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硯清覺得這個世界十分魔幻。
這兩年內娛唯二封神的頂流,竟然流著相同的家族血脈。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
這基因極其的相似啊。
“所以啊桑姐,萬一以後我和謝譽豪門姐弟的人設給破了,你可得提前進行公關。”司扶傾摸著下巴,“不過我也可以跟姨媽、舅舅還有外婆商量一下,還是讓謝譽叫我姐,桑姐你覺得怎麼樣?”
桑硯清:“……我想靜靜。”
貴家族真亂。
“那我就不打擾桑姐你了。”司扶傾歡快地說,“我去跟九哥說說悄悄話。”
桑硯清心想她才不聽小情侶的私房話:“去吧去吧。”
但司扶傾也提醒她了,她得加緊時間準備多種戀情的公關預案。
這兩個人在一起,炸個全網都算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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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門被敲響。
鬱夕珩耳朵動了動,從先前的腳步聲裡已經聽出了來人是誰。
他微凝的眉眼舒展開,從桌前抬起頭:“門沒鎖。”
“咔噠”一聲,門開啟,司扶傾貓貓探頭:“九哥,你在忙嗎?”
鬱夕珩放下茶杯,朝著她招手,微微笑著:“在等你。”
“看來我表哥已經聯絡過你了。”司扶傾走過去,“他有沒有逼你叫他大舅哥?他要是敢,我打斷他的腿,讓月月這輩子都把他拒之門外。”
鬱夕珩很輕地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頭:“他不敢。”
“九哥,你放心,我外婆和舅舅也是你的。”司扶傾像只貓一樣舒服地窩在他的懷裡,“等我找到爸爸和媽媽,我們就有家了。”
家。
這個字讓鬱夕珩的心忽的一動。
對他來說,這是比天下還要奢侈的詞。
原來有這麼一天,他也可以擁有
他很輕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好,聽姑娘的。”
司扶傾眨了眨眼,忽然又說:“九哥,你不要吃醋,在我心裡你比胤皇厲害!”
鬱夕珩眉梢挑起,低聲問:“怎麼忽然這麼說?”
司扶傾比了個大拇指:“怕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你真的超棒。”
她總不能給他說,姬淳淵幫著胤皇撬他的牆角吧?
他只覺得有趣極了,又問她:“那胤皇呢?我似乎記的,你不止一次說這位是你的白月光男神。”
司扶傾豎起一根指頭,神情嚴肅:“當然不一樣了,他沒女朋友,你有!這點你已經贏了他了。”
鬱夕珩嘆氣。
她這麼誇他,又欺負他。
他一時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
司扶傾戳了戳他的臉:“我接著去永恒大陸了,必須儘快恢復我的戰力。”
“去吧。”鬱夕珩回視著她,“無論如何,你記住還有我。”
司扶傾揮了揮手,離開了這間屋子。
守在外面的鳳三望著女孩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心想。
還好溪降現在已經被打包送到極北之地去了。…
否則這個時候溪降少不了大聲嚷嚷一句“九哥又獨守空閨了”。
這個念頭剛浮起,鳳三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果然已經被溪降影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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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自由洲。
在霍天聞的吩咐下,霍淑雲被霍家的護衛“送”回了自由洲。
就在霍家大門口,她的所有東西都被扔了出來。
包括她只有B級進化者血統的兒子,也被勒令不允許進霍家。
霍淑雲站在冰冷刺骨的寒風中,大腦發矇。
這一刻,她貨真價實地體會到了她在沉默黑屋裡都沒有經歷過的恐懼感和崩潰。
她不斷地拍著霍家府邸的大門,又哭又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媽……媽你養我這麼多年你不能就這麼拋棄我啊,媽!”
在辱殺謝硯秋的事情被揭露之後,霍淑雲也還能鎮定。
就算霍天聞把她送去沉默黑屋,她也相信有霍老夫人在,當然不會讓她死,只是懲罰懲罰她。
這樣的懲罰比起謝硯秋遭受的生死之劫,她至少不會死。
霍淑雲的心裡也很痛快。
這就說明她在霍老夫人心中的地位還是高過謝硯秋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是霍家的女兒!
