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聲,隨後看著薛牧:“你是如何知道我假死的?”
薛牧回答:“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但是當我抬起你的胳膊時,我卻發現好像和以往普通的屍體相比,異常的輕。”
“要知道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胳膊是不可能抬起來的,但你緊張了,你擔心會穿幫,所以在我抬你胳膊的時候,你無意中借了一下力。”
“這就說明當時你是有意識的。”
這番話一出,潘友良不由得自嘲起來:“想不到,竟然敗在這小小的失誤裡,不過也好,已經殺了那兩個人,我的心願也了了。”
“這麼說你已經承認你殺了潘為民和宋元傑了?”
“沒錯。”
潘友良生氣道:“他們兩個死有餘辜,早就應該在一年前下地獄,現在讓他們多活一年,已經是對我們這四個人最大的極限了。”
南宮雪這時嚴肅的說道:“且不說潘為民與你有什麼仇恨?兵部侍郎宋元傑是你的上司,一年前你們還在邊塞處抵禦大梁,是你們自己通敵叛國,為什麼要把過錯遷怒於他人。”
潘友良看著南宮雪,啐了一口唾沫道:“你懂個屁,通敵叛國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薛牧聽出了另有隱情,便問著:“你若是有隱情,大可說出來,旁邊這位是神捕司的千戶南宮雪,她自會替你討回公道。”
潘友良不屑的哼了一聲:“呸,你們這些人都是官官相護,要是能夠替我討回公道的話,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雪淡定的說道:“我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若是被人冤枉了,我自會調查,但這樣也掩蓋不了你殺人的事實。”
“是,沒錯。”
潘友良點著頭:“我是殺人了,但是他們有錯在先,一年前,我們奉命跟隨兵部侍郎宋元傑前去邊塞鎮守,在這期間,我們殺敵無數,戰績赫然,那宋元傑不給我們報軍功也就罷了。”
“在兩方朝廷談和之際,這時一條大梁商隊路過,潘為民那畜生,竟然上報給宋元傑,打起了那商隊的主意。”
“他直接命人在水中放下毒藥,毒死了幾個士兵後,便藉著商隊要毒害大慶士兵的理由,想要洗劫一空。”
“宋元傑派我等弟兄當前頭兵,我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也不忍心那些商隊平民慘遭殺害,於是便勸說他們把錢財留下,趕緊離開。”
“這樣的話,宋元傑也就不會趕盡殺絕了。”
說到這兒,潘友良越發生氣著:“沒想到的是,潘為民竟然挑撥離間,說我帶著那三個弟兄通敵叛國,收受錢財。”
“最後,大梁商隊的所有人全被殺害。”
“而我們四個人則是就地活埋。”說到這,潘友良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更是落下了眼淚:“我一心為國,結果沒想到卻被自己人害了,正當我以為這輩子就這麼完了的時候,僥倖逃脫的兩個大梁人,把我們從土裡挖了起來。”
“隨後我們在大梁養精蓄銳,找到時機重返京城,目的就是製造一起轟動全城的詐屍案,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兩個幹掉。”
聽到這,南宮雪問道:“為什麼你不來神捕司,如果把這些事告訴給我們,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
潘友良不屑地笑了起來:“神捕司整個大慶從上到下都已經爛透了,難道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們的神捕司嗎?而且對方可是現在官至兵部侍郎的宋元傑,你們敢動嗎?”
薛牧知道這潘友良現在是油鹽不進了,於是他便說道:“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殺人了,跟我們回去吧。”
說著,鄭鈞和周福便打算上前壓著潘友良回神捕司。
沒想到,潘友良的身體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肌肉線變大幾倍,整個胳膊粗了好幾圈。
可以看出來,他作為一個軍隊受訓計程車兵,竟然還有武者的修為。
而且實力甚至還來到了開脈三重左右。
只見他從床榻裡抽出一把劍,朝著薛牧的方向砍去。
但實際上,他的這些動作,早就被薛牧預判了。
正當他打算後退一步,躲開攻擊時,南宮雪卻擋在了他前頭。
南宮雪的劍頂在頭上,擋住了潘友良的攻擊。
潘友良的力氣很大,那劍意逼人,甚至讓南宮雪手上的劍都震開了。
薛牧見狀,連忙拉開南宮雪。
然而潘友良的劍還是在她的背上劃了一道傷口。
南宮雪忍不住疼地哼了一聲。
薛牧抱著她,直接一腳飛踹把潘友良踢倒。
很快,眾人全都上去壓制著。
薛牧沉聲道:“把他押回天牢,嚴加看管。”
“是,薛百戶。”
“剩下那三戶人家,也都一併帶回。”
“是!”
薛牧隨後看向懷裡的南宮雪問道:“你怎麼樣了?”
