見鳳儀渾身縈繞著憂傷的氣息,一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樣子,然後凝眸看段景睿,慢條斯理的紮起頭髮,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
段景睿眼裡帶著警惕,他一直關注鳳儀的事,知道她跳過樓,也知道她有抑鬱症。
“你要做什麼?”
下一秒,段景睿就知道了鳳儀要做什麼,白家其他人退的遠遠的,不敢接近他。
鳳儀瀟灑帥氣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了他的手術刀,直接廢了他拿手術刀的手。
“這雙手,不配拿這把刀,更不配穿上這一身衣服,更何況,你長得太醜了,玷汙這個職業。”
段景睿氣得眼睛充血,她怎麼敢廢了自己的手啊?
這雙手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比他的生命還重要,如今竟然被廢了。
鳳儀又廢了他的另一隻手,微微放低了聲音,溫和無比,彷彿是情人之間呢喃:“這一刀,是為了那個無辜少女,好一個遺體捐贈,就連後路都想好了是吧。”
段景睿心咯噔一聲,也顧不得鑽心的痛意,一臉震驚的看著鳳儀。
她怎麼會知道遺體捐贈的事?
這件事明明只有自己和白嘉禎知道,就連白音也瞞得死死的。
鳳儀冷笑,不能說段景睿蠢,敢自己送上門來。
畢竟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少女真的沒有下過手術檯,如今活著的,是另一個人。
來之前段景睿也猶豫過,怕在醫院的那一幕重現,但是報仇的心理和對白音的擔憂,最終戰勝了他的警惕。
而且還有著白家人在,鳳儀再喪心病狂,也不敢動手吧。
為了防身,他還特意帶了手術刀。
知道鳳儀抑鬱症、自殺傾向的情況以後,段景睿心中就有了一個計劃,想要誘導鳳儀再一次自殺。
這樣子,自己不僅能報仇,還能救白音。
在他的計劃中,鳳儀可能會對自己動手,但是會被人攔住,即使攔不住,他拔出手術刀防身,情急之下傷了她,也只會說是自保。
這一幕狠狠的打了他的臉,鳳儀的戰鬥力是真的恐怖,在醫院發生的事,也不是她突然襲擊才導致那麼嚴重。
看著這荒唐的一幕,白父苦澀的笑了一下,嘆了口氣,然後叫救護車。
段景睿算是毀了,鳳儀又有神經病,出眾的科研能力讓上面的人保著,根本不會有什麼事,最多就是白家賠點錢。
只是鳳儀比白父想的還狠,直接把段景睿弄成了精神病,送去了精神病院,天天渾渾噩噩,被灌藥折磨著。
他就連變傻子的資格也沒有,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意識很清醒,卻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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