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會玩兒智慧手機,讓很多觀眾破防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原來隨著年齡增長,父母對於自己的擇偶要求,竟然會低到如此境界。
也就是說,只要是個活的,異性都行唄???
見彈幕觀眾在據理力爭,王世風不疾不徐的說道“父母是愛孩子的,這毫無疑問,而對你們未來的另一半父母也曾經充滿期待,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父母的期待也會隨之改變。”
“20歲時,父母希望你能找個才貌雙全的伴侶。
25歲時,父母希望你能找一個溫柔賢淑/年輕力壯的伴侶。
28歲時,父母希望你能找一個穩定顧家的伴侶。
而過了三十歲,父母對你伴侶的期望,每一年都會降低。
所以當你35歲以上時,父母希望你的伴侶只要是個異性,活的,生活能夠自理兩個人能夠結婚就可以了。”
聽到王世風這麼說,觀眾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父母的關愛,甚至有些困擾。
並不是他們真的對婚姻沒有期待,但是也並不代表他們會飢不擇食啊。
不理解,他們不理解啊,為什麼父母一定要這麼著急呢?
看著彈幕上的疑問,王世風再次輕聲道“因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人這一輩子,都是要結婚的,這裡不只是有血脈的延續,更有父母的擔憂,他們希望百年之後,依舊有一個人能夠和你互相攙扶走完一生。”
王世風說完後,直播間內再次沉默了片刻。
鄭幼韻有些擔心的看了眼王世風,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完整的聽他的直播,之前看的都是歡樂的cut,一下子弄的這麼正經,讓她有些不適應。
瞄了眼直播間上簡介‘治癒系’三個大字。
這就是治癒系?怎麼感覺有點致鬱呢....
“那個,王老師,我記得前幾天有位姓吳的兄弟提到過一款叫做‘默默’的交友軟體,您覺得那個軟體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物件?”這時阿龍的聲音有些拘謹的響起。
???
這轉折,略顯生硬啊。
怎麼突然間又提起這個?
這個阿龍不會是來打廣告的吧!
王世風皺起眉,決定一試便知“阿龍兄弟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在現實生活中都沒辦法找到合適的人,在網路上找到的機率很大嗎?而且現在網路詐騙很多,勸告大家在網上交友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哦。”
阿龍語氣一滯,訕笑道“說的也是哈,感謝王老師的開解,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聽他有些慌亂的語氣,估計十有八九是推廣告的,沒跑了。
竟然想到我這兒白嫖?
“能夠幫到你是我的榮幸,不過阿龍兄弟,婚姻是大事,一定要謹慎選擇,網際網路上很多東西都是虛擬的,咱們不一定把握得住,還是現實中知根知底的比較穩妥。”王世風似笑非笑的敲打道。
“好,好的,多謝王老師!”阿龍匆匆結束通話了連線。
“相信很多朋友也跟阿龍兄弟一樣面臨催婚的壓力,但是千萬不要病急亂投醫,萬家燈火,總有一盞是為你而亮的,只要你走在正確路上,那你的另一半,也在向你走來。”王世風隨口說了個雞湯安撫下躁動的彈幕“好了,讓我們接通下一位觀眾連線。”
“嘟嘟嘟嘟~~”連線剛一接通,一陣刺耳又沉悶的樂器聲就響了起來。
讓原本還有些沉悶的直播間瞬間驚醒,提神醒腦。
不是汽車的鳴笛聲,應該是小號的那種聲音,緊接著又想起一個興奮的男聲。
“王老師王老師,你聽聽我這個樂器,跟你昨天演奏的那首歌像不像!”
“額,先生怎麼稱呼?”王世風揉了揉耳朵。
“我姓沈呀王老師,你可以叫我小沈!”沈先生語氣歡快。
“好的沈先生,首先感謝你對我的喜愛,只不過樂器有點兒不對,我昨天用的是嗩吶,您這個,好像是小號,雖然長得很像,但不算一類樂器,而且您吹奏的也很動聽,建議下次不要吹了哦。”
好一個吹得很動聽,下次不要吹了。
王老師夸人果然別具一格。
在直播彈幕歡笑中,沈先生也不侷促“嘿嘿,我就是昨天聽了王老師演奏,從我爺爺的箱子裡翻出來這麼個樂器,聽著聲音像,原來是不一樣的啊。”
“小號屬於銅管樂器,嗩吶算是雙簧管樂器,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王世風細心的解釋後,問道。
“反正都不太像是陽間的聲音。”沈先生笑道。
???
“沈先生是要分享一下樂器演奏?”王世風感覺有被冒犯到,面不改色的問道。
“不不不,我還有其他問題要請教王老師。”沈先生連忙說道“這不快要放長假了嘛,我媽要拉著我回老家探親,但是我有些害怕那些陌生的親戚問東問西,主要是我現在混的也不太好,人嘛,總是要面子的,想要請教一下有沒有處理這方面的好辦法。”
王世風一聽就明白了。
估計沈先生擔心回老家被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們看不起,大多數親戚這個群體,只有在逢年過節時就會突然冒出來,然後七嘴八舌的討論他人隱私,甚至還會相互比較攀比,雖說是人之常情,但是也確實很讓人頭疼。
“沈先生這個問題,估計大家都能遇到,畢竟咱們還是處於一個人情社會中嘛。”王世風笑了笑。
“最難受的就是都是一些連名字都叫不上的親戚,上來就問東問西煩得很,要是不回答,又會被罵不禮貌,回答的話,又有些傷面子。”沈先生訕笑道。
“確實這樣,我想一下。”王世風斟酌片刻,看向鄭幼韻“鄭小姐有沒有這樣的煩惱?”
