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圈極亂。
許嘉年擁有極為龐大的粉絲群體,女友粉和老婆粉居多。
最重要的是,兩三年了,許嘉年仍然是流量明星,去年也沒能轉型成功。
流量藝人靠的是什麼?
就是粉絲。
不是實力派演員,無法捨棄粉絲帶來的紅利。
聽許嘉年這麼說,經紀人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個想法,我還以為你是真的看上她了。”
毋庸置疑,司扶傾的顏值極高。
再加上這一個禮拜的節目錄制,她又展現了很強的生存能力,元和平和沈秀文兩位老前輩都很喜歡她。
經紀人也可以斷定,這臺生存真人秀播完,司扶傾的熱度會再上一個層次。
只不過她確實和許嘉年的地位差的太遠,不怎麼配。
這個圈子一直很簡單,簡單到只剩下名和利。
如許嘉年所說,他刻意去親近司扶傾,又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昧態度。
在他的粉絲看來,只會是司扶傾恬不知恥地接觸許嘉年,對許嘉年沒有任何損失。
“嗯,我一直是這個想法。”許嘉年擰了擰眉,“但是今天蘇漾來了,他和司扶傾的關係……”
他總覺得不是兩人在國外酒吧偶然碰見了那麼簡單。
蘇漾和他可不一樣。
蘇漾雖然也是頂流,但靠的可不是粉絲,而是真正的實力。
“先試著。”經紀人想了想,“反正你和蘇漾也不是一個圈子,他錄完這期就走了,你們這些常駐嘉賓可是要錄製到七月底的。”
有的是時間。
許嘉年笑:“我也正有此意。”
“第一期節目快上映了。”經紀人起身,“我讓公關團隊準備好,。”
他撩開帳篷簾出去,恰好碰見了從副導演處回來的司扶傾。
女孩若有所覺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很淡很平靜。
可就是這麼一眼,經紀人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吐沫,腳下加快速度離開了。
司扶傾收回了目光。
“傾傾。”寧絡瑤從木屋旁的帳篷裡探出來個腦袋,“副導剛才叫你過去幹什麼?我看他激動地都想上月球。”
“你眼力真好。”司扶傾在帳篷門口坐下來,懶洋洋的,“副導說給我介紹一部戲,是湯海秋指導的,仙俠新劇。”
寧絡瑤猛地愣住了:“不是,傾傾,你就這麼和我說了,你不怕……”
她比司扶傾早踏進娛樂圈,剛開始還抱著有實力就能出人頭地的想法,後來才發現十分可笑。
和她一起競爭最佳新人獎的另一個女演員,最開始那部劇選的是另一個女演員。
兩個女演員對外營銷的是好閨蜜,結果是自己的好閨蜜來家裡把劇本偷了,還把自己給刷了下來。
所以寧絡瑤一直很謹慎,從來都不會往外傳她得到的小道訊息。
司扶傾挑眉:“這有什麼,不是海選試鏡嗎?又不是秘密。”
寧絡瑤不贊同地說:“傾傾啊,咱們這是娛樂圈,你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真的有人表面跟你好,背後捅你刀子。”
“嗯,我知道。”司扶傾笑,“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我也偷偷給你說個訊息,不能讓你虧了。”寧絡瑤壓低聲音,“曲導也要出新電影了,已經有不少影帝影后派團隊在接觸曲導,不過不知道曲導這次會不會啟用新人。”
司扶傾望了望天,感嘆了聲:“他的電影不好拍啊。”
她曾經因為曲凌雲半夜冒出了新靈感,被迫叫起來拍戲。
“是啊。”寧絡瑤嘆氣,“我就不奢望了,我一個混電視劇圈的,哪裡有資格去拍電影。”
司扶傾淡淡:“也不是沒可能,演技好就夠了。”
“不說這個啦,我們早點睡吧。”寧絡瑤說,“明天還要和蟒蛇作鬥爭呢。”
司扶傾頷首,回到了木屋裡。
**
翌日。
八點鐘,新的錄製準時開始。
一早,副導演就開始拿著小喇叭喊了:“因為司老師的身手太敏銳,導演準備的大鵝都被抓完了,物資還在運輸中,大家早上只能吃雞蛋和餅了。”
【不愧是你,司扶傾,大鵝都搞不定你。】
【蟒蛇絕對能!我見到蚯蚓都腿軟,更別說蟒蛇了。】
【蟒蛇:可別吹了,別到時候我也變成餐桌上的菜了。】
蘇漾果然聽話地跟在司扶傾後面。
他走路姿勢看起來很正常,但元和平眼力極好,一眼就發現了問題:“小蘇,你這腿以前是不是受過傷啊?”
“在國外的時候被混混打的。”蘇漾說得輕描淡寫,“遇見個醫生,現在已經好了,但坡的時間太久,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那就好那就好。”元和平鬆了口氣,“你還年輕,可不能落下殘疾了。”
【感謝救了蘇神的醫生!真是醫者父母心。】
【蘇漾以前太苦了吧……】
別人不知道內幕,司扶傾可清楚。
蘇漾被打是因為那群小混混想對他女朋友動手。
她碰巧路過,當時蘇漾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鬼手天醫,見死才救。
司扶傾稍稍側身,避開攝像頭,用唇語問:“老實告訴我,你前女友是誰?”
