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爛了,也是我的。”
鳳儀冷著臉,手中結印,準備以最殘暴的方式廢了天靈根。
天靈根已經髒了,拿回來用她嫌晦氣。
年藥藥慘叫,疼得渾身一直在抽搐,恨不得原地自殺。
鮮血從毛孔中爭先恐後的溢位來,她整個人瞬間變成了血人。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疼到這種地步,彷彿渾身的骨頭都被人捏碎了一樣,讓她清楚的感受到死神離自己如此的近。
“嗯?”
鳳儀目光一頓,直接抽空了身體中的靈氣,直接和年藥藥身體中的那道金光槓上了。
金光有些黯淡,漸漸的凝聚出一個男子的身影,一襲白衣,面若冠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神情冷漠,看向鳳儀的目光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俯視著地上的螻蟻。
年藥藥感受到一道舒服的暖流在自己的身體中流淌,她眼神痴迷的看向男人,喃喃自語:“師父。”
墨寒輕輕嗯了一聲,眼神柔和了下來,心疼的看著她:“別怕,師父在。”
上一次年藥藥差點被害死,他就一直放心不下,在幫她植入天靈根的時候,就佈置了一層保護措施,留下了一道意識。
在她遭遇生死存亡的時候,會觸發這一道意識,有著他七成的法力。
年藥藥氣若游絲,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墨寒的懷裡。
看著年藥藥身上的傷,他眼神瞬間變了,微微皺眉:“你的丹田?”
“是顏翹楚,是她乾的,墨寒仙君,你救救大師兄吧。”
一個女弟子跑出來,哭得梨花帶雨。
墨寒眼神冷了下來,看向鳳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孽徒,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一掌滅了你。”
鳳儀見兩人摟摟抱抱,哈哈大笑起來,一瞬間又收斂了笑聲:“別噁心我,咱們倆早就斷絕了師徒關係的。”
“倒是你們。”她冷笑一聲,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論欺師滅祖,誰比得上你們倆,師不師,徒不徒的,以為那一點骯髒事誰看不見似的。”
墨寒有些惱羞成怒,但只是在一瞬,又恢復了自己九天仙人的樣子。
他輕輕拂袖,面無表情的說:“藥藥是我徒弟,又失去了父母,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多一些關心。”
聽見這話,年藥藥的心都要碎了。
原來,他只是可憐自己,從頭到尾,對自己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墨寒看見她的神情,目光有些不忍,但是他們倆是師徒,這段感情註定不會被世人所接受。
見兩人這樣子,鳳儀有些不爽,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嗎?
想都沒想,直接拿了一個法器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法器自爆了。
見她又拿出一個法器,臉上一點心疼的痕跡也沒有,眾人麻了。
誰家有個高階法器,不是給核心人員用就是作為傳家寶,哪有動不動就拿來自爆的。
除非緊急關頭,用來拖延時間逃命,才會忍痛放棄法器。
雖然他們還沒擁有,但眾人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彷彿自己已經失去了千百遍。
墨淵一時沒有防備,用法力撐起防禦罩的時候已經晚了,再出現時,看起來有些狼狽。
看著鳳儀,墨淵眼裡帶著一抹嫌惡,手中靈力彙集,想要一巴掌拍死鳳儀。
一個沒有靈力的廢人,有著幾個法器護身,真以為自己能翻了天不成。
他手中有仙器,這個級別的法器他還看不上,不過倒是可以給自己的小徒弟護身。
對於所有人而言,這一場戰鬥的勝負是沒有一點懸念的。
鳳儀閃身躲開了這道致命的攻擊,假裝咳嗽了幾聲,嘴角也帶著一絲血。
她看向眾人,充滿誘惑的說:“你們想不想要我的法器,要不我們來賭一場。”
見她這要死要死的樣子,圍觀的人十分心動,就連一些妖獸也來湊熱鬧了,噼裡叭啦賭了一大堆寶物。
秦君瑤都快要被她氣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賭。
她已經用傳令符通知秦家老祖和皇族的人,只希望可以拖延一點時間。
鳳儀閃身躲開了看了秦君瑤一眼:“咱們倆五五分。”
秦君瑤冷笑一聲:“顏翹楚,你把本小姐當成什麼人了,我像那種會拿你命賭的人嗎?”
“算了,反正我也不出力,你要是贏了全給你,別天天和我作對就行,要是輸了,我掏自己的小金庫幫你墊。”
他身後的幾個老者都快要哭了,恨不得上前捂住自己家小姐的嘴。
沒瞧見墨寒仙君的臉黑的都快要滴墨了嗎?
墨寒表面不顯,心中氣的都快要吐血了,感受到了來自兩人深深的不尊重。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把自己的這個二徒弟放在眼裡。
他收這個徒弟,不過是當年自己突破,有求於顏氏皇族,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鳳儀的身影一下子變得十分詭異,腳步看起來有些亂,但十分有規律。
墨寒神情冷漠,雕蟲小技罷了,只是打著打著,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雖然他沒有用全力,但是對方也不應該能堅持這麼久,墨寒眼神一暗,想要以絕後患。
她多活一秒,都是對他實力的侮辱。
一把長劍突然從空中浮現,鳳儀輕而易舉的就捏住了劍身,隔空給了他兩個大耳瓜子。
“不對,你明明沒有了靈根,怎麼會……”墨寒有些震驚。
“逼逼你m呢。”
鳳儀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手腕翻轉,一個殺傷力極強的法陣出現,將墨寒給困住了。
“區區十六陣法,以為能困住我?”
墨寒十分淡定,準備破法,結果他才破了,瞬間又演化成三十二陣法……
所有人很懵逼,不明白鳳儀什麼時候設下的陣法。
然後他們看見了終身難忘的一幕,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墨寒仙君衣服被劍劃成了碎片,光溜溜的。
有人默默看了眼他的某個位置,心中忍不住竊喜,比他強。
鳳儀用幽冥簪,在墨寒的身上刻了賤人兩個字:“記住,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賤人。”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覺得有點大快人心,但是怕被墨寒報復,只能強忍著。
突然,他們想起自己先前把全身家當賭上的事,再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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