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吃完燒烤,向白家的方向走去,遠遠的就聽見了白音的哭泣聲,以及白嘉禎的聲音。
“媽,徐妍一聲不吭就跑了,那小音怎麼辦?她的病可不能拖啊。”
鳳儀推開門,沙發上坐著幾個人,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兩人抱頭痛哭。
旁邊站著一個臉陰沉的白嘉禎,穿著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煩躁的抽著煙,菸灰缸裡已經全部是菸頭。
看見她,白嘉禎冷笑一聲:“你還有臉回來,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我們賠給段醫生的錢,是你這輩子都賺不到。”
鳳儀不理他,直接朝樓上走去。
“喂,你有沒有禮貌?我和你說話聽不見嗎?”
白嘉禎見鳳儀無視自己,十分粗暴的拽過她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又甩開了。
鳳儀本來已經上樓了,差點被他拽得滾了下來,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再敢碰我一下,我廢了你。”
白嘉禎向來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哪裡受過這種氣?
見鳳儀打自己,下意識的想抬手打回去,但隨即被鳳儀給摁倒在地上。
“啪啪!”
巴掌聲在別墅裡清晰地響著,就連一旁抱頭痛哭的兩人也驚呆了,愣愣的看著鳳儀扇了白嘉禎幾十巴掌。
“哥哥。”
白音眼淚朦朧的看著這一幕,朝鳳儀喊道:“姐姐,我知道你不願意救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勉強過你,你有什麼怒氣都朝我來,別打哥哥。”
鳳儀看著腫得像豬頭一樣的白嘉禎,保證連白母都認不出他以後,才一腳把人踹開。
“好呀,那你把臉湊過來。”
白音:“……”
她顫巍巍的走過去,流著眼淚和白嘉禎對視。
白母回過神來,氣的胸膛上下起伏。
“反了,反了,這個家還沒有你說話的權利,徐妍,你現在都敢當著我的面欺負到小音身上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狠心的女兒。”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認你回來。”
鳳儀噗笑一聲:“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攤上你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天天穿著白裙子真以為自己還是18歲的少女,噁心誰呢?”
“你……你這個不孝女……”
白母氣得肺都快要炸了,鳳儀的話直接戳到了她的痛腳。
她看起來是一種十分溫柔賢淑的型別,就連打扮也是十分溫柔的,渾身散發著慈祥的氣息。
每次她和白音一起穿著裙子走出去,大家都會誇讚她們倆像姐妹花,這讓白母非常得意。
如今,被鳳儀一句話給她打回了原形。
鳳儀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和白母有幾分相似,只是她的笑容更加的變態。
“你罵我一個字,我就扇他一耳光。”
白嘉禎心中憋屈的不行,只能喊著:“你不愧是鄉下來的,如此的粗俗野蠻,連小音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哦,既然你喜歡她的手,那我就剁了她的手送給你。”
眾人一臉震驚,被鳳儀胡攪蠻纏的歪理給嚇住了,但是他們不覺得眼前的少女做得出來。
在他們的記憶中,少女拘謹,自卑,還會小心翼翼的討好他們,面對各種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顯得有些笨拙、茫然。
鳳儀像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轉身來到廚房,一把奪過李嫂切洋蔥的菜刀。
李嫂眉頭一皺,眼裡帶著不滿。
“徐妍,你幹什麼?要是耽誤了晚飯,你擔當的起嗎?”
她的眼裡沒有一點尊敬,甚至還有一絲傲意,鳳儀直接抓起一把剛剛切好的洋蔥,往她的眼睛上揉去。
“啊啊啊,你竟然敢……”
李嫂哀嚎起來,不停的用水衝著眼睛。
“再說出一句我不喜歡聽的,下一次可不是眼睛。”
鳳儀走出了廚房,溫柔似水的的看著白音的纖纖玉指。
見她提著刀出來,大家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真的瘋了,那個笑容,讓他們心中發悚。
“嘖嘖嘖,多漂亮的一雙手啊,可是白嘉禎很喜歡,正好我找不到禮物送給他,這一根手指就當成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哎,白嘉禎竟然這麼重口味,真是好嚇人哦。”
其他人:“……”
論變態,誰有你現在拿著一把刀,拽著白音的手更恐怖。
鳳儀笑起來,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變態,把玩著白音的手指,嚇得她渾身發抖。
白音目光死死地盯著菜刀,彷彿已經感受到那凌厲的冷鋒,手指一直想抽回來,但是被鳳儀抓的死死的。
鳳儀的手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繭,摩挲著她肌膚,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讓白音有點崩潰。
怎麼會有人的手粗糙成這樣?一點也不像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少女。
經受不住鳳儀這一連續動作,白音心態直接崩了,再也承受不住了。
她從小嬌生慣養,被白家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
在這個少女面前,她的內心一直有著一種優越感,自己懂得所有的社交禮儀,懂得彈鋼琴,但是她什麼也不會。
從一開始的惴惴不安,到看見她一貧如洗的站在自己面前時,白音內心是高興的。
同時也有一種後怕,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在徐家那種家庭生活。
“救命,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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