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志》記載:貔貅,辟邪、天祿、百解,為瑞獸之首,百獸朝拜,兇惡至極。
《永恆志》是永恆學院編纂的一本百科全書,裡面描述了永恒大陸上的花草樹木以及鳥獸蟲魚,還包括各種NPC的資訊和地形地貌。
高階玩家能夠將永恒大陸裡的兵器、藥材、秘籍等死物透過遊戲艙帶到現實世界裡,這在自由州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可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把活物帶出來,哪怕只是一隻鳥。
永恆學院不是沒研究過如何將活物從全息遊戲裡帶出來,可惜一直沒有成功。
想來恐怕是永恆的創始人怕這樣的行為會干擾到這個世界的執行。
畢竟永恒大陸作為一個魔幻設定的遊戲,綜合武力是要遠遠高出一個現代科技社會。
青年不知道貔貅為什麼會出現在自由洲,但他可以一萬個確定,貔貅根本不是自由洲的東西。
難道已經有人掌握了可以從永恒大陸帶活物出來的技術?!
倘若真有這樣的技術,只要十大凶惡NPC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夠滅了整個自由洲。
虛擬的永恒大陸和現實世界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這一刻,青年心中的恐懼遠遠超過他肉體上所承受的疼痛。
他想轉身就跑。
可他雙腿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恐慌地看著面前的巨獸。
青年的喉嚨滾了滾,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別……別過來!別過來!”
小白冷冷地看著他,前爪在地上磨了磨,在青年驚恐的注視下,“砰”的一下,直接將他抵在了牆上。
“哧!”
另一隻爪子抬起,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貫穿了青年的腹部。
鮮血噴湧而出。
“啊啊啊啊——!”
青年痛到了極點,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疼得他眼前一陣陣發黑,鑽心徹骨。
小白麵無表情,沒有半點憐憫,又抬起了爪子。
“刺啦”一聲,它直接將青年的右胳膊卸了下來。
青年只感覺腦袋像是被什麼狠狠地砸了一下,疼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把他淹沒,他氣都喘不上來。
“啪!”
又是一爪子,青年的頭被打偏了,臉上更是出現了五道血痕。
這還沒完,他的脖子被小白的獸爪掐了起來。
青年的身體騰空了,他瞪著眼睛,精神幾欲崩潰。
小白沒有說話,可青年卻能從這雙冰涼的紫色獸瞳裡看出了死亡在逼近。
他張了張嘴,沒能再說出來一個字,昏死了過去。
其他人爬了起來,看見這一幕,也都驚呆了,腿肚子在不斷地發顫。
“老、老大!那、那是什麼東西!”
“沒、沒見過,不像老虎也不像獅子,龍、龍嗎……”
小白聽到了聲音,它緩緩地轉過頭。
剩下的十幾個人都僵直在原地,連聲音都不敢發。
小白很隨意地一巴掌揮了出去,七八個A級進化者全部砸在了牆上。
它走到了謝譽的面前。
謝譽咳嗽了幾聲,喃喃道:“原來你這麼大啊……”
這個模樣的小白,讓他難以將它和以前在青春少年訓練室躺在他腿上睡覺的巴掌大小的小狗聯絡起來。
此刻的它威風凜凜,倒真有瑞獸之首的模樣
小白沒有言語,紫色的獸瞳盯著謝譽看了幾秒。
謝譽受的傷也不輕,但他還有餘力笑。
他聲音散漫:“怎麼了,變大了就不認識我了?”
小白迷茫了片刻。
它慢吞吞地抬起一隻爪子,小心翼翼地將謝譽提了起來,然後將他放在了背上,飛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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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傾已經出了城,月見也給她回了電話。
“喂,傾傾,我查了。”月見沉聲說,“最近一個月,自由洲出現了一個大肆掠捕動物的神秘勢力。”
“不少人都說自己家裡丟了寵物,包括夜家悉心培養的十幾只獅子都被掠走了,連夜家都沒查到這個勢力的下落。”
自由洲四大家族,夜家可佔據著首位。
實力恐怖至極。
月見又說:“有人懷疑這股勢力的駐紮點可能被隱藏了起來,他們的首領應該是一位有著隱身能力的進化者。”
隱身並非是真的讓自己消失,而是利用光的反射原理進行隱藏。
這的確是一種很難被破解的進化者能力。
司扶傾很平靜地看著遠處:“我知道了。”
月見聽出了一股濃烈的危險意味,心也是猛地一跳:“小九,我已經發動T18的人去找了,一定會找到的。”
司扶傾嗯了一聲,還是那四個字:“我知道了。”
她結束通話電話,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體內有什麼力量要暴走。
右手上的手鍊微微地震動了起來。
有人在這一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力量隨之平復。
司扶傾猛地回神:“……九哥?”