突然被點名的鄭幼韻一怔“我?小時候會有吧,主要就是談論一些學習成績,還有表演才藝什麼的,長大以後就比較少了。”
“那長大以後鄭小姐是怎麼處理的?”王世風問道。
“嗯,我長大以後,以前喜歡關心這些問題的長輩年紀也大了,要麼老了,要麼死了,也就沒人問了。”鄭幼韻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
長大後,小時候碎嘴的親戚都死了....啊這!
卻彷彿在直播間內颳起了一陣陰風。
雖然這個回答有些出乎預料,也沒有什麼太大毛病,但是不知道為何,把前因後果聯絡到一起,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呵呵,看來鄭小姐家的親戚不太多。”王世風也乾笑兩聲:
“像鄭小姐家這種情況是少數,大多數人家裡的親戚都不會少,所以這個問題基本上每年都會遇見,我這裡有兩套話術提供給大家,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王老師你說,我已經開始記了。”沈先生興奮的說道。
“大多數親戚詢問的目的,除了無聊尬聊之外,或許都帶一些非惡意的攀比,其中主要針對三個方向,學生時期問成績,參加工作問職業收入,年齡大了問婚姻。”王世風笑了笑“學生時期就不用多說了,說了也沒有話語權。”
真實!
說完彈幕瞬間有了代入感。
確實,在學生時代,不管成績好壞自己作為聊天中心人物,卻絲毫沒有存在感,只能任由他人評說...
“咱們主要說一下參加工作後的收入和職業的問題。”王世風接著說道“收入的話,不要給一個確切的數字,也不要多說,選一個平均值,比如年薪八九萬,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差,夏國現在平均年收入也剛過六萬元,這個區間剛好。”
“王老師,為什麼不多說一點呢?反正他們也驗證不了。”沈先生疑問道。
“其實即便你說年入百萬,在他們心裡也並不會真的高看你一眼,而且你要是說多了,就要做好被借錢的可能。”王世風笑道“面子固然重要,但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哦!懂了!”沈先生恍然大悟。
“剩下的就是職業問題了,一般大家對職業也分為三個等級,最好的職業就是有編制的,其次是做生意的,最後就是打工的。”王世風說道。
“宇宙的盡頭是編制嘛,我懂!可是真的考不上啊!”沈先生搭話道。
“所以我們要在職業描述上下功夫了,沈先生是做什麼的?”王世風禮貌的問道。
“我...我是做保安的。”沈先生有些羞怯。
“那你可以說自己是一個區域安全系統督察員。”王世風開口笑道。
???
這是什麼職業,怎麼聽起來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觀眾們懵了一下,但是緊接著王世風又說道。
“如果你是小區保安,那你就是管理最少一萬人的督察員,如果你是公司保安,那至少也是個千人級的,你這麼一說,親戚肯定不敢繼續追問,因為再問下去,他們怕引火燒身,而且在你老家,還會流傳下關於你職業的奇怪傳說。”王世風笑了笑。
‘學到了學到了,只要我的描述夠離譜,親戚就不敢多嘴。’
‘離譜嗎?我覺得很合理啊,剛好我也是小區保安,瞬間感覺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大了很多。’
‘哈哈哈哈,這就是知識的力量,我悟了!’
‘我是無業遊民怎麼辦?’
‘樓上建議找個工作,工廠打螺絲也行啊。’
‘王老師我是搬磚的,有沒有炫酷的介紹方法?’
彈幕頓時被激發了求知慾,畢竟這個很實用,甚至比搭訕套路都實用,感覺要是學會了,過年回家可以秀親戚一臉了。
“搬磚的兄弟可以說自己是耐酸鹼高溫固化材料空間傳遞研究員。”王世風笑道。
!!!
什麼研究員?
一個搬磚的,是怎麼和科研人員扯到一起的?
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名字越長,殺傷力似乎越強啊。
“有觀眾問送外賣的怎麼說。”鄭幼韻開始擔任合格的助播。
“人類基本生存物質保障傳遞者。”
“那收廢品的呢?”
“世界生態資源迴圈利用整合員。”
“啊?這個人問做足底按摩的怎麼辦?”
“人類末梢神經生物驅動工程專家。”
“網管呢?”
“共享計算機網路財務總監。”
“無業遊民怎麼辦?”
“社會生存環境適應體驗師。”
“送貨快遞的呢?”
“被萬千少女朝思暮想的圓夢師。”
....
兩人一問一答,回答了彈幕上各種職業,觀眾雖然根本聽不懂王世風在說什麼,但是並不影響他們熱愛學習。
“最後這個,他說是炒股的,賠錢的那種。”鄭幼韻也目瞪口呆,在彈幕中找到一個特殊的。
“嗯....可以說自己是做實業的,兼職幾十家上市公司的股東。”王世風沉吟片刻說道。
瞬間把一個即將跳樓的股民昇華成了社會精英。
秀啊。
看著滿螢幕的讚歎,王世風謙虛的擺擺手“這些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大家見笑了。”
“那萬一遇見那種刨根問底的怎麼辦?”鄭幼韻忽然問道。
“做這行這麼久,總歸是瞭解一些行業黑話吧,隨便扯兩句人家接不上話就會閉嘴或者岔開話題了,因為他們找你搭話,不是為了聽你說話,而是為了讓你聽他們說,所以兄弟們一定要記住,要自信,只要我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王世風誠懇的說道。
“王老師!這個我學會了,知道怎麼扯了,那其他問題怎麼辦?”沈先生又追著問道。
“那沈先生咱們就做個模擬,你扮演親戚問,我來回答。”王世風笑了笑。
“行,那王老師我可開始了。”沈先生清了清喉嚨“王老師啊,你畢業也有幾年了,談戀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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