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秦俊言笑著道：“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我自然不能死了。”
說著，他看向楚漣漪問道：“是攝政王把你關在這裡的？”
楚漣漪道：“是我求了護國公主，她是個好人。”頓了頓他又道：“你不該同攝政王為敵的。”
秦俊言嘆息一聲：“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何用？不過，我並不後悔，此生能和攝政王博弈一局，我死而無憾。”
楚漣漪聞言有些惱火：“可你答應我會保護我，都不做數了嗎？”
秦俊言看著她，有些低啞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漣漪。”
楚漣漪卻打斷了他的話：“其實，那些話你就只是說說而已，對嗎？我在你心中也沒有那麼重要，甚至你可能覺得我也是你的負累，對嗎？”
“不是。”
秦俊言沉著眉道：“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是我的負累，我只是......”
楚漣漪打斷了他的話：“你只是不想活了而已，正好，我也是。”
秦俊言看著她，眼底滿是痛楚，就聽楚漣漪道：“是你把我救下來的，是你教我要勇敢的活下去，是你告訴我如果不想被人欺負，就要變得很強大，變得無堅不摧。
是你說會永遠陪著我，說會保護我，可是到頭來想死的那個人卻是你，你如果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楚漣漪永遠記得，十歲的那一年，她第一次遇到秦俊言，那時候，她父親被調到京城上任，應酬頗多無暇顧及她。
而她因著腿疾的緣故，被同齡的人欺負，甚至一度想要去尋死。
那天，她躲在樹下哭，而他在樹上睡覺，他嫌她把他吵醒。
明明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卻拉著她的胳膊道：“哭算什麼本事，人家欺負你，你就不知道欺負回來嗎？”
說著，就拉著她去追那幾個欺負她的人去了。
他很聰明，知道打不過他們，便躲了起來，掏出身上的彈弓，對他們放暗器。
不僅如此，他還教她彈弓怎麼用。
就這樣，他幫她報了仇，狠狠的打了那幾人一頓，害他們以為是鬧了鬼，回去都大病了一場。
他就這樣一邊嫌棄她，一邊護著她，直到她長大，而秦楚兩家，因為同病相憐的緣故，私交一向很好。
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嫁給他，她一直心存著期待。
可是，她今年都十八歲了，他也從未說過要娶她的話。
其實他知道，他不是不願而是不能，但她不在乎，既然不能同生，同死總可以吧。
如果沒有遇到他，她未必能撐到現在，可是他卻要離她而去，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也離不開他，所以她來陪他了。
秦俊言看著她，伸手抹去她的臉上的淚道：“你是來折我壽的吧？別哭了！”
還是嫌棄的語氣，但落在楚漣漪耳中卻是最動聽的情話。
她吸了吸鼻子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沈大人？”
秦俊言抬了抬眸子道：“告訴他什麼？”
楚漣漪道：“告訴楚大人，你殺的那兩個人一點都不無辜，也許......沈大人會從輕發落，你不會死呢。”
死的那兩個人，不是什麼無辜之人，那更夫看上去老實巴交，卻勾引有夫之婦，而與他有染的正是楊呂氏，也就是死的那個婦人。
他們兩人的姦情，還是她和秦俊言一起撞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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