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把劍離我的喉嚨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後,那把劍的女主人將會徹底地愛上我。】
【因為我決定說一個謊話。】
【雖然本人生平說過無數的謊話,但是這一個我認為是最完美的。】
這是《大話西遊》裡,當時至尊寶被紫霞仙子拿劍抵著的時候,他內心的想法。
薛牧自然也能背出周星馳接下來的臺詞。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
但可惜的是,拿劍抵著自己脖子的人,並不是紫霞。
而是冷血無情的南宮雪。
當南宮雪拿著劍抵在薛牧的脖子時,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胡大明更是瞪大了眼睛,嚇得連氣都不敢喘。
只有薛牧還一如既往地淡定。
他隨即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的位置。
當他碰到劍刃時,便假裝驚慌道:“這個是......”
“你聽力好,連董應祺咬舌的動作你都聽出來了,總不至於我剛剛出劍你都沒聽到吧?”南宮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薛牧臉上的表情。
薛牧則尷尬地解釋著:“回南宮大人,屬下聽到了出劍聲,但是沒想到是掛在我的脖子上,屬下自認為本分做事,並沒有失職的地方。”
他說完後,場上又陷入了片刻的寧靜。
其他獄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了。
他們不知道南宮雪今天怎麼了。
一直針對薛牧。
只見南宮雪的視線從上到下,慢慢望去。
盯著某個部位回想了下。
她忽然想起來,昨晚綁著自己手的腰帶。
於是南宮雪問道:“你這腰帶和昨日的不同?”
“是的,昨日弄髒了,所以換了一條。”薛牧解釋道。
“怎麼弄髒?”
“回家時,不小心碰到了灰塵,便洗了。”
南宮雪再一次看著他的眼睛,仔細地凝視著。
最終,她把劍收了回去。
“昨日我們抓捕丁老三的時候,黑夜裡出現了一個人影,身型很像你,所以你別怪剛剛我突然這樣,這是我們神捕司的職責所在。”南宮雪解釋著。
薛牧則回答道:“南宮大人奉命捉拿朝廷要犯,理應要仔細,屬下也一定會盡力配合。”
胡大明見事情似乎已經解決了,他也尷尬地笑著:“是啊,南宮大人,再說了,咱們的薛獄吏患有眼疾,行動不便,平時還要拄著柺杖出門呢。”
這話一出,剛剛收起情緒的南宮雪再一次皺起了眉頭。
昨晚那個黑影人用的就是一根棍子。
她立即回頭,發現薛牧身邊並沒有柺杖,於是開頭問道:“你柺杖呢?”
“回大人,放在刑房。”
“現在不用?”
“這些路,屬下已經走了不少次,雖說看不見,但心裡已經有路。”
南宮雪隨即看著身後的神捕司屬下:“你們在這兒等我,其他人也一樣。”
說完,她便獨自離開了。
胡大明見南宮雪突然走了,倒也疑惑起來。
他來到薛牧的身邊,小聲地問著:“牧哥,她去哪兒?”
薛牧搖搖頭,微笑著:“不知道。”
但其實他心裡清楚。
這妮子是要去看自己的柺杖。
幸好自己今早就換了。
果然,南宮雪一路來到刑房。
當她看到放在角落處的柺杖時,便拿了起來仔細看著。
“沒有劍痕......”
南宮雪清楚地記得,自己與那黑影人交手了好幾次。
自己的劍會在他的那根木棍上留下不少的劍痕。
可是這根柺杖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覺得想必是自己想太多了。
畢竟一個看不見的瞎子,怎麼可能打得過自己。
而且......
南宮雪一想起昨晚的事。
屁股就隱隱作痛。
兩個大巴掌分別在兩側烙下了紅色的印記......
“別給我抓到你!否則我定把你碎屍萬段!”
南宮雪說著,又一轉身,把馬尾掃在腦後,直奔牢房而去。
乙級牢房裡。
董應祺顯然已經比昨天的情況好一些了。
但仍然奄奄一息。
南宮雪來到他的面前,讓人把嘴上的布塊扯下來。
或許是塞布塊的時間太長了。
董應祺的嘴一時間還合不上來。
南宮雪自然沒有給他時間適應,而是問道:“你知道的臥底究竟還有誰?只要你說出一個,我就可以饒你不死。”
聽到這句話,董應祺笑了起來。
甚至越笑越大聲。
一旁神捕司的捕快則怒斥道:“你笑什麼?!南宮大人問你話!你還不老老實實回答!還能免你一個不死的罪名!”
董應祺或許是笑累了,他隨後看著南宮雪,喘著粗氣道:“你們......你們幫著那狗皇帝辦事,你們真的良心不痛麼?這樣的朝廷還有什麼用......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我的夥伴,你們殺了我。”
“殺了我!!”
這時,他的表情忽然猙獰起來。
雙手不停地揮舞著。
眼睛死死地瞪著南宮雪。
南宮雪為此也皺起了眉頭。
因為董應祺不能再打了。
只要一鞭子下去,指不定就沒命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受盡這麼多的折磨,仍然不肯投降。
為什麼要背叛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隨後她便轉身離開。
而身後的手下也立即把布塊塞到董應祺的嘴裡。
薛牧看了一眼董應祺,雖然看不清他目前的狀況。
但根據熱像顯示,他似乎已經不行了。
正當所有人都走出牢房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大人!董應祺死了!”
南宮雪立即回頭檢視。
果然董應祺死了。
兩眼睜得大大的,頭歪向一邊。
綁在柱子上,死了。
南宮雪顯然有些生氣,畢竟好不容易抓來的臥底,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
但最終她還是擺擺手說道:“罷了。”
接著,她便再一次離開牢房。
而薛牧則是一直站在牢房外,看著裡面的董應祺。
他雖然死了,但那眼睛的方向卻一直看向自己的位置。
臉上似乎還帶著些許的希望。
薛牧知道,他或許是想希望自己能夠接著完成臥底的任務。
但他也不傻。
這種掉腦袋的事。
他不會做。
董應祺的死亡,並沒有影響獄卒們的生活。
薛牧依然每天上班下值,默默地吸收著經驗。
只不過在巡視的過程中,他發現陳平這幾天去送飯的時候,總是耽擱了不少時間。
而且每一次過去,總是看到他和丁老三在說著什麼。
陳平見到薛牧來了後,便又立刻急匆匆地從牢房裡走出來。
這倒是引起了薛牧的懷疑。
於是他問著陳平:“陳平,你和丁老三在聊些什麼?”
陳平忙慌張道:“牧哥,我,我沒有,我就是給他送飯。”
“你確定?”
“是......是的。”陳平尷尬地解釋著:“牧哥,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薛牧見他走後,自己則來到丁老三的牢房。
剛轉頭看過去,他便發現丁老三那眼神有一種蠱惑的感覺。
但由於自己看不見,僅僅只有熱像,所以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強烈。
想到這兒,下了值後,薛牧便來到了街上。
此時的說書先生正準備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突然檔口裡出現了一個人。
說書先生便擺擺手道:“今日不講了,明日再來哈。”
桌上一下子出現了一小塊碎銀。
說書先生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拿起碎銀,看著薛牧道:“公子,您要我講什麼?”
薛牧坐了下來,拿著柺杖淡定道:“你可知道魔教丁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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