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藥藥和墨寒被踹到了下界,正好落在了人界和魔界的交界處。
一個男子聽見一聲巨響,猛的睜開了眼,從水中竄出來,衣服瞬間披在他的身上。
看見不遠處躺著兩人,渾身是血,看不清容貌,男人眉頭一皺,只當成是被人追殺的小修士而已。
如今落在這裡,十有八九活不下來了。
他的屬下現在他的面前,看向地上的人,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尊上,這兩人?”
“不用管,你這麼急趕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屬下剛得到訊息,有人打上了天塹幽雅,墨寒已經飛昇到了上界,但是仙界好像和暗淵的那幫人槓上了,連九幽凰都出面了。”
“本座記得,墨寒飛昇不是還有幾百年嗎?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魔尊淡淡的開口,抬腳走過兩人身邊時,衣角突然被人拉住了,他低下頭,就瞧見那個姑娘氣若游絲的說:“救……救救我,求求你。”
說完,就暈了過去。
魔尊沉默不語,抬腿走開,對身後的人說:“將這兩人帶回魔宮。”
年藥藥醒來時,就看見兩個極其妖嬈的女子,穿著十分暴露,完美的身材在透明的紗衣下若隱若現,腰姿妙曼。
“也不知道尊上是怎麼想的,竟然帶回了一個人類女子,她看起來長得也不怎麼樣呀。”
其中一個女子捏著年藥藥的下巴,仔細的端量著。
“就是,咱們姐妹幾個誰不比她漂亮?更別說青嬈小姐了,可是魔界的第一美人,又是尊上的左膀右臂。”
聽見她們倆像討論貨物一樣討論自己,年藥藥的心頭冒出一絲殺意。
她柔弱的睜開眼,入眼的是花式繁雜十分美麗的床頂,她目光轉了一圈,雕欄玉砌的宮殿,香爐中有著安神的香燃燒著。
“這裡是哪裡?”
見她醒了,侍女眨眨眼:“這裡是魔宮,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尊上。”
年藥藥見她離開,撐起身體,試圖和另一個人交流,但是對方只是安安分分的站著,也不理她。
看見這些侍女眼裡的蔑視和不屑,年藥藥心中氣得要死,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沒過多久,一個男子走進了宮殿,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
他長相極為的邪魅冷酷,舉手投足透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壓迫力,一個眼神掃來,讓人心驚肉跳,生不出反抗的心。
“謝謝你救了我。”
年藥藥臉色蒼白,一縷碎髮垂在耳旁,看起來極為的柔弱無辜,讓人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尺寒衣淡淡的點頭,開口道:“順手為之,你有什麼需要,你就和侍女說,和你一同的那個男子,在隔壁。”
年藥藥微微一怔,突然想起自己暈倒前好像看見鳳儀把墨寒也丟了下來的事。
她一臉焦急的問:“我師父怎麼樣了?”
“他傷得很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尺寒衣頓了一下:“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的情況很複雜。”
年藥藥眼眶一下子紅了,猛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察覺到不妥,又鬆開了手:“謝謝,我剛剛知道師父沒事太激動了。”
“我見你渾身是傷,修為好像是被人廢了,怎麼會跑到魔界?”
年藥藥低下頭,眼淚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沉默了許久,才勉強的笑了一下:“說來話長,我不想提這件事。”
她雖然這麼說,但任誰都能看出其中有事。
尺寒衣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選擇轉移了話題。
年藥藥:“……”
你倒是問呀,你多問兩句我就說了。
兩人一來二去,也開始熟悉了起來,年藥藥漸漸地恢復了自己活潑的樣子,只是時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尺寒衣不負眾望,幾番追問之下,年藥藥終於說出了一切。
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開口道:“我,寒衣,對不起,我騙了你,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失去你這個朋友……”
天塹幽雅發生的事被人傳了出去,尺寒衣也有所耳聞,他也查到眼前的人就是年藥藥,只是看破不說破。
“我現在的名聲很難聽,不過也是,畢竟是我不知廉恥,竟對自己的師尊產生了愛慕之情。”
年藥藥悽慘一笑:“但是,在我家破人亡絕望之時,他救了我……”
她聲淚俱下,開始訴苦,再配上那一張極為真誠的臉,很容易讓人相信。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尺寒衣聽她說完,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會,我相信你。”
“嗚嗚嗚……”
年藥藥撲到了他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你知道嗎?我做夢都夢見你知道以後不再理我了,我真的好害怕。”
他安慰了年藥藥幾句,走出魔宮,就瞧見一個絕色女子,尺寒衣詫異的開口:“青嬈?你怎麼在這裡?”
“尊上,你什麼時候送那個女人離開?”青嬈眉間帶著一絲柔情。
尺寒衣微微一頓,開口道:“她和墨寒關係匪淺,墨寒又在我們手裡,對於我們威脅仙族,有很大的作用。”
青嬈沒有說話,目送他離去,眉間是化不開的冷意,她有的是辦法逼年藥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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