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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全網曝光齊殊寧的所有惡行!【2更】(1/2)

作者:卿淺
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相紙邊緣已經泛黃。

是兩個並肩而立的年輕人,穿著高中校服。

眉眼輕狂,意氣風發。

正是韶華傾負的年少時期。

女人將相框裡右邊的年輕人對著電視機裡司扶傾的照片比了比:“是很像,尤其是這個神情,太像了。”

頓了幾秒,她猶豫著開口:“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你說你大哥的遺腹子如果還在,今年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剛才新聞還介紹她是孤兒,是被別人收養的,會不會……”

“我現在就請假,去南州一趟。”男人又把外衣穿了回去,語氣急速,“不管是不是,我得看一看。”

“你別急啊。”女人拉住他,“新聞裡說她還沒醒呢,而且她還是個明星,那邊肯定有不少記者,你這麼過去像什麼話?明天再走,我跟你一起去。”

“對對對,還是你考慮周到,是不能這麼就過去了。”男人勉強冷靜下來,“我先查一查。”

他立刻開始搜尋和司扶傾有關的所有訊息,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左家收養司扶傾的事情不是秘密,他很快就查到了她是十三年前被左老爺子從四九城帶回臨城的。

一養養到十八歲,直到幾個月前左老爺子去世。

四九城。

男人皺了皺眉:“這個地點對不上,按理說應該是在東洲那邊,不過問題不大,做個親子鑑定就能知道了。”

十八年前,他接到了一條來他的同胞兄長的緊急簡訊。

簡訊上寫讓他去東州接一個嬰兒,襁褓裡有信物,一看便知。

他打過去,那個號碼就成了空號。

可等他馬不停蹄趕往東州,卻沒有找到簡訊裡所說的嬰兒。

開始他以為是孩子走丟了或者是人販子惡意拐賣。

但是第六感告訴他這件事情十分不對。

所以在這之後,他和妻子立刻搬到了北州,改名換姓,選擇與過去的一切人際事物都斷開。

但是兄長的孩子不能放棄了。

這些年他一邊打工一邊往東洲跑,依然沒有找到一個能對得上號的孩子。

男人看著電視機,手忍不住地顫抖著,捂住眼睛:“我真是沒用,連個孩子都找不到……”

“說不定她就是呢?唉,但如果真是你大哥的孩子,那她也苦啊。”女人擦了擦眼淚,“她還這麼小,讓她知道她父母都不在了,得多難過。”

聽到這句話,男人沉默下來:“所以如果真是,我們才要把她接過來,算算年紀,她的力量也該……”

女人一怔:“什麼?”

男人搖頭,緩緩吐了口氣:“沒什麼,就是她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我們也能保護保護。”

電視上,新聞還在繼續報導。

“據當地人口述,他們原本已經深陷海龍捲中心,是司扶傾小姐出現救了他們,我們有幸從他們的手中獲取到了幾段錄影資料。”

畫面一轉,開始播放影片。

影片拍到司扶傾跳海救人,一次又一次地浮上來又沉下去。

男人看到她的手臂在顫,身上還被碎石木屑割出了不少傷痕。

然而,即便是如此境地,她依舊義無反顧地再次遊了回去。

她身上自有一種沉穩大氣,她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座高山不可逾越。

哪怕在海龍捲面前,她也依然沒有屈服。

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能理解,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她。

“她真是太厲害了。”女人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讚歎,“我在她這個年紀,還因為不想軍訓抱著宿舍門哭呢。”

“我越來越覺得她是你大哥的孩子了,你不是說你大哥也很厲害,救過很多人。”

男人怔怔:“是,他很厲害。”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通知。”女主持人看見紙上的字後,神色也是一變,“有人實名舉報這次不僅僅是自然災害,還有蓄意謀殺,我們將鏡頭切到前方的記者手中。”

鏡頭一換,是鎮上醫院的病房。

“我是寧絡瑤。”寧絡瑤拿著話筒,很激動,“傾傾下水的時候身上綁了安全帶,但我們獲救後,她的安全帶卻斷了,是被利器隔斷的!”

“我相信這個人一定會被抓出來,不管是誰,他都會遭報應!”

看到這一段,男人的臉色大變。

屋內的空氣在這一刻有著逐漸凝結的趨勢。

“這什麼人啊?”女人神情厭惡,“被救了居然還恩將仇報,還不如死在海龍捲裡算了。”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女人甩了甩頭站起來:“有些悶,我去開個窗。”

男人這才回神。

空氣停止了凝結。

“奇怪。”女人重新坐下來,“你剛才沒有感覺到空氣變稀薄了嗎?”

男人抿了下唇:“沒有,可能是你在房子裡待久了。”

大門又被推開,一個寬肩長腿的少年抱著籃球走了進來:“爸,媽。”

“嗯,我和你媽明天去出差,幾天後回來。”男人說,“我們不在家這幾天,你照顧好自己,放學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少年更疑惑了:“你們一起出差?”

“有點事。”男人沒多說,“回老家去看看。”

少年點點頭,也沒再問。

他以前不是沒提起過老家這個詞。

但每次提起,他爸都是一副壓迫感十足的表情,他嚇到不敢說話,久而久之他也不問了。

少年將籃球放下,進到房間裡,很快響起了鍵盤的敲擊聲。

“又打遊戲去了。”女人十分發愁,“學習不見有長進。”

“兒孫自有兒孫福。”男人很樂觀,“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安穩地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反正我沒錢留給他,他要是不努力等咱們死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女人按了按太陽穴:“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真話。”男人站起來,“我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

司扶傾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精氣神完全恢復了。

沒閤眼的是辜徽言。

辜徽言得到司扶傾平安的訊息後,就坐不住了。

但她一直沒醒,他也沒法進去看他。

所以今早辜徽言是第一時間跑過來的:“丫頭,你沒事吧?”

