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給赤王的回禮
“小一，帶著大家去把跑了的馬兒追回來！”
盤旋在齊麟頭頂的靈鴿們咕咕應了幾聲，然後去追那些被驚雷嚇走地馬匹。
齊麟走到特地留了一命的馬賊前，從灰袍袖子裡抽幾根銀針刺進他的穴位。
剛才還奄奄一息的人，瞬間來了精神，渾濁地眼睛也恢復了清澈。
“救，救救我！求你！”
馬賊抓著齊麟的灰袍，向他求援。
“告訴我你的身份，還有你的主子是誰？”齊麟語氣淡漠。
在死亡的威脅下，馬賊頭領慌張開口道：“我們是馬賊，‘長弓追翼，百鬼夜行’，像我這樣的頭領都是天泉老人訓練出來的。”
“原來是赤王的人。”齊麟馬上想起了這個橫行西北的馬賊組織，也明白了對方為什麼要追自己。
赤王蕭羽心胸狹隘，腦袋有坑，心裡極度渴望別人的認可。
探子們能從生活痕跡分辨出，慕涼城裡只有他和洛大叔兩個人，卻不可能從洛大叔口中知道自己的名字。
青光劍主跳跳為報仇在魔教忍辱負重十年，當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護法，對排兵佈陣十分熟悉。
雨花劍主逗逗是個道士，持戒律，慈悲為懷，從不用毒術殺人，但齊麟不一樣，他很清楚自己的慈悲心該留給什麼樣的人。
齊麟冷漠的斷絕了這個馬賊剛剛升起的希望，然後拔出他身上的銀針，以長虹真氣炙烤後，收回袖子裡。
這些以劫掠殺人為生甚至為樂的馬賊就是不值得活下去的那一類人。
“很好，看來我在慕涼城待了幾年，這醫術還在，多練練手就好了。”
“穿主人的衣！”
齊麟摸著下巴，對此非常好奇。
但他拔掉銀針，生機變得無序，四處亂竄，直接摧毀了最後的機會。
禮尚往來，蕭羽既然派人來追殺自己，齊麟當然不能當個縮頭烏龜。
“戰馬？”齊麟摸著馬兒的鬃毛，笑道：“看來中飽私囊這些手段，蕭羽也玩得很熟練啊！”
對著倒在座位上，用真氣硬撐的大當家，他摸著下巴說：“我還從沒有這麼大規模的使用過的毒術，看起來的效果不錯，但就是有傷天和，以後還是少用為好。”
至於赤王還有馬賊們怎麼想？
齊麟表示，抱歉，我和你們不熟。
說話的人就是齊麟，馬賊們成片成片倒下，他走了出來。
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活下去。
“幹了！”
“小一，告訴這些馬兒，讓它們帶我去它們來的地方。”
齊麟沒有再去看那些正在鞭子下受苦的囚犯們，順著炊煙就飛向了廚房。
“不過可惜，今天之後，他精心培養的這支私軍就要完蛋了！”
說完，大當家就要喝酒。
“你的主子想要我的腦袋，我又不想死，所以我只能先下手為強。”
問一個人如何在短短一夜間殺死幾百甚至上千號敵人？
他要滅掉“長弓追翼，百鬼夜行”地這些馬賊，也算是給那些被劫掠屠殺的商隊報仇了。
大當家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畫了張大餅：“好，大家記著，主要跟進主人，我們就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齊麟剛剛那幾針喚醒了對方身軀中殘存的生機，如果加以湯藥輔佐，救過來沒有問題。
多年以來，他對洛大叔百般討好，卻連一個好字都換不來。
“為什麼？”
齊麟突然嚴肅起來，目光如劍直刺進大當家那顆將死的心裡：“再說了，你們這些王八蛋這幾年四處劫掠過路的商隊，周圍的村莊。殺了多少人，你們自己數得清楚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救你！”
靈鴿和劍主一樣世代守護齊麟，早開了靈智，和劍主心靈相通，也能與百獸交談，輕鬆完成了翻譯地任務。
那麼蕭羽只能從其他途徑獲得自己名字。
正常來說，想要毒死近千號人，就算是絕世的毒藥也要大劑量才能做到。
答曰：下毒。
但杯子到了嘴邊，他突然感覺自己肚子突然傳來絞痛，嘴角流出了黑血。
