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308謙兒
作者： 可能要無
第309章 308.謙兒
“遼侯說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才不會讓衛將軍的一片心意白費。”
軍陣前，一名將官對著方陣裡的阿良說道。
阿良稍愣片刻，想起衛青對他的囑託，看了霍去病那邊一眼點了點頭。
“某知曉。”
“嗯，如此便過去吧、”
聽到阿良如此說道，將官側開了身子，揮了揮手，兩旁的將士們便歸刀入鞘。
“霍小郎。”
來到霍去病身邊，阿良將他從馬背上扶了下來。
“阿良，我舅舅在何處？！”
一下馬，霍去病問的第一件事就是衛青的下落。
“舅舅他”
嬰孩更是好動了起來。
不同於紅茶的醇厚，綠茶的清新獨受他的鐘愛。
霍去病的眼睛赤紅一片。
“衛將軍領親衛軍阻敵當前，不敵被俘，遂下令全軍受降，以求保住諸君性命。”
白星，青花，胡廿，青菱，霓裳幾個正在圍觀一名不到三月的嬰孩。
“自行決斷。”
喝了一口茶水，張啟對著被捆縛著走進來的霍去病點頭喚道。
牽馬計程車卒出聲喚醒了馬背上的霍去病。
霍去病目光望向了一名近前計程車卒。
“你胡說！”
別說，小小的人兒抓起人來還挺疼的。
嬰孩還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你是讓我留下來嗎.”
——
“謙兒加油，在使把勁就翻過來啦。”
霍去病苦澀的點了點頭，他可謂是大漢最年輕的關內侯，如今卻以然淪為了階下囚徒。
“留下，回去都由你決定。”
伸手將其攙扶下來，也沒有脅迫之舉，只是說道、
他便從趴著的狀態翻過了身子。
進到這裡後，霍去病便像是丟了魂一般，整個人都木訥了。
“造化弄人，卻是我對不起去病兒了。”
“舅舅.”
“我不信！你騙我！”
霍去病也看見了這座城的面貌。
兩隻手不停地往青菱臉上抓握。
走過一重重的城門。
“.”
嬰孩不同剛出生那天的皺巴，營養充足下，起色紅潤，肉嘟嘟的十分可愛。
青菱眼神中滿是寵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去病才再次問了一句。
寂靜的空間。
一張寬敞的軟塌上。
阿良神情苦澀，雙眼有水霧蘊出，撲通一聲，他跪倒在了霍去病跟前、
“謙兒好厲害呀。”
“謙兒真棒。”
天底下沒有任何人知曉，即便是劉徹也不知道。
咿咿呀呀的。
臨走前，他也讓裡面的侍衛們出來，順帶將門帶上。
張啟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左右的侍衛便上前解下了霍去病身上的繩索。
霍去病身子佝僂了下去，像是精氣神被抽離。
阿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如實道：“衛將軍的遺體已被遼侯收斂，透過驛傳送回了長安，會如何，全看陛下如何安置。”
“這樣嘛”
側躺到了嬰孩的身邊，吧唧一口就親在了嬰孩白嫩的臉蛋上。
他無法相信，在他心目裡戰無不勝的舅舅，會選擇如此收場！
那是他與他舅舅的秘密。
他也清楚，阿良所說多半是真的，但他真的無法相信，那個將他帶到長安的舅舅，就這麼沒了。
“唉。”
霍去病雙眼赤紅，死死的盯住跪在地上的阿良。
霍去病被帶到了一片宏偉的建築群之中。
只有淡淡的煙香飄蕩著。
兩行清淚從霍去病的面龐上滑落。
“坐吧。”
一息間什麼都變了。
“去病兒。”
獨孤鴻他們早早的離開了，將現場交給了負責看守十九萬漢軍降卒的遼東軍將士們。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面對。
張啟的手在霍去病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後揹著手走出了會客廳的大門。
張啟的手往前推了推，飾品，記載住址的木牌被他推到了霍去病身前。
“本將不防與你說，劉徹對的起你，但他對不起天下百姓，這些年漢地黎民生靈塗炭，你進城也見到了本將之城的樣貌，我要做的，是讓天下人都如此城之民一樣，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人！”
隨後與將官彙報後，便牽馬進入了遼寧城中。
伸出手，士卒將被繩索捆縛的霍去病扶上了戰馬。
舅舅沒了，那位他視作偶像的將軍也成了他的敵人，自己如今多半是被俘了。
“上馬吧霍將軍。”
“霍將軍，下馬、”
“伱舅舅臨死前交給我的，他說這是他母親的飾品，拿著它無論我說什麼那你都會信，但我還是想將選擇權交給你。”
整潔的街道，寬敞的路面，佩刀的人來往，他們或說或笑，即便滿頭汗水，有難掩的疲憊，但是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向上，拼搏的勁頭十足。
“霍將軍跟我來，這邊是城心圈，守衛戒備，還請不要有任何不宜之舉。”
“我不信”
“他沒殺我，是要見我吧，帶我去吧。”
建築巍峨，氣魄非凡，紅白相間的漆料更是點綴著這些建築的精美與實用。
一用力。
他茫然的抬起頭，望向那座陌生的城市。
張啟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從懷裡掏出了衛青臨死前交給他的兩樣東西。
讓圍觀他的幾個婆姨都紛紛鼓起了掌。
興許是聞到了母親的氣味。
城主府會客廳，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青衫的張啟正在品著今年新產的茶葉。
“君上，人以帶到。”
青菱吸了幾口涼氣，嗔怪的將嬰孩的小手拿開，俊俏的俏臉上登時就浮現了幾處爪印。
雖然還看不清東西，但是聞著熟悉的氣味，聽著熟悉的聲音。
“你。”
兩人在戰馬旁久久不語。
戰馬一路踱步而行。
看著桌案上那枚飾品。
“嘶。”
一路走來，霍去病驚奇的發現他沒有見到一個面有菜色的窮苦之人。
士卒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即便有穿著衣不蔽體的打扮之人，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是健壯的，面色也紅潤。
“阿良無能，沒能保護好衛將軍，全軍受降後，衛將軍無顏面對陛下，自裁當場！”
心中千般憤怒，但是見到張啟的那刻，霍去病還是低下了頭顱，稱了聲‘將軍。’
“壞壞了啊，你要是給為孃的臉抓破了，你父親不喜歡為娘了，那為娘可就要打你屁股了。”
“唉，也不知道夫君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提到張啟，青菱的臉上閃過了思念與落寞。
“啊嗚啊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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