“沒事,估計被淺劃了一道傷口。”南宮雪額頭冒著冷汗,但仍然假裝淡定道。
薛牧這時提議著:“我現在帶你去找郎中。”
“不用了。”南宮雪臉紅著:“京城裡的大夫都是男的.我自己塗些藥就好了。”
“那我給你塗。”
“你也是男的。”
“我是你弟!不一樣,而且我看不見,這樣的話你就不必有顧慮了。”薛牧解釋道。
聽到這,南宮雪也只好說著:“嗯。”
於是薛牧便帶著她回到了神捕司。
關上門,他便開始找著箱子。
只見南宮雪淡定的說道:“剪子、布條都在那個小盒子裡,還有創傷藥。”
很快,傢伙都齊全了。
薛牧著急道:“雪兒姐,你脫衣服吧。”
南宮雪聽到這話,有些尷尬不自在。
她還是有些猶豫:“要不我還是自己塗好了。”
“這後背你怎麼塗?”薛牧反問道。
南宮雪一聽,倒也覺得在理。
可是
南宮雪咬了咬紅唇,最終解開了腰帶。
隨著外衣漸漸被脫下。
薛牧開啟的視線洞悉裡,能夠模糊地看到南宮雪裡面穿的內襯是白色的。
但由於被劃了一道口子後,上面已經染成了紅色。
薛牧便催促道:“雪兒姐,你快些,不然的話傷口會繼續出血的。”
南宮雪脫掉外衣後,或許是傷口帶來的疼痛,讓她難免有些喘氣。
雖說有些害臊,但是薛牧看不見,如此一來,也算是擋住了一塊遮羞布了。
最終,她把內襯輕輕地脫掉。
香肩也隨之出現。
老肩巨猾的既視感一下子感覺出來。
她紅著臉,低頭看著紅色的小肚兜,臉紅道:“好了。”
薛牧雖說看不清楚傷口的位置,但是也能夠大體感覺出來。
他稍稍地挪著手,用創傷藥敷著,試探著位置。
“雪兒姐,是在這兒嗎?”
“不是這兒。”
“這兒嗎?”
“不是。”
薛牧一點一點的挪著位置,準確的判斷出具體傷口的地方。
終於,南宮雪哼唧了一聲。
他便知道自己找對了位置。
或許是擔心南宮雪的傷口太疼了,薛牧一邊塗藥,還一邊輕輕的吹著,減緩疼痛。
南宮雪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細節。
雖說傷口有些疼,但心頭卻是暖的。
傷口處理好之後,薛牧拿出布條,打算給南宮雪纏上。
但涉及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環繞一圈。
也就是說布條要途經(。丿兩邊。
薛牧只好小心翼翼的環繞著。
讓他沒想到的是,南宮雪的(。丿圍如此寬,以至於布條差點都用完了。
如果以後能娶南宮雪的話,最起碼孩子不用受苦了。
在這過程中,南宮雪的臉就像是被火燒了似的。
很燙、很熱。
這是他們兩個第二回如此親密的接觸。
上一回,還是在牙婆的床上。
正當她害臊的時候,薛牧卻主動說道:“雪兒姐,你先休息一下。”
“嗯,多謝了。”南宮雪客氣著。
“雪兒姐,咱們姐弟就不用說這些,多謝的話了,那一劍還是你替我挨的,我感謝還來不及。”
南宮雪還沒反應過來,他便離開了。
“姐弟.”
南宮雪嘴裡嘟囔了一句,似乎有些埋怨道:“誰要當你姐了.”
她拿起銅鏡,看看後背的包紮。
本來以為薛牧一個看不見的大男子,包紮的方法估計不會太好。
可當她看到那蝴蝶的心形包紮時,倒是一時間驚訝不已。
許久,她的心情都未能平復。
像是心窩被電擊中一般.
薛牧來到了天牢,除了潘友良以外,另外三個人也都關進了牢裡。
他們的供詞和潘友良說的大抵不差。
這個轟動京城的詐屍案,也算告破了。
但讓薛牧沒想到的是,竟然還牽扯到了兵部侍郎。
如今兵部侍郎宋元傑一死,這個位置恐怕又要變得炙手可熱了。
經過這些天的適應,他也逐漸明白瞭如今大慶朝的勢力。
無非就是大皇子、二皇子、還有長公主。
但不管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薛牧都認為很有可能成為那個最終繼位的人。
至於那長公主,薛牧並不看好。
大夏雖然有一個女帝的典例,但那是基於朝廷之人都支援的情況下。
現在大慶朝的長公主要想繼位,恐怕要比大夏女帝難多了。
除非得到一些實力派的支援。
不然的話,她的贏面是最少的。
“不過誰繼位都無所謂,反正神捕司一直都還在,那麼自己的鐵飯碗就很牢固。”
薛牧正這麼想。
由於結了案子,他也讓神捕司的手下們早些休息下值了。
自己也趁著時間還早,往蕭府的方向走去。
要知道,蕭清月可是每月給自己五十兩銀子。
那可得好好輔導一下才行。
還沒走到蕭府門口,蕭府的僕人便再一次熱情的向前迎接著:“薛公子,您來了。”
“不知道你家小姐今日在府內嗎?”薛牧問道。
“薛公子,我家小姐今日去踏青了,要不我準備一輛馬車,帶著您去找她。”僕人解釋道。
薛牧則笑了笑:“要不就改日我再來到訪。”
說著,他便準備離開。
結果偏偏開始下雨了。
薛牧便尋思著快點回去,以免淋得滿身溼。
而這時,後面的馬車緩緩駛過。
小蝶眼尖,一下子注意到了走在前面的薛牧。
她連忙和馬車裡的蕭清月說道:“小姐,小姐,薛公子!!”
蕭清月一聽,立即抬起捲簾,朝前看去。
當她看到薛牧在雨中走著,身上都打溼了,連忙和管家說道:“來福,停車。”
“是,小姐。”來福立即停了車。
蕭清月則拿起了油傘,打算下車。
小蝶勸說著:“小姐,要不我去接公子過來吧,您就別去了。”
但蕭清月卻說道:“不行,我親自去接他吧。”
說著她便下了馬車,拿著一把油傘,一路小跑的往前走著。
小蝶在後頭跟著,她看著自家小姐奔向薛牧的樣子,不由的感慨起來:“小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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