此刻霍淑雲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後悔。
霍老夫人並不是薄情之人。
倘若她這些年在霍家安安穩穩,沒有仗著霍家在外狐假虎威,也沒要求霍家幫她拿到洲際研究院的進化者機器……
那麼就算她被查出來不是霍老夫人親生的,也還能夠留在霍家。
現在一切,什麼都沒有了。
霍淑雲目光呆滯,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
她一向高調,知名度不低,但並不是什麼好的名聲
過路的人頻頻看過來。
目光中有厭惡,有驚奇,有嘲諷。
“被霍家趕出來了,聽說她根本不是霍家人,霍家的孩子被偷換了。”
“真是稀奇啊,這老女人終於沒有後臺了。”
“嘖嘖,我們就看著吧,憑她之前做的那些惡,她能在自由洲安然無恙走五分鐘算我輸。”
也的確如其他人所料。
霍淑雲才走了三分鐘,還沒離開霍家的領域,就被一個帶著幾個A級進化者的中年人給堵了。
“霍淑雲,你也有今天。”中年人死死地看著她,“把她帶走!”
霍淑雲嚇了一跳:“你……你是誰?我給你錢,我還有很多錢!”
“霍淑雲,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中年人冷笑了一聲,“你害得我女兒在永恆學院的考試中廢了雙腿,至今不能下地行走,就因為她不想成為你的狗!”
“怎麼,這些事情你都忘了嗎?”
霍淑雲的身子猛地一顫。
她牙齒不停地發抖:“你、你……我沒有!我沒有進化者血統,根本沒去過永恒大陸。”
“是啊,你沒去過,可你的爪牙不少呢!”中年人目光冰冷,陰寒徹骨,“我可一直想著你什麼時候會死,我也不怕霍家,可惜你太謹慎,每次出行都帶很多護衛。”…
霍淑雲的身子顫得更加厲害了。
她想轉身就跑,可她雙腿發軟,僵在原地不能動。
“如今真是上天開眼,你被趕出了霍家,連一個護衛都沒有了!”中年人只覺得暢快不已,“我看今天還有誰能來保你!”
“別弄死了,也把她的腿弄殘,得給其他人留著,咱們取小頭就行。”
在自由洲,霍淑雲這樣的人生存機率接近於無。
何況她以前造的孽太多,等著要她命的人不止她一個。
霍淑雲前所未有的後悔,悔恨的眼淚都淌幹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一切只是因為她想辱殺謝硯秋。
而現在,霍淑雲知道她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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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扶傾又在遊戲艙裡躺了一晚上。
睡了八個小時,在睡眠模式的加成下,她跟著姬淳淵訓練了八十個小時。
她的確發現她看東西都清晰了不少。
“大哥。”姬行知在院子裡喊她,“大哥,你好了沒,今天我家老頭子召開長老團會議,請你過去也參謀參謀。”
“來了。”司扶傾用涼水潑了潑臉,將衣裝整理完畢後推門出去。
“其他人都覺得姬家抗不過去了。”姬行知嘆氣,“可我還不想死呢,我還要跟著大哥你去自由洲撿金子。”
司扶傾冷酷無情:“那你還是死了吧。”
這個世界上,唯有金子不能讓。
小白嗷了一聲,兇巴巴地瞪著姬行知。
不許搶它的口糧。
姬行知:“???”
兩人來到姬家的會議廳。
千百年過去,陳列裝飾基本上都沒有變過。
司扶傾有種恍然回到大夏朝的感覺。
而見到她跟著姬行知進來,幾位長老都微微地變了臉色。
“家主,姬家即便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也不需要一個外人來插手。”三長老直接開口了,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悅,“老祖宗的預言不可更改,就算是其他世家盟會尚且不被允許進入姬家,您怎麼反而讓一個外人坐在這裡?。”
“她是能改了老祖宗的預言,還是能夠保下我姬家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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