蘇漾沒什麼表情:“都過去了,陌生人,姐,你要是有時間關心這個,不如想給我寫什麼歌。”
司扶傾:“……”
怎麼都喜歡壓榨她。
“走開。”司扶傾面無表情,“一會兒大蟒蛇就來吃你。”
一行人抵達節目組搭好的蟒蛇穴。
【到了到了!】
【臥槽,我腿軟了,好幾條蟒蛇,這怎麼過去啊。】
【好傢伙,有一條跟我的腰一樣粗,節目組真的下血本了。】
蟒蛇穴的兩旁都有著急救人員。
但除了司扶傾之外,其他嘉賓還是看得冷汗直流。
元和平是武打出身沒錯,可這又不是拍劇。
“大家不要逞強啊。”副導演還在說,“這些蟒蛇都不會攻擊人,你們按照路線走就行,這一關是考驗你們的膽量。”
寧絡瑤死死地抓住司扶傾的肩膀:“傾傾,我腿軟。”
“沒事。”司扶傾挺淡定,“兩邊有網,蟒蛇過不來的,最多伸個頭。”
許嘉年作為男人,第一個走了進去。
其他人隨後。
齊殊寧也十分害怕:“蘇老師,我、我能抓你的衣角嗎?我也腿軟。”
蘇漾很冷漠:“不能。”
齊殊寧抿了抿唇,只能剋制心中的恐懼。
“司老師站在我身後吧。”許嘉年回頭,笑,“雖然節目組找來的都是無毒的蛇,但還是挺危險的,如果被咬到那就——”
“咔!”
司扶傾單手捏住了一個伸過來的蟒蛇頭,轉過頭:“你要說什麼?”
許嘉年剩下的話都止在了喉嚨裡。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從容不迫的女孩,人都有些懵
【臥槽,你居然上手了?】
【司扶傾是真不怕啊,這蟒蛇都能把小白一口吞了。】
【媽媽,我真的給這個女人跪了,後面的鱷魚能制裁她嗎?】
“你是想說它很可愛?”司扶傾捏著蟒蛇的頭,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我也覺得挺可愛的,你看它這個綠色瞳孔,是不是像綠寶石一樣?來,要不要摸摸它光滑的頭,手感很不錯。”
許嘉年還沒出聲,齊殊寧沒忍住尖叫了一聲:“你快放開它,你把它帶過來幹什麼?想害死我們嗎?!”
她這一喊,反而讓蟒蛇都注意到了,嘶嘶吐著信子。
“慌什麼。”司扶傾從口袋掏出麻繩,麻利地把蟒蛇的嘴巴給纏住了,“這不就行了?”
其他幾條蟒蛇也被迫伏法。
看到這一幕的導演:“……”
他的速效救心丸呢?!
許嘉年神情不變,笑容加深:“沒想到司老師這麼行,連蟒蛇都能徒手搏鬥。“
“哦。”司扶傾點點頭,“我也沒想到原來你是那麼的不行,連蟒蛇都怕。”
【???司扶傾好敢說。】
【司扶傾你再說嘉年一個字你今晚全家暴斃。】
【笑死了,我老婆連蘇神都是該懟就懟,怎麼著你們哥哥金貴不成?】
許嘉年只是笑,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司老師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真的是在誇你。”
司扶傾嗯了聲:“我也是真的在說你不行。”
許嘉年神情頓住,他很無奈:“司老師真的是……”
“那我誇你?”司扶傾恍然,“你好厲害呢,一定是自己長大的吧?”
【……】
【我受不了了司扶傾你什麼態度啊?嘉年是你前輩懂嗎?你不尊敬也就算了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看不下去了,先把司扶傾的微博爆了再說。】
許嘉年在娛樂圈沒受過什麼挫折。
他的很多粉絲更是有著頂流情結,只想搞最紅的流量。
而慕司不一樣,慕司是在司扶傾全網黑那段時間裡不斷增加的,戰鬥力十分強。
一時之間,許嘉年的粉絲竟然沒能攻破司扶傾的微博,反而被慕司罵到跳腳。
因為蘇漾的加入,今天觀看直播的人數不少。
鬱棠作為忠實粉絲,她一直都在看。
看到這裡,她立刻打電話給鬱夕珩,迫不及待地問:“九叔,你看直播了嗎?”
鬱夕珩很淡地嗯了聲。
“你看看,對你,傾傾說你力大無窮超級厲害,對別人,說他不行,這是什麼?這是與眾不同!”鬱棠熱淚盈眶,激昂地大聲鼓勵著,“九叔啊,你看你在傾傾心目中多麼的特別,她又那麼好,再加上我這個盡心盡責的僚機,你一定能夠很快抱得美人歸。”
頓了頓,她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所以,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我能去南州現場看看嗎?”
鬱夕珩語氣淡涼:“不行,這裡危險,沒人照看你。”
鬱棠立刻翻臉:“你也不行!哼,我要和傾傾說你的壞話!”
通話結束。
鬱夕珩眉微挑,他撐著頭,視線重新落到螢幕上。
嘉賓們已經過了蟒蛇穴,來到了一處沙灘上。
“就是這裡。”副導演抬手,示意跟拍車停下,同時拿起了大喇叭,“諸位老師請注意。”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咱們讀歷史的,都知道這裡是邊緣之地,西州的蠻族有時候會南下,從水路進攻大夏朝。”副導演說,“風家就在這裡鎮守著,一次又一次地擊退這些欲要佔領大夏的蠻族人。”
“這裡是曾經的一處戰場,你們看,那裡還有一塊碑石。”
司扶傾抬眼望去。
碑石是用紅色寫的,字跡被封殺磨損,但也依然堅挺著。
“犯我大夏者,必誅!”
“嗯,這是風家先祖風易白在臨死前寫的。”司扶傾輕聲說,“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沈秀文驚訝萬分:“對,是他寫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扶傾一定讀了不少歷史書。”
其他人的確不知道,更不知道風易白這個名字。
【哇,能看出來司扶傾是真的有好好地讀過歷史,不像有些明星在那裡裝,蹭歷史人物的熱度。】
【可不是嗎?就前兩年,有個導演拍了部以墨家為核心的電視劇,拍的是什麼玩意兒,請了一堆小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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