“傾傾。”鬱夕珩的眸中是濃郁的深黑,“我們一起找,我陪你。”
司扶傾的手指顫了顫:“我沒事。”
鬱夕珩揉了揉她的頭:“你的情緒很重要,想到什麼了?”
司扶傾低頭,輕聲說:“我剛剛就是在想,是不是上天總要把我身邊的人全部奪去。”
從小她沒有父母,獨自流浪。
遇到夜挽瀾之後,有了家,可這個家在她十九歲的時候沒了。
她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抱歉,我只是有些難過。”
“傾傾。”鬱夕珩凝視著她,“我是你男朋友,你不用和我說抱歉。”
司扶傾反握住他的手:“九哥,我們要先找到小白。”
月見發來了一些監控,兩人尋著監控來到了一處森林裡。
森林很靜,了無人煙。
“小白?”
“小白!”
遠遠的,司扶傾看見了金色的光。
她神情一振,加快了速度。
穿過樹林後,果然看見了一隻巨大的獸,足有五米高。
獸的背上還躺著一個人。
“肥啾!”司扶傾神色一變,立刻跑上前,“白瑾瑜!”
小白轉過頭。
這一刻,它身上那種兇戾的氣息盡數收斂了起來。
它將謝譽放了下來,又看了司扶傾一眼。
很快它沒有了力氣,閉上了眼,縮小成巴掌大的一團。
司扶傾飛快抬手,及時將小白抱在懷裡。
謝譽擦了擦唇邊的鮮血,搖了搖頭道:“司老師,我沒事,看看它。”
“我去的時候它受了很嚴重的傷,我身上沒有金塊,它沒恢復多少。”
司扶傾深吸了一口氣,將一瓶藥遞過去:“你先吃藥,你也別說話。”
謝譽很果斷地閉嘴了。
他萬萬沒想到他躲過了他爸,沒有躲過司老師。
鬱夕珩蹲下來,拿出包紮的工具,淡淡地說:“手伸出來。”
謝譽稍稍地沉默了下來,有些不痛快地應了一聲。
司扶傾先給小白餵了一顆藥,抱著她回到住處。
小白聞到了金子的味道後,很快有了意識。
吃了足足三十根金條之後,它身上的傷才全部消失了。
小白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司扶傾皺了皺眉:“肥啾,你的力量恢復了?還是你強行使用的?”
小白眼睛亮亮的,邁開小短腿。
它抬起爪子抱住司扶傾的手臂蹭了蹭,聲音軟軟的,是很好聽的小姑娘的聲音:“九九,恢復了一半,我能說話啦。”
久違的聲音,讓司扶傾的心尖一顫。
她當時會把小白撿回去,也是因為那段時間它一直陪著她嘮嗑。
她確實一直把它當女兒養。
司扶傾摸了摸小白的頭,鬆了一口氣:“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小白還沒有開口,小肚子先“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小白:“……”
它恨。
它明明是一個文靜可愛的小姑娘。
司扶傾準備好了一筐的金條以及各種礦石,全部推到它面前:“吃吧。”
小白眼淚汪汪,嗷嗷地叫:“九九,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再也不說你狗了。”
話剛一說完,它覺察到它說錯了話,立刻用小爪子把自己的嘴捂住。
司扶傾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危險。
她蹲下來,微笑:“是不是在你說不了話的時候,一直在心裡叫我狗主人。”
小白抱著金磚,無辜地眨了眨眼:“沒有啦九九!”
“我信你母豬都能上樹。”司扶傾冷酷無情道,“快點吃。”
小白吃起金子來沒有任何形象,狼吞虎嚥,很快就幹完了
前來收筐子的鳳三:“……”
他雙目無神地看著小白。
小白小姐一吃,就吃掉了自由洲一個小型家族一年的收入。
鳳三的身子也忍不住晃了晃,果然只有九哥能養得起了。
他忍不住打電話給鬱夕珩:“九哥,小白小姐吃完了。”
鬱夕珩正在送謝譽去找謝硯秋,聞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再送一筐。”
鳳三:“……”
鳳三抱著筐子去挖礦了。
然後他連挖了三次。
小白終於吃飽了。
它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皮:“九九,我吃好了。”
司扶傾環抱著雙臂:“吃好了,那就起來。”
小白眨巴著大眼睛:“幹什麼呀九九。”
“少賣萌,我不吃這套。”司扶傾一手將它提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指路,看你爸爸給你報仇。”
動她家的蠢貔貅,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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