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襄陽進發,打算與主帥夏侯尚的主力匯合。
夜露已重,大軍已然睏乏,不宜再行軍了。曹真眯著眼仔細觀看了一下四周地形,只見此地地勢開闊,兼有水源,當下便一揮臂,示意三軍止步,就地紮營。
夜漸漸深了,薄薄的軍帳並沒有擋住平原上橫行的寒風,但曹真似乎並不覺得有多冷。
他凝視著案几上的行軍地圖,一想到這天下格局,即將在自己兄弟幾個手中被改變,他全身的血液就開始沸騰了。
過了良久,曹真抽出腰間鋒利的匕首,重重的紮在地圖上江陵城的所在。
夜將盡,天未明。虎賁甲士已經開始繼續南行。數萬人列隊而行,那厚重整齊的腳步聲、兵器間的碰撞聲,以及寒風拂動軍旗的獵獵聲,此刻正伴隨著烏雲一般的軍陣,向南方壓去。
破曉的陽光,穿透了雲層,曹真望了望遠處在晨曦下波光粼粼的江面,露出了一絲微笑。過了江,便是襄陽城了。
江對岸,夏侯尚正列隊等候相迎。
江中戰船上,夏侯玄看到了遠處的父親,他突然覺得,與映象中一直儒雅謙和的父親不一樣,此刻的父親,,身披甲冑,莊嚴肅穆、沉靜威嚴,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襄陽城南郊軍營,大帳之中。
主帥夏侯尚,副帥曹真,以及將軍張郃、徐晃,滿寵,正在謀劃著此次交戰前雙方的情況。
“伯仁,你可知此次敵軍情況如何?”曹真多年鎮守雍州長安,因此對南方荊襄的情況不太瞭解。
“江陵之地,自古以來便是一易守難攻之處。”夏侯尚指向地圖,朗聲說道:“至於敵軍將領,陸遜不久前大破劉備七百里連營,此刻正遠在夷陵,防備蜀軍,因此,江陵城中主將,乃是朱然。”
“朱然雖是吳國名將,但也不足為懼!”曹真自信的說道:“那,敵軍可否有援軍到來?”
“自然有,據探馬回報,諸葛瑾、潘璋,楊粲已率領吳軍趕赴江陵,不日便可抵達。”夏侯尚明白,此番敵我力量旗鼓相當,再加上江陵乃是大城,不易攻克,因此速戰速決是不可能的了,所幸己方有後方襄陽提供補給,倒是可以徐徐圖之。夏侯尚望向徐晃道:“公明將軍,你曾相助曹仁將軍守過襄樊,又鎮守荊州南部多年,不妨給大家說說,此處地形、敵軍長短。”
“諾!”徐晃微微一揖行禮,大步上前,指向地圖:“江陵城四周皆是平原,但城北有兩河,漳水、沮水,河流縱橫交錯,因此江陵城險固難攻,便是由於其水之險。而東吳精銳,主要也靠水軍,因此末將認為,欲破吳軍,需先破其水軍。”
“不錯。”夏侯尚劍指地圖:“從襄陽至江陵,需二十日,我軍可趁著敵軍援軍未到,加速行軍,在沮、漳之上架設浮橋,快速渡河,敵人便不能阻擋我軍的攻勢了。”
“好!”曹真拊掌道:“事不宜遲,伯仁,咱們這便出發吧!”
“好!”夏侯尚取出主帥兵符,下令道:“諸將聽令,三軍即刻出發,前往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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