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冰偷襲,這一點薛牧自然想到了。
雖說賈冰是開脈二重的實力。
但剛剛自己突破開脈三重後,現在看開脈二重就有一種小孩子玩泥巴、小學生既視感。
更何況自己還有金鐘罩護體。
這種毒針壓根就不起作用。
薛牧淡定地躲開。
這讓賈冰很是驚訝。
他心知自己可能打不過。
轉身就想跑。
但既然來了,薛牧怎麼可能會讓他輕易逃掉。
他一把抓住賈冰的衣服。
賈冰見狀,連忙抽出手中的匕首,橫握朝著薛牧刺去。
薛牧後退了幾步。
賈冰反倒是一腳側踢,在薛牧躲開的同時,上前想要給最致命的一擊。
但這些舉動都已經在薛牧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視線洞悉已經來到了60%的能力,早已經能夠預演對手兩招後的動作。
所以他早有防備。
只見薛牧一個側身,隨即一個掃堂腿。
賈冰沒反應過來,被絆倒在地。
但他畢竟是開脈二重的武者,抬手一撐地,重新站直了。
賈冰把匕首扔了,撿了一把利斧,朝著薛牧砍去。
薛牧輕挑了一下身旁的長刀,握在手中。
這讓賈冰想不明白,這個薛牧究竟是不是盲人。
怎麼連旁邊有一把長刀都知道!
不管了!
先砍了再說!
很快,利斧和長刀的對峙,時不時產生了數點花火。
刀光閃爍,響動的聲音越來越大。
賈冰趁著薛牧彎腰的時候,直接雙手持斧,像是開山劈地一般,直接躍起。
整個人藉助手臂和腰身的力量,慣性而起。
這一斧子下去,要是接不住的話,肯定會缺胳膊少腿。
但薛牧並沒有後退。
而是直接上前,下腰一扭。
再反手一個橫刀。
刀光劍影,一閃即逝。
賈冰神情一變,想要用斧子抵擋。
但終究是慢了一步。
沒過多久,薛牧重新站了起來。
刀子上還有滴滴血跡。
回過頭來,賈冰驚恐萬分地看著自己的腰。
就這樣,人腰分離。
薛牧喘著氣,把刀扔在了一旁。
不得不說,要不是自己剛剛升級了開脈三重。
指不定還真的殺不了賈冰。
和上一次殺張彪一樣,這一次也算是死裡逃生了。
這也讓薛牧更加確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天牢。
只有在裡面苟著升級經驗,自己才能提高實力。
至於老爹當初留下的那封信。
薛牧估計他不想讓自己當獄卒,不想讓自己當臥底。
所以才會寫下那幾個字。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待在天牢裡。
沒過多久,徐如嫣便在路上急忙地喊著:“官差大哥們,你們隨我來。”
說完,她便朝著薛牧的家跑去。
早在剛剛,她去了一趟衙門報官。
雖說徐如嫣如今已是一介平民,毫無身份可言。
但衙門的縣令也知道徐階的為人。
所以立馬讓自己的手下去支援。
很快,十多個捕快便出動了。
在來的路上,徐如嫣不停地保佑著:“薛公子,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們很快就到了......”
可是推開門,眼前的場景讓她驚恐萬分。
身後趕來的捕快們也都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個還震驚道:“死了這麼多?”
“你們四個去那邊,看看還有沒有活的。”
“你們三個去這邊。”
“其餘人,跟我進屋看看。”
“是!”
一下子,捕快們也都紛紛行動起來。
徐如嫣看著這些血腥的畫面,她忍著吐意,迫切地尋找著薛牧的聲音。
“薛公子。”
“薛公子。”
徐如嫣含著淚水,四處望著。
不一會兒,她便看到臺階那躺著的薛牧。
她連忙跑過去,跪在地上,檢視著薛牧的情況。
“薛公子......薛公子。”
徐如嫣很緊張,很害怕。
要知道,這裡足足有數十人。
十個打一個。
他們不講武德!
徐如嫣擔心薛牧因為自己丟了性命,更是害怕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鼻下,想要探探是否有氣。
然而下一秒,薛牧卻開口道:“我沒死。”
這句話,讓徐如嫣驚訝起來:“薛公子!你沒事!”
只見薛牧坐直,解釋道:“他們這些人還不足以殺我。”
“那......那你剛剛為什麼躺著?”徐如嫣不解道。
“我怕他們還有人,所以乾脆躺著,到時候再來一個出其不意。”薛牧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一直憋著的徐如嫣終於忍不住了。
她隨即抽泣起來。
薛牧問道:“怎麼?我沒死,你很難過?”
“不,不是......你嚇死我了......”
一直懸著的心,徐如嫣如今總算可以放下了。
不多時,為首的捕頭走了過來。
薛牧在徐如嫣的攙扶下,站直身,隨後拱手道:“在下京兆府獄吏薛牧,見過捕頭。”
捕頭連忙作揖道:“薛獄吏,在下秦開宇,奉知縣的命令,前來支援,薛獄吏的身體無礙吧?”
“無礙,多謝捕頭關心。”
秦捕頭聽到這句話後,便回頭看著地上的那些屍體,略帶驚訝地問道:“這些人,都是薛獄吏一個人所殺?”
薛牧點點頭:“正是。”
“薛獄吏會武功?”
“學過,他們一來,就架著我的小妹,處於防衛,我只能還手。”薛牧回答。
秦捕頭聽後,倒也心生佩服。
但因為涉及這麼多的人命,薛牧需要和他們回衙門一趟。
做一份筆錄才能離開。
在這過程中,徐如嫣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回家的途中,薛牧發現了她的狀態。
他便問道:“怎麼?還害怕著?”
徐如嫣這才回過神來,她搖搖頭:“沒......沒。”
“那你怎麼出神了?”
徐如嫣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你的呼吸頻率不對,時快時慢。”
聽完薛牧的解釋後,她像是被戳破心思一般,小嘴嘟了起來。
回到家後,現場已經被處理好了。
或許是秦開宇佩服薛牧一個打十個,所以臨走前甚至還讓人把血跡沖洗乾淨了。
薛牧心想著,如果日後有機會好好當面謝謝他。
畢竟徐如嫣作為一個女子,滿地都是血,估計連家都不敢進了。
這個家仍然像今天剛出門那時候一樣,沒多大變化。
但薛牧知道,這個家住不得了。
走進屋裡。
剛坐下來。
他便和徐如嫣說道:“你不能在這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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