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怎麼也沒想到,陳平明明一個普通人,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看來,只要丁老三不再控制他後,陳平就會虛脫而死。
這是在用他的命來拖延時間!
薛牧明明早就提醒過陳平,不要和丁老三有過多的接觸!
他非不聽!
正想著,陳平又來了一記橫刀。
直接朝著薛牧劈來。
薛牧利用視線洞悉,身體一側。
左腿瞬間繃直,身形暴起前突。
他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陳平。
不然他的實力絕對打不過丁老三。
陳平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被他近身。
他連連後退了兩步,帶著邪魅的笑容說道:“小瞎子,你還有兩下,那老夫就和你玩玩!”
只見他拿著砍刀,繼續朝著薛牧衝過來。
那陣仗,像是不要命一般。
薛牧聽著聲音,用視線洞悉觀察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隨後一個彎腰,躲過陳平的進攻後。
握住刀柄的右臂青筋突顯。
肩膀、大臂、小臂、手腕甚至手指一齊發力。
力道不減借勢,橫砍而出。
很快,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
陳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薛牧便到了他的身後。
身後的陳平脖子上一條紅線慢慢變得鮮紅無比。
疾風刀斬的刀法,目前薛牧已經練得大有所成。
哪怕對面是丁老三控制的陳平。
只要薛牧拼盡全力,仍然能夠打敗。
沒一會兒,陳平便倒在了地上。
薛牧喘著氣,回頭檢查著。
可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身後有腳步聲。
不遠處一直觀察的劉小刀喊了一句:“大人,小心,後面有鬼!”
薛牧立即把腿一蹬,退後了兩步。
而下一秒,自己剛剛站著的原地,就已經有兩把刀落下。
“媽的!等我宰了這個瞎子,再來殺了你!”
說話的人,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粗壯的男子。
薛牧雖說看不清,但能夠透過他的聲音認得。
他是街頭的惡霸,因為把一個官員府上的管家打死了,最終入了牢。
身旁那位也是他的小弟。
兩人手持著長刀,正凶神惡煞地看著薛牧。
而不遠處的劉小刀則是觀察著。
其實他早就可以跑了。
自己的無影微步,可以說這裡的人沒能抓得住。
但正當他想要跑的時候,卻看到有人要對薛牧下狠手。
原本劉小刀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看在此前薛牧給他買了不少的雞屁股份上,劉小刀最終還是提醒著:“大人,小心,後面有鬼!”
薛牧拿著刀,他知道這兩個犯人只是普通人,甚至連武學根基都沒有。
仗著自己的身材,在街上蠻橫霸道。
對付這種渣滓,哪怕沒有被劉小刀提醒。
薛牧有金鐘罩護體,他們也傷不了自己毫釐。
薛牧冷聲道:“放下刀,走進牢裡,我可以既往不咎。”
“哼!笑話!”
其中那帶頭的壯漢,啐了一口唾沫兒,大笑道:“老子在南天街搶地盤的時候,你還在你孃的懷裡尿褲兜呢!”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弟:“去,咱們把他宰了,然後衝出牢裡!”
“好!”
下一刻,兩人手提著長刀,朝著薛牧砍去。
薛牧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身後的劉小刀不由得擔心起來:“大人,快跑啊!用我教您的無影微步!”
薛牧淡定地用視線洞悉,看著他倆衝過來。
隨後一個箭步。
一人一掌。
瞬間,那兩人的表情痛苦著。
同一時刻,鮮血在口中湧出。
薛牧見慣了強者,如今遇到這些小嘍囉,就像是螻蟻一般。
劉小刀看到薛牧的出手。
知道他目前的實力已經來到開脈三重了。
那對付這兩個普通人,確實就像是切菜似的。
薛牧見那兩人倒地身亡後,他便看向劉小刀的位置。
劉小刀則尷尬地笑了笑。
緊接著,他走進牢裡,重新把自己鎖了起來。
薛牧則是來到他的面前,說道:“現在整個牢裡,就只有你一個犯人了。”
“是啊,你看看他們,還想著逃跑越獄!大人,你看我,老老實實的等待著。”劉小刀嬉皮笑臉著。
薛牧沒有接過他的話,而是說道:“很快神捕司的人就會來了,到時候你就說這些人是你殺的。”
“啊?”劉小刀愣了下:“可是大人,這些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下,你才是平定丙級牢房叛亂的首號功臣啊。”
“你想不想立功?”
“想。”
“那就少說話。”
“好!”
劉小刀本就聰明,他馬上想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大人,我就這麼搶了你的功勞,不太好吧?”
“那你幫我做件事。”薛牧應道。
劉小刀立即點頭:“好嘞!什麼事?”
“捅我一刀。”
“啊???”
......
“南宮大人!陳平勾結丁老三,想要謀反!快隨我來!”
不遠處,走廊處傳來了胡大明的聲音。
一眾神捕司、獄卒等人全都趕來了。
剛踏進丙級牢房的門口。
血跡斑斑。
到處都是。
當獄典何庭立看到這一幕後,他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南宮雪更是眉頭緊鎖著。
早在一個時辰前,她便接到探子的來報。
說是魔教派人來劫獄。
南宮雪早就埋伏起來,準備把魔教餘孽一網打盡。
可是魔教來支援的人只有一個蒙著白紗的女子。
她的實力很強。
即便神捕司的人眾多,但仍然沒有辦法將她抓獲。
而那白紗女子在打鬥的過程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邊打邊撤。
奈何南宮雪的實力不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白紗女子離開了。
本就生氣的她,又聽到丙級牢房有人越獄。
氣得她又再一次返回天牢。
何庭立作為獄典,他連忙尷尬地解釋著:“南宮大人,我早就看出那陳平有異端之心了!”
南宮雪沒有搭理他,而是走了進去。
“大人小心啊。”
南宮雪手持著劍,小心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一條長長的牢房走廊,都是血和屍體。
甚至還有一顆腦袋倒在牢門邊上。
南宮雪皺起了眉頭。
正當她往前走的時候,卻忽然看到有人動了下。
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身穿獄服的薛牧靠在牢門處,輕咳了一聲,一手還捂著小腹。
【他沒死?】
南宮雪的柳眉稍稍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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