“救我，我不想死！”馬賊絮絮叨叨說完了他在長弓追翼這個組織里做的好事，然後用細微的聲音求救。
齊麟穿梭在各個灶臺之間，這裡多加點菜，哪裡少加點菜，很快就依照食材藥性的相生相剋，配置出來一個毒藥膳的方子。
夜色很快降臨了，山谷裡面逐漸熱鬧了起來。
可是洛大叔卻願意為了自己走出慕涼城，殺了那些探子，蕭羽不嫉妒才怪。
好在，六奇閣的毒術從來不是那樣不便之物。
“你，你，你……”
大當家看著自己花幾年時間一步步養起來的手下們全都吐血而死，自己的真氣也即將耗盡，發出了絕望的詢問。
“穿誰的衣服？”
有了識途老馬的引路，在太陽下山之前，齊麟來到了馬賊駐紮的大本營，準備混進去
也是天意，今天這些馬賊正要召開一場宴會，正方便了齊麟下手。
如果是別的途徑那還好，可如果是百曉堂就證明那位白虎使盯上了自己。
“酒裡有毒！”
但僅是如此，這桌宴席的劑量仍然不夠，他需要在酒里加了一個引子。
齊麟騎在馬背上，任由馬兒馱著自己向馬賊大本營走去，想到這裡高興的只拍手。
這個山谷的大當家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對著手下們說：“兄弟們，我們吃誰的飯？”
……
從頭到尾，齊麟都沒有去看腳下的屍體。
齊麟從慕涼城出來，並沒有準備那麼多，就算靈鴿們辛苦採集了不少草藥，也是遠水近不了近渴。
靈鴿們把逃離的馬匹帶了回來。
“吃主人的飯！”
“這下子，我高興，過路的商隊也高興，簡直是雙贏啊！”
齊麟一眼就看出了那些藏在各處的明哨暗哨，運起高絕的輕功，無聲無息的越過山壁，飛進了山谷當中。
這些普通人受人監視，做著各種苦力活，但凡有一絲怠慢，監工們手中的鞭子就會狠狠落在他們身上。
正好，六奇閣的醫術不但是一絕，毒術同樣是一絕。
“這些人又多了一個必須要死的理由。”
“咕咕！”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被馬賊從各地擄掠來，被迫伺候那些馬賊後勤的囚犯。
這樣會很麻煩，而齊麟最怕麻煩了。
他無聲無息地鑽進廚房裡面，正在忙著準備宴席的廚子們並沒有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助手。
“不過這傢伙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百曉堂還是從其他地方？”
馬賊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想要說些詛咒的話語，但是心臟一陣劇烈跳動之後，他就睜著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但見此山谷內人聲鼎沸，除了那些背弓持刀的馬賊們之外，還有不少男男女女的普通人。
那些馬賊們都加入到宴會當中，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大當家剛出聲，背後就傳來反駁的聲音：“錯啦，酒裡沒毒，菜裡也沒讀，又吃菜又喝酒才會中毒。”
酒過三巡，宴會的氣氛到達了高潮。
這些馬賊的馬都是經過調教的戰馬，聽話得很，什麼都不要就同意幫忙了。
於是他搖身一變，搬酒的小廝裡又多了副生面孔。
“中毒而死，算是便宜你們了！”
說完，齊麟一甩袖子，扭頭就走。
而大當家則倒在了靠椅上，七竅流出黑血，雙眼不閉，似乎有著極大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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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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