“沒有沒有。”司扶傾正在吃蘋果,“辜老,你說說你年紀這麼大了還跑什麼,該注意身體的是你。”

“我可健康著呢。”辜徽言微哼了聲,“你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儘管說,天上的星星師……老頭子我都幫你摘了。”

“真沒有了,我身體素質好,恢復得快。”司扶傾眨了眨眼,“我現在都能去錄節目,來個徒手爬刀山。”

辜徽言:“……”

他這顆心臟有點受不住。

“你現在是大英雄了。”辜徽言在一旁坐下,“大夏臺的新聞欄目都報道你救了很多人,那些人都等著你醒了來感謝你呢。”

他嘆口氣,還是後怕:“你說說,你沒事兒跑回去救人做什麼?這種時候其他人保護自己都來不及。”

被海龍捲波及到的漁民不少。

和節目組也沒有關係。

可司扶傾跳下去救了,也只有她去救了。

“為什麼救人?”司扶傾怔了下,眼前出現了夜挽瀾的臉,她沉默一瞬,很淺地笑了笑,“因為有人和我說,救人不需要理由。”

辜徽言猛地震住。

半晌,他神情複雜:“可你不知道,你救的人裡,有人想要你的命。”

“那就是之後的事了。”司扶傾懶洋洋,“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會以德報怨,我向來有仇必報。”

輪椅聲響起。

鳳三推著鬱夕珩進來。

辜徽言轉頭,突然間跳了起來,張大嘴巴:“你、你、你不是……”

“幸會,辜老先生。”鬱夕珩抬眼微笑,“又見面了,能給我一些私人空間麼?”

辜徽言有些不樂意,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氣哼哼地出去:“那我一會兒再來”

司扶傾抬頭:“誒,老闆,你認識他?”

“拍賣會上碰見過。”鬱夕珩拿著碗,“當時不知道,搶了他手裡的古董,”

司扶傾說:“結果你還是捐給了天地盟博物館。”

鬱夕珩和她對視:“是。”

下一秒,他又開口:“喝藥。”

司扶傾看著碗裡黑黢黢的中藥:“老闆,我能不喝嗎?”

鬱夕珩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也沒說話,直接遞到她唇邊。

司扶傾認命地喝下。

喝了幾口,忽然傳來“咚”的一聲響。

“九哥,一晚上了。”溪降將齊殊寧扔在地上,“沒死,還有一口氣呢。”

司扶傾轉過頭:“啊,和我猜的一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殊寧的神情凝固了,她幾乎不敢置信:“你沒死?!”

司扶傾沒死,她受的這些傷算什麼?

她被困在鯊魚的包圍下一夜的擔驚受怕豈不是白費了?!

司扶傾為什麼沒死?!

司扶傾狐狸眼彎起:“真遺憾讓你失望了。”

她的頭又被掰正,耳邊傳來男人冷色的音調:“吃了。”

他抬起手,將一顆剝了糖紙的大白兔奶糖塞入她的口中。

司扶傾快速地吃下。

舌尖輕輕地劃過指尖。

鬱夕珩的手指微微一頓,沒什麼情緒地收了回來。

齊殊寧的神經卻再一次崩潰了。

剛才就是在鬱夕珩的命令下,她被扔進鯊魚缸。

可現在,司扶傾卻被鬱夕珩喂著喝藥吃糖。

兩相對比,差距太大,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齊殊寧又哭又笑:“你沒死,你居然沒死,你沒死!”

“吵死了。”沉影點了齊殊寧的啞穴,“昨天喊了一晚上,今天居然還有力氣喊,九哥,不如把她再扔進蟒穴裡試試。”

鬱夕珩眉揚起:“可以試一試。”

齊殊寧臉色更白。

蟒穴?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怎麼殘忍如此!

鳳三咳嗽了兩聲,問:“司小姐,您看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想……”司扶傾託著下巴,“蓄意謀殺能判幾年?”

鳳三會意:“我這就聯絡凌律師,讓她出全力。”

凌楓一出全力,那對方律師都得跟著判。

“嗯。”司扶傾雙手交握,微笑,“監獄裡多多關照一下,留一口氣,不要死了。”

最後八個字,讓齊殊寧再次毛骨悚然。

彷彿回到昨天面對鬱夕珩時候才有的恐懼。

“九哥,認證這個時候應該上新聞了。”鳳三說,“我去給您和司小姐放。”

鬱夕珩支著下頜,微微點頭。

投影螢幕放下來。

沉影抓著齊殊寧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去看。

電視機裡是最新的採訪。

記者正在問許嘉年:“請問許先生,您是看見有人惡意割斷司小姐的安全帶,想要謀殺司小姐嗎?”

齊殊寧臉色大變,就要撲過去。

可她沒有力氣,沉影也不可能讓她逃脫。

齊殊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惡性被曝光在所有人的耳目之下。

“是的,我看見她拿出剪刀剪斷了司老師的安全帶,她不想讓船再被拉回海龍捲的中心。”許嘉年對著鏡頭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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