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會長心中也很後悔。
他原本就弱了辜徽言一頭,也沒有找到像司扶傾這樣藝術天賦極高的徒弟。
更因為被季家擺了一道,讓他在國際青年文化展上顏面皆失,他現在對季家恨得牙癢癢。
明明是抄襲作品,季家竟然還有臉大肆宣揚,真是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
段京濤那件事他也聽護衛們聊天的時候說了。
自作孽不可活。
天地盟高階成員五千,段京濤根本算不上什麼。
哪裡來的底氣對別人吆三喝四?
莫會長只把段京濤當一個笑話看。
莊大師只感覺耳邊有驚雷落下,腦海被炸得一片空白,有些目眩神暈:“……莫、莫會長,您、您說什麼?!”
“你那個季家的徒弟,我勸你最好趕緊和她割席。”莫會長也沒重複,只是淡淡,“你想不出來她是怎麼抄的,可她偏偏抄了,你要是還想護著,你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莊大師神色大變。
莫會長這話還說輕了。
倘若司扶傾真的成為了天地盟未來的會長,她在藝術界的話語權也沒幾個人能比。
雖然他的年齡比司扶傾大,可也沒辦法忤逆。
季清微抄襲這件事情疑點重重。
季清微一直說她沒有抄襲,莊大師教了季清微七年,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心裡自然還是偏信她。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莫會長這麼一提醒,莊大師才驚覺他差點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縱然季家強行地壓下季清微抄襲的事情,可她在藝術界的確實已經斷了。
若是以後再出現什麼差錯,那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回來。
一定要遠離季家!
莊大師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多謝莫會長提醒,我這就去找司小姐道歉。”
莫會長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
莊大師心有餘悸。
還好他及時醒悟。
“老師,您說什麼呢?”段京濤只聽到了莊大師的回覆,不可思議,“您去找司扶傾道歉?她配嗎?她能力人品都不行,抄我師妹的作品,可恨的是其他人都眼盲心瞎,看不清她的為人!”
“啪!”
他這話剛說完,臉上就被莊大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段京濤愕然:“老師?”
“眼盲心瞎的是你!”莊大師完全壓不住火氣,“那是你師妹嗎?那是抄襲者!為了一個抄襲者,把自己前途葬送了,段京濤,你可真了不起啊。”
段京濤還在色厲內荏地爭辯:“可老師,我師妹都跟她沒交集,怎麼抄她的?”
“兩人沒交集,那你憑什麼認為是司小姐抄別人的?”莊大師起身,淡淡,“你書畫造詣不低,擺個攤也能掙點錢,就當我沒你這個學生了。”
段京濤大叫:“老師!”
莊大師讓助手把段京濤帶了出去,然後將季家所有的聯絡方式全部拉黑,這才鬆了一口氣。
季家這趟渾水,誰願意趟誰就去吧,他不會再被拉下水了。
**
與此同時。
司扶傾正在寫新的防護系統。
胸口忽然一燙。
她一頓,眼眸微眯了下,摸了摸胸前的符紙,若有所思。
司扶傾打了個電話給姬行知,開口:“我剛才感覺你給我的符紙又發燙了,但今天也沒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我想著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收氣運。”
“有可能是她的貴人走了?”姬行知想了想,說,“集大氣運者身邊總是聚集了不少大能,這些大能也是一部分氣運的來源,我還是拿胤皇來舉例吧。”
“他帝王命格,氣運龐大,所以能夠遇到我家老祖宗、江海平這樣的人中之龍,哪怕他去世,依然會有無數人,護大夏萬世基業不頹。”
司扶傾立刻反駁:“胡說八道,那是因為他個人能力強,值得追隨信仰。”
“對對對,這也是很關鍵的地方。”姬行知噎了下,“他的能力和他的氣運是相輔相成的,要是沒能力,氣運也遲早散的一乾二淨。”
“原來是這樣。”司扶傾頷首,“我身邊的確有不少大神。”
人和人能相逢並結識,本就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未曾想到還有氣運一說。
姬行知興奮了起來:“大哥,我在你身邊,那我是不是也算?”
“算。”司扶傾懶洋洋,“我還給你拉了個活,他出手闊氣,你別錯過了。”
“當然,我絕對不會錯過!”姬行知說,“大哥,以後這種活多找我,對了,我還應東桑那邊的邀請要去一個陰陽五行界的交流大會,大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交流大會?”司扶傾沉吟了一瞬,“去吧,熱熱身。”
“沒問題。”姬行知一口答應,“到時候見面我把請帖給你。”
結束通話,司扶傾伸了個懶腰。
她戳了戳手機,發了一條快捷訊息。
【九哥,你在嗎?】
訊息是秒回的,言簡意賅。
【嗯,訓練場,過來麼?】
司扶傾狐狸眼一亮。
【你等等我,我這就過去。】
她拿起裝有龍雀翎的盒子,披上外衣出去。
胤皇這樣的大氣運者是蹭不到了,她要去找鬱夕珩再蹭蹭他的氣運,順便學一點暗器手法。
訓練場。
“來了。”鬱夕珩轉頭,眉挑起“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能見到九哥,我就十分的高興。”司扶傾蹭到他身邊,“我準備好了,你教我吧。”
鬱夕珩嗯了聲,笑:“學費?”
司扶傾瞬間警惕:“我沒錢!”
