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整個劇組都寂靜了下來。
導演的神情有些驚恐。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導致司老師的物件竟然敢腳踩兩條船?!
章薔的神情也變得嘲諷了起來。
娛樂圈內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感情可言。
沒想到像司扶傾這樣的頂流,竟然也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章薔這麼想著,也就如此說了出來:“那可比不了云溪,云溪是被鬱先生放在手上——”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彷彿被人捏住了喉嚨,什麼話都沒了。
黑色的車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有力的腿。
男人穿著深灰色的西裝,襯衫和領結都一絲不苟。
他腕骨上帶著一款RM的老式手錶,尊貴卻不減。
從來沒有這麼一個男人,能將可怕和優雅結合到極致。
沒人會不認識這張臉。
整個劇組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鬱夕珩並沒有看別人,而是微微彎下腰,側耳:“第二個女朋友?”
“是啊。”司扶傾不緊不慢道,“你什麼時候交的,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說,我也好幫你看看。”
“我也好幫你檢查檢查,你說是不是?反正我也喜歡漂亮姑娘,咱們仨也能一起生活”
第二句話讓鬱夕珩頓了下。
他瑞鳳眼抬起,視線精準地掃向了面色發白的別云溪,還有呆若木雞的章薔。
氣息在瞬間變得危險了起來。
導演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起來:“鬱先生,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鬱夕珩抬手,示意他不必多加解釋。
導演立刻閉嘴。
他開始思考這位鬱先生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他剛一見到就想喊一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念頭一浮起,導演暗罵了自己一聲。
他一定是古裝劇看多了。
“沒有別人。”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很輕地笑了一聲,“真的沒有。”
司扶傾:“……”
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她發起雙重攻擊?
果然敵方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宣誓完主權,鬱夕珩直起身來,語氣淡涼道:“鳳三。”
鳳三立刻從駕駛座上下來,聲音冷冷道:“惡意敗壞鬱先生名譽,造謠鬱先生的私生活,麻煩這位女士等著被起訴吧。”
天知道就在剛才,他也都快嚇死了。
鳳三對章薔其實還是心生佩服的。
還真有這麼一個人,敢往鬱夕珩這塊鐵牆上撞。
“我沒有!”章薔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驚慌失措,“我沒有說!我不要被起訴我不要!”
連鬱家都被收拾了,她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逃脫?
導演溫和地開口:“章薔小姐,我們這裡是有監控錄影的。”
章薔的臉色更白了,她耳朵嗡嗡地響。
司扶傾和鬱夕珩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他們怎麼認識的?…
為什麼司扶傾從來都沒有說過!
鬱夕珩身份尊貴,司扶傾哪怕提一下,她都不會在節目組裡屢次針對司扶傾。
而她竟然一直說別云溪是鬱夕珩的女朋友,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章薔根本不能理解司扶傾的所作所為。
鳳三又看向別云溪,冷笑了聲:“看來這位不知羞恥的小姐上次還沒有在垃圾桶裡待夠,還想再試一試。”
“……”
周圍又是一寂。
劇組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
別云溪竟然是被鬱夕珩的下屬扔到垃圾桶裡的?!
看來網友說得不錯,她的確是去當小三去了。
姬行知震驚出聲:“哇靠,牛逼啊,連我大哥的牆腳都想撬,怎麼不看看你配不配呢?”
牛哇牛哇,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眾目睽睽之下,別云溪的身子晃了晃。
她面色煞白,連唇上都沒有了血色。
她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被揭露出來。
司扶傾怎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既然沒有待夠,那就再待一會兒。”鳳三說。
他掃了一眼周圍,並沒有找到更大的垃圾桶。
於是只是將旁邊幾個垃圾桶裡的垃圾全部倒在了別云溪的身上。
別云溪動都不敢動,模樣狼狽不堪。
她的第二次爬床計劃還沒有實施,就徹底夭折了。
“章小姐,別小姐,鑑於是你們在合同期間對節目組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名譽損失,節目組也有權向你們提起公訴。”製片人終於開口,“至於具體如何,節目組會直接聯絡你們的公司。”
鬱夕珩揉了揉司扶傾的頭:“走吧。”
兩人離開後,姜長寧和姜長風也告別了節目組。
倒是姬行知玩得不亦樂乎,開始給人看手相了。
“砰”的一聲,導演直接把章薔和別云溪關在了門外。
兩人都身體發寒。
章薔呆立了幾秒,突然間反應了過來,勃然大怒:“鬱先生明明不是你的男朋友,你怎麼說是?!”
害她在也沒辦法攀上名流權貴,甚至在娛樂圈也都混不下去了!
“我從來都沒有說!”別云溪也氣得大吼了起來,“是你一直在說,我想否認都被你打斷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胡說!”章薔抓住別云溪的頭髮,抬起手照著她的臉上扇了一個巴掌。
“分明是你故意誘導我,你還把鬱先生的照片設定成了手機屏保,還露出羞澀的表情!”
別云溪吃痛,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屏保就是男朋友嗎?你管我的屏保是什麼樣的?”
“你裝!你還裝?”章薔連連冷笑,“我可算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你不否認,因為你覺得你爬床就能夠上位,現在呢?”
“鬱先生的女朋友可是司扶傾啊!你真是笑死人了,人家既全能,身材顏值也好,你拿什麼和司扶傾比?呸,你不配!”…
別云溪被戳中了痛點,也氣急了,撲上前和章薔廝打了起來。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有狗仔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狗仔提著攝影機高高興興地坐上車。
年底的業績有了,他要衝!
**
此時此刻,謝家。
一屋子的人神情都很凝重。
自從鬱家倒臺之後,和鬱家在生意上有深刻來往的謝家也大受影響。
尤其是謝老爺子和謝二爺都生了病了。
謝家目前處於青黃不接的尷尬處境,沒有人能撐的起來。
“三姐是怎麼回事?”一位貴婦很不滿地抱怨出聲,“爸和大哥都病成這樣了,她竟然不聞不問。”
“誰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另一箇中年人搖了搖頭,“不過我倒是查到了訊息,她兒子在娛樂圈當頂流呢。”
這句話不啻於一個炸彈落下。
謝徹驚撥出聲:“那個謝譽?!”
他彼時還給鬱曜說,謝譽絕對不會和他們謝家有關係。
因為謝家是禁止嫡系成員進娛樂圈鬼混的。
“是他。”中年人頷首道,“沒想到謝硯秋不怎麼樣,倒是把兒子培養得不錯。”
謝家傾頹,謝譽卻已經衝向了國際,粉絲數億,這讓很多人心裡不是滋味。
尤其是貴婦和其他幾人。
在她們眼中,謝硯秋是最沒有威脅力的那一個。
“在娛樂圈那就好辦了。”謝老夫人不冷不熱地開口,“找不到謝硯秋,找得到她兒子,這件事情你們去辦。”
中年人會意:“媽,我明白。”
娛樂圈,最好的殺人手段是什麼?
是輿論。
謝譽就算是頂流,也抵不過輿論鋪天蓋地而來。
眼下謝家處於危機時刻,他卻逍遙在外。
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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