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丑回魂！？
凌晨四點，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夜間的冷風吹過黑麵具俱樂部側面那條昏暗死寂的小巷，巷口那盞破舊的路燈上，那壞了一半的燈罩一如既往地發出嘎吱嘎吱的惱人聲響。
如今是初秋，凌晨的冷氣和雨點，讓俱樂部後門外那兩個穿著雨衣的看守昏昏欲睡。
雖然他們老大讓他們來盯梢，但他們真不知有什麼好盯的。
“你說港口的兄弟們能成功嗎？”
“一定可以。老大收買了好幾個安保，裡面的狀況非常清楚，那個雜種富二代很快會被帶到這裡，在拷問中乖乖交出所有家產。咦？你聽到什麼聲音嗎？”
“呃，沒有，你聽錯了吧？”
“好像是聽錯了。”
他們並沒有聽錯，一架市面上隨處可見的RC遙控車，正循著中央空調通風管道進入了黑麵具俱樂部二樓的核心地帶。
這款加裝了攝像頭、售價不過四百美刀的遙控車，輕易突破了黑麵具引以為傲的防彈玻璃防線，進入到他辦公室正上方的管道里。
透過空調排風口的格柵，黑麵具打電話的身影落入到某人眼裡。
這一刻，時光彷彿停止了。
三人的心同樣也停止了跳動。
以他現在的人手，壓根扛不住。
一個槍手在前面開路，另一個則扶著西恩。
他踉蹌著衝出一片狼藉的辦公室，中途還不得不用力撞開因為爆炸而變形的門框。
他的部下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Boss——”
“啊！好的，boss！”兩個槍手先是懵逼，隨即本能地服從了命令。
因為太過用力，黑麵具先生甚至連指甲都摳得翻蓋也渾然不覺。
一大捆TNT炸藥引爆了！
被炸裂的空調管道破片，讓爆炸點變成了一個超大號的破片手雷。宛若死神鐮刀的恐怖破片發出刺耳的尖嘯劃破空間。
“要不，我們跑吧！”
完全沒有絲毫留戀，緊急處理好傷勢之後，西恩撲到了自己的保險櫃裡，飛快開啟它，拿出了最重要的東西，然後立即離開。
“有人嗎？還有誰活著嗎？”
面對密集如豪雨的破片，還有那撲面而來的駭人火浪，坐在辦公桌後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本能向後一仰，企圖用寬大厚實的辦公桌扛過這一劫。
幾乎沒有回應，偶爾傳來的只有幾聲痛苦的呻吟。
因為刺過來的只有鐵爪，沒有人手。
好死不死地，他聽到街口處傳來喧囂聲與步槍開火的聲音。他掙扎著從桌下爬出來，一邊解下自己的皮帶，用嘴巴和左手紮緊自己的斷臂止血，一邊站直身子，探到窗邊。
“你不是小丑！你是誰？”
羅曼本能地反擊，一手肘砸過去，砸了個空。
“轟轟轟！”
晚了！
對方太狠了。
全靠過人的體質，外加他身上的凱夫拉防彈背心，他才沒有當場死去。
太慢了！
一隻黑色的魔爪，又或者是其它什麼東西閃電般從下水道口彈出，無比準確地抓住了羅曼的左腳踝，不等誰反應過來，業已把羅曼整個人拉跌在地上，死命往下水道里拖。
小丑幫常常把一堆破洞爛鐵做成爪子形狀，鋒銳且帶著可怕的鐵鏽。
羅曼更沒料到，他無往而不利的精神控制，因為他臉上黑麵具的破損而威力大減。他更沒料到，對方的精神抗性比他想象中要高。
爆炸濺射出來的一塊麵盆大的鍍鋅鐵皮碎片，像扯碎一個布娃娃一樣輕易把他的右臂切掉一半。不光如此，噴到他身上、超過三十塊大小不一的破片沒差當場把他給射成篩子。
對面少說一百人。
任由羅曼如何慘叫呼救，兩個槍手如同被釘子釘死在原地，他們顫抖著看著彼此，誰也沒敢說出‘大家一起下去救人’這種話，劇震的瞳仁訴說著彼此心中的恐懼。
此時，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幾乎看不清二十米外的事物。
