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薛牧離開了。
他看著自己鬆鬆垮垮的服飾,鬆了一口氣。
他用腰帶纏住南宮雪的手腕,趁她不注意,就開溜了。
此刻的南宮雪。
不停地掙扎著。
好不容易坐直後,這才把手中的腰帶解開。
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這是生氣到極致的表現。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此仇不報......我南宮雪誓不為人!”
南宮雪撿起地上的那把劍,站起身剛準備走兩步。
卻發現自己走路的姿勢有些變了。
一想到那人狠狠地打了自己十多下的屁股。
南宮雪更是臉紅地握緊著劍柄。
最終,她一扭一扭地扶著腰,離開了。
薛牧一路回到了家。
開啟門,走進院子後,開啟視線洞悉,往身後的方向看去。
確定沒有熱像跟來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正屋的門打開了。
徐如嫣從裡面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薛牧回來後,也高興著:“你回來了?”
薛牧見她毫無防備地打門,則提醒著:“你剛剛都沒有觀察一番,你就開門,如果我是壞人怎麼辦?”
徐如嫣倒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她不好意思地解釋著:“你進院子的時候,通常先開啟一扇右門,右門有些老舊,所以推開的時候,會發出吱呀的聲音,我是......透過這個來判斷的......”
薛牧自己都沒想到推門時還有這樣的習慣。
徐如嫣這時發現薛牧的衣服有些鬆垮。
腰帶不見了。
而且看他的臉上甚至還有些髒。
於是她便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薛牧搖搖頭:“沒什麼,今晚有個採花大盜。”
這話一出,徐如嫣便皺起了眉頭。
薛牧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經用採花賊這個理由讓徐如嫣待在家裡,結果那天是徐階去刑場的日子。
他便笑著:“今天是真的有采花賊。”
“好吧,你沒事就好。”徐如嫣說著,便準備去廚房給他做些吃的。
薛牧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她在廚房裡時不時會傳出一些拼拼砰砰的聲音。
他只好說道:“需要我幫忙麼?”
“不......不用,我可以的。”
很快,徐如嫣便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面。
薛牧摸索著,捧著碗,隨後和徐如嫣說道:“你再拿一個碗。”
徐如嫣愣了下,再一次回了廚房。
碗放在桌子上,薛牧便和她說道:“你夾一半過去。”
“不用,薛公子,你吃,你不用特地給我。”徐如嫣連忙搖頭。
薛牧想了下,卻說道:“不是,我只是單純吃不了這麼多。”
徐如嫣覺得有些尷尬。
她的小臉通紅著,只好應了一聲:“哦......”
就這樣,她拿著筷子,把薛牧碗裡的面,分了一小半過來。
兩人吃麵的時候,沒有說話。
今夜的月色灑在院子裡。
倒是多了幾分寂靜。
隨後,薛牧問道:“傷好了麼?”
徐如嫣原本還有些發愣,聽到他的話後,才反應了兩秒,接著回答著:“好的差不多了。”
“每日還是要堅持上藥,防止傷口細菌感染。”
“細菌?”
“防止傷口惡化。”
薛牧輕咳了一聲,換了一個詞來解釋。
徐如嫣小口地吃著面,應道:“謝謝薛公子。”
“客氣。”薛牧吃完了,便打算拿著碗去廚房。
徐如嫣則連忙說道:“薛公子,你去休息吧,我來收拾。”
“不用,我順手洗了。”
“還是我來吧......”
徐如嫣伸手過去。
恰好碰到了薛牧的手。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
但她仍然沒有鬆開。
看得出來,薛牧不給碗的話,徐如嫣不放他走。
沒有辦法,薛牧只好鬆手了。
徐如嫣這才欣慰地拿著碗,走進廚房。
在洗碗的途中,她聽到薛牧在外面說了一句:“桌子上有樣東西,給你的。”
“好,我等會拿。”
隨後,徐如嫣便看到薛牧離開了。
雖說剛剛是自己自作多情,以為薛牧是怕自己餓,才分一半的面給自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仍然心裡有些暖意。
“爹爹,我一定好好活下去的。”
徐如嫣沒有放棄生活下去的希望,反而點燃了她的鬥志。
她要為父親翻案!
哪怕再苦再累,只要逮到機會,她就要實現這個願望!
想到這裡,徐如嫣也感激著薛牧。
感謝他的收留之情。
要不是他的話,或許自己早就被那群惡人......
洗好碗之後,徐如嫣走了出來。
來到桌子上,她發現有一個胭脂盒。
開啟一看,臉上倒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隨後,她便轉頭看去小屋的方向。
薛牧知道徐如嫣會因為高興一小會。
但他也沒有太多在意。
回到小屋後,他便開始修煉著。
不得不說,今晚一戰。
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和那些武者之間的差距。
因為若不是神捕司那麼多人齊心協力下,不可能抓到丁老三。
而南宮雪也恰好因為體力用盡,自己才有機會抽她。
要是擱在平時,開脈六重的她,能把自己打出翔來。
想了想,薛牧明顯感覺到有些後怕。
“還是得努力啊......”
夜,逐漸深了。
殿內,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椅子上。
只見她身穿淡青色的紗衣,繫了條白色的羅帶。
秀麗的青絲,被鑲有翡翠的絲綢束起,斜斜別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
她眉頭微皺地看著前來彙報之人:“丁老三被抓了?”
“啟稟教主,三叔他這一次奉教主之命,前去刺殺陸大人的途中,被神捕司的人捉拿,現在已經被關入天牢了。”彙報的人低著頭屈膝稟報,不敢抬頭看著這個壓迫感賊強的女人。
這時,年輕女子站了起來。
她隨即淡定地說道:“好,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教主。”
“秋兒,今夜我出去一趟。”年輕女子隨後看向身後的一名丫鬟。
丫鬟似乎明白年輕女子的意圖,她便擔心道:“教主,如今京都戒備森嚴,您前去的話,恐怕有危險。”
“丁叔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老,我不能讓他出事。”說完,年輕女子便離開了大殿。
丫鬟顯然有些擔心,她小聲地嘀咕著:“慕容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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