“不需要錢。”鬱夕珩淡淡,“以後會有。”
司扶傾瞅著他:“以後也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鬱夕珩眼神微動了下,笑意竟是深了幾分。
他沒再說什麼,而是走到她身後,握住她的胳膊,將龍雀翎拿起:“先從最簡單的開始。”
“反正我不給錢。”司扶傾想了想,“你教我暗器,我可以教你開車!”
鬱夕珩不緊不慢:“姑娘這麼想要我的命?”
司扶傾:“……”
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證明她的車技是最強的。
**
翌日,天地盟。
司扶傾和宋文畫等人錄節目。
辜徽言正在辦公室裡修理文物。
門在這時被敲了敲。
辜徽言沒抬頭,吹了吹工具上的灰塵:“門沒鎖,進。”
門被推開,輪椅聲響起。
辜徽言抬頭,有些不痛快:“怎麼是你?”
鬱夕珩沒開口,而是讓沉影搬了三個箱子進來。
箱子開啟,裡面躺著三件古董。
辜徽言眼睛毒辣,一眼就能看出這三件古董至少是四千年前的東西了。
他猛地起身,神色震驚:“這是……”
鬱夕珩淡淡地笑:“她是您的學生,我替她送拜師禮,這是應該的,三件古董,請孤老先生笑納。”
辜徽言盯著鬱夕珩送過來的三件古董,牙根癢癢。
這小子,竟然把他的喜好精準拿捏住了。
這三件古董已經失落許久了,他走遍了西大陸的幾個拍賣會都沒有找到,可見是被私人收藏了。
這種頂級古董被富豪收藏,那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可鬱夕珩竟然能夠找回來。
辜徽言一直看不透鬱夕珩。
他知道鬱夕珩是鬱家人,因為雙腿殘廢在鬱家並不得寵,還被四九城名流圈的公子小姐們瞧不起。
可鬱夕珩周身氣度,無論是世家弟子,還是西大陸的王公貴族,都難以匹敵。
鬱夕珩到底是什麼人?
辜徽言蒼蠅搓手,還是認栽了:“這要多少錢?不少吧?”
“文物有價。”鬱夕珩抬眼,神色平靜,“她無價。”
辜徽言心頭一震,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好,好!”他點點頭,“這拜師禮我收了,但太貴重,我不做點什麼心裡總過意不去,要不然我幫幫你?”
他年輕的時候,那也很得姑娘們喜歡。
“不必。”鬱夕珩聲音緩緩,“我自有辦法,不勞費心。”
辜徽言:“……”
從他和鬱夕珩接觸的這幾次看來,論心計,他一個快入土的人還比不過鬱夕珩這個年輕人。
他對鬱夕珩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
但同時也有些擔憂他的寶貝徒弟在攻心上會不會被套路了。
“不打攪您了。”鬱夕珩微微頷首,“我去看看她。”
辜徽言白拿了三件古董,又開始傻樂了。
中年人捂著臉,徹底沒眼看。
辜徽言樂了足足一個小時,這才回神:“把這三件文物立刻送到大夏博物館那邊,一定要小心照看,到時候對外進行展出。”
手筆大不大是其次,首要的是心意。
鬱夕珩這個徒婿,他先認了。
辜徽言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這兩天達到了巔峰。
有他的寶貝徒弟和財大氣粗的徒婿在,他可以放心養老了。
辜徽言哼著小曲,慢悠悠地拿出電話,腹內準備了長篇大論,準備和蔡仲年炫耀炫耀。
**
下午五點,節目錄完,溪降開車去天地盟接司扶傾。
“司小姐,昨天我和鳳三在永恒大陸逛了逛,真的是太神奇了。”溪降興奮,“沒想到全息遊戲真的跟現實一模一樣,我都以為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了,不知道是誰創造出來的,太厲害了。”
司扶傾託著下巴:“是很厲害。”
以世界目前的科技水平,創造不出來全息遊戲。
可《永恆》卻不知出現有多久了。
從前世她記事起,《永恆》就已經存在,併成為了永恆學院歷練和考核的唯一地方。
“我昨天連一個城都沒有轉完。”溪降又說,“估計這永恒大陸不比咱們現實小,也不知道得寫多少個程式。”
兩人說著,很快抵達了墨家。
溪降下車,正要護著司扶傾從密道里進去,一道聲音強行插入。
“溪降,聽說你最近在保護一個明星原來是真的,還是個大明星,你倒是出息了。”
溪降回頭,冷哼了一聲:“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來人叫封東,也是二十四歲的年紀,“你我可是同一批進入墨家訓練的,我實在不忍心見你淪落到如此落魄的境界。”
墨家弟子練武,一向和世俗沒什麼交集。
娛樂圈他們更是不關心。
就算是影帝影后又能怎麼樣?
那也是普通人,和他們不能比。
但司扶傾實在是太火了,墨城也有不少她的廣告牌,想不看見都難。
封東沒看過司扶傾的任何劇以及綜藝,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只對她這張臉有著深刻的印象。
確實是神顏。
封東掃了一眼司扶傾:“怎麼,墨家是放棄你了?你還得出去接外快?保護明星?哼,真是自降身份,我看你在終極考核的時候是怎麼廢掉的。”
溪降沒工夫和封東廢話,也沒給好臉色:“司小姐,我們走。”
“慢著。”封東卻沒有離開,“你帶外人進墨家,是忘了墨家的規矩?外人想要進墨家,怎麼也得學會一種暗器手段,你是想讓我上報長老團,把你現在就逐出去?”
溪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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