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你們敢背叛我,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尺寒衣嘶吼著,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很多人對視兩秒,齊齊的跪了一地。
“見過尊上。”
“哈哈哈哈……”
鳳儀笑得猖狂,尺寒衣絕望的眼神取悅了她,當初的秦君瑤也是如此絕望。
她讓人把墨寒帶了上來,笑嘻嘻的說:“你最愛的小徒弟死了,你不應該傷心欲絕之下隨她而去嗎?”
墨寒站在大殿中,不言不語,從先前他就感受到了。
許久之後,他的眼神空落落的望向前方,嘴唇蠕動了半天,開口道:“是我對不起你,如今落到這一步也是我罪有應得,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絕望中掙扎著,從高高在上的仙君落為了一個毀容的殘廢,那些嘲諷聲,不屑聲不絕如縷。
就連一向骯髒狠辣的魔族對他也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年藥藥一開始對他還不錯,但是態度漸漸的也發生了變化,更別說他還能感同身受。
不耐煩,厭惡,反感,這些情緒他都能感受到。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墨寒又問了一句,他看不見鳳儀臉上的嘲弄,只求對方放過自己。
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以折磨他們為樂趣的瘋子,她看著他們聲名狼藉,被六界不恥唾罵,就是不殺他們。
她敢隻身上仙界,闖魔界,就說明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像貓捉耗子一樣,看著他們絕望的掙扎著。ωωw..net
如今,終於要結束了嗎?
這是墨寒臨死前最後的想法,他雖然依舊不甘心,但是比起被鳳儀折磨,他更願意選擇去死來解脫。
“想解脫,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鳳儀殺了他和尺寒衣,將兩人打入人界,重新輪迴轉世投胎。
一座小山坡上,少年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一隻狼妖向他撲來,在關鍵時候,一把長劍貫穿了狼妖,倒在了少年的面前。
一個少女落在他的面前,歪著頭看他,露出了一個異常溫柔的笑容:“以後,我就是你師父。”
墨寒微微一愣,掙扎著起身,跪在了鳳儀面前:“徒兒拜見師父。”
沒過幾個月,她又撿了一隻妖獸。
一年後,撿了一個被強盜滅了滿門的少年。
兩年後,一個少女怯生生的來到山上,有些躊躇,睜著溼漉漉的眼睛:“我可以拜師嗎?”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桃花樹上的女子,女子手中的酒猛的砸在地上,用手撐著腦袋:“我不收徒的,但是你可以待在山上。”
她笑得溫柔,在桃花中無比的璀璨。
“師父,我想下山去看看。”
“師父,聽說魔界出了一個好恐怖的女魔頭,殺人如麻,欺師滅祖,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師父師兄,好恐怖。”
鳳儀溫柔的看著他:“嗯,確實有那麼一點恐怖,不僅如此,這個女魔頭還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如花似玉,最擅長攻心折磨人了,得罪她的人,一般都會死得很慘。”
有人笑道:“師父,都說那個女魔頭長得可醜了,但是她太強了,大家拿她都沒有辦法,我想去打聽來著,可惜沒有人敢說她的資訊。”
“師父,徒兒好想吃冰糖葫蘆,你買一串好不好?”
“想吃你媽……”
“啊,什麼?”
“一串怎麼夠呢,我全部買回來了。”
鳳儀很少在,看著幾人因為年藥藥愛的撕心裂肺,時不時添兩把火。
直到被抓的時候,墨寒幾人還是懵逼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哭著說:“你快放了我們,要不然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徐陽生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眼神卻冷得彷彿要把人凍成冰塊一樣,淡淡的說:“你們為什麼覺得她會救你們幾個畜生?”
“你才是畜生,師父一定會救我們的。”
“對,師父不嫌棄我妖族的身份,雖然沒有收我為徒,但也沒有把我趕下山。”
看著幾人言之鑿鑿的樣子,徐陽生眼神越發的詭異,帶著一絲微不可耐的嘲諷。
她在意這幾人?
以她的實力,兩三天就足以趕到了。
在墨寒幾人被關了三個月,差點餓死的時候,鳳儀才姍姍來遲,看都沒看那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徐陽生身上。
徐陽生心中十分不得勁,這些年他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找出任何的蛛絲馬跡,證明對方是奪舍的。
她好像就是他的師姐!
但是,徐陽生就是有一個直覺,非常執拗,眼前這個人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師姐,不是那個,踏著夕陽,掉過頭來淺笑盈盈的師姐,也不是那個鼓勵他相信他可以踏上修行之路的師姐。
他的天賦不是很強,但是每次遇到挫折,一想到那個人,修行的信念又堅定了下來。
“師父,師父。”
墨寒幾人喊著,鳳儀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別怕,師父不會讓他殺了你們的。”
說著,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插進了墨寒的胸口。
墨寒一臉錯愕,眼淚猝不及防掉了下來,說不清楚是傷口痛還是心痛。
他最尊敬的師父、最在意的師父,親手將匕首插入了他的心臟,眼神依舊還是那麼溫柔,卻冷得讓他打了個冷顫。
墨寒崩潰了,其他人也崩潰了。
拼命的嘶吼著,質問著鳳儀為什麼。
鳳儀有些嫌惡的擦著匕首,一如當年,笑得十分溫柔:“因為你們蠢,活該,因果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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