不知被什麼拽住，他本能掙扎著，可是剛落入下水道，等待他的卻是一個碩大的網兜。拇指粗的尼龍繩網格，讓他一身強悍的武藝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羅曼臉上的黑麵具因為爆炸而崩缺了一塊，露出面具後那張英俊的臉。或許是時空錯亂的關係，他並沒有像漫畫中那樣在蝙蝠俠逮捕他的時候燒傷了臉龐，如今的他還是一個帥氣的中年大叔。
“救我！救我！”
黑不溜秋的洞口，不斷灌入的洶湧雨水，配著在裡面不停迴盪的慘叫聲，這哪是什麼下水道口，這簡直是擇人而噬的深淵巨口。
又一個陷阱。
“小丑幫——”他怨毒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最深深處。
下一瞬……
說真的，最開始他也懵。
“小丑——”三人齊聲尖叫的同時，下意識把槍口朝下水道口指過去。
只是，蝙蝠俠沒做到的事，某人幫他做到了。
不是一個，不是兩個，而是一堆TNT炸藥連環大爆炸。
爆炸波及了整個二、三樓。這座只有三層的建築，上兩層幾乎被一掃而空。
黑麵具給人的壓力太大了，不到確定他真的不行，誰也不敢反抗他。
“轟！”
西恩知道，黑麵具俱樂部完了。
非常幸運地，他看到了兩個守門的傢伙居然還沒死。
那雙有著黃瞳的潔白眼睛，配上嘴角那碩大紅色油彩塗成的笑臉，這一幕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幸好這已經是後半夜，夜總會里的人不多，原本正在尋歡作樂的客人們，頓時尖叫著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槍手嚇得頭也不回地跑路了。
裡面黑麵具的噩夢並未結束。
對方顯然要將他連根拔起。
羅曼本能揮舞僅存的左臂，結果只扒拉在地上，極度用力之下，五個手指頭在滿是泥濘的地上摳出五條清晰的血痕。
“啊！救我——”
羅曼毫不猶豫地拋棄了重傷的部下，俱樂部後門的車庫大門被炸塌了，他只能從位於后街的側門衝出去。
那是一個尖銳的鐵爪。
四個武裝黑幫中，三個當場炸死，一個當時就倒在血泊中，眼看不活了。
巨大的爆炸，震塌了樓下夜總會的部分天花吊頂，燈具狠狠地砸下來，火光與電火花布滿了整個舞廳。
不等他的眼睛適應裡面的黑暗，錐心痛楚已然從左邊脖子上傳來。
誰知道，這成了最大的恐怖。
即便他有著不輸於蝙蝠俠的肉搏能力，同時也是一個槍法極為誇張的神射手，在這種爆炸中他依然不可能絲毫無損。
黑麵具先生終於發動了他最大的秘密武器——精神控制！
原本他以為對方是小丑才自行放棄這一招的，畢竟精神控制對於瘋子來說是無效的。沒料到，對方居然中招了。
藉著耀目的雷光，三人驀然看到，就在一個不斷湧入雨水的下水道口裡，赫然有一張恐怖的小丑臉在對他們獰笑。
突然間，天空一聲巨響，打雷了。
連綿的爆炸聲在整個黑麵具酒吧二樓響起。
裡面那小丑的力氣太大了，三兩下就把身高一米八六的黑麵具給整個人拖進去。哥譚市的下水道口，為了不被阻塞，開口相當大，足足有一米寬，三十釐米高。
自家老大擋住槍口，槍手自然沒法開槍，他們想抓住西恩卻抓了個空。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羅曼*西恩尼斯壓根就沒有任何準備。
“好！”
“跟我來！保護我！”
只見遠處一大群小丑幫衝了過來，正在跟他佈置在街口的手下激烈交火。
回答他的只是一把物理學聖劍——撬棍！
天空中又是一記落雷。
他的質問聲早已被雷聲所掩蓋，就算能傳出去，他那兩個已經跑路的部下都聽不到了。
藉著透入下水道的些許光亮，倒影在西恩瞳子裡的最後畫面是撬棍在半空中劃出的華麗弧線。
‘聖劍’落下，把羅曼半個腦袋打爆。
世上，再無【黑麵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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