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差一步就是天和地
敖玉話音落下，一把刀就出現在了齊麟面前。
那是一把漆黑的直刀，沒有刀鞘，來時無影，去時無蹤。
即使是齊麟，也是刀氣抵面三寸之時，才剛剛反應過來。
他當即抽身後撤，以劍匣護身，直刀打來，猶如一座大山撞來。
齊麟止不住的後退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下，雙腳深入地面。
“南決刀仙，鬼刀，摘月君！”
齊麟面色凝重，他聽洛青陽講過那些江湖上的高手。
南決三大刀仙之一的摘月君，最大的特點就是手中的那把無鞘直刀，刀身漆黑，殺人於無形。
“不愧是南決太子，出行還有刀仙護著，這讓人羨慕。”
齊麟推開了冥侯月姬，讓他們躲遠點，同時握住了劍匣裡彈出來的旋風劍。
摘月君離齊麟雖然還有幾百米遠，但他的刀氣依然滾滾而來，撞在颶風之上。
咔嚓，咔嚓……
不然，冥侯和月姬不可能看不見摘月君，齊麟也不可能等到刀氣撲面才反應過來。
“後生可畏！”即使是敵人，摘月君也稱讚了一句。
“不錯，你真的很不錯。不愧是被洛青陽看重的人。”摘月君站在風場當中，再次出聲稱讚。
摘月君可不會為了齊麟的可能面臨的境地感到什麼愧疚。
摘月君的刀落下，齊麟的風場瞬間被一分為二。
摘月君的聲音遠遠傳來。
“可惜了。”齊麟嘴角勾勒出不屑地笑容：“可惜我這個人天生的賤骨頭，受不了你們這些大人物的好意。”
摘月君身為大逍遙境的刀仙，能夠把自己的身形與天地合一，所以才能做到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
而摘月君只是揮刀，便利用升騰起越發旺盛的刀勢構建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轟隆！
摘月君立在原地，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做，實際上他的無形刀氣早就散發出去，和齊麟的旋風劍氣激情對撞。
齊麟面色凝重，他緊握旋風劍，調動真氣，但是他能感覺到周圍的旋風正在失控。
其實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現在就拔出長虹劍，用出火舞旋風第十層，不說穩贏，但肯定不會輸。
分辨逍遙天境高低的標準，就是對天地之力的掌控，就是對天道的領悟。
摘月君眼神冰冷，全力揮出一刀，還是如同先前的刀一般，無聲無息，卻有著斬斷一切的力量。
“你還有其他的劍，不準備拿出來嗎？”
齊麟再次輕彈旋風劍，所有風化作無形的劍氣，整座風場化作巨大的攪拌機。
齊麟舉起旋風劍，然後天地間起風了。
但是摘月君卻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穿越風場，揮刀落在齊麟頭前。
“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跨入劍仙之列。”
“旋風四起！”
“鬼刀前輩，請了！”
八面風來，呼嘯在西北的狂風聚集流轉，化作一道風場，包裹了整片南門外的空地。
黑刀落下之前，齊麟踩著風場內的狂風，飄到了另外的位置。
劍氣刀氣碰撞，將滿是沙土的土地犁開了一道又一道，深達數米的溝壑。
“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能熟練掌握天地之力的年輕人。”
齊麟嘴上這麼說著，但臉上缺沒有任何表情：“不過今天各位在西城什麼得不到，所以前輩還有什麼指教的，請用出來吧。”
摘月君刀勢彌散開來，單手持刀，或劈或砍，沒有什麼精妙的招式，但每一刀都包含著天地之力，輕鬆在齊麟的風場上撕開一道口子。
“真特喵不講道理啊！”
指教不過是客氣的詞語，打架才是真正的含義。
但這不是齊麟的風，而是一杆烏金槍帶來的狂風。
李寒衣雖然拔劍砍他，但也不會下死手。
齊麟心神和風場相連線，他找不到摘月君的身影，但卻憑著劍氣和刀氣的碰撞，感應到了對方的位置。
“不過也正是因此，你今天要死在這裡。我可不想看到北離再多出一個劍仙。”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贏，而是撐下去，城裡可還有一個槍仙撐腰呢！
風場之內，劍氣縱橫，齊麟心念一動，風就會化作劍氣，攪碎一切。
打肯定打不過的，掛了一個仙字的，就不再是一般的武者，能化天地之勢為己用，和修仙差不多了。
齊麟搖頭：“人貴有自知之明。除非我能在劍道更進一步，否則絕不是前輩的對手。”
所以他一直好奇想看看這個世界的仙有多厲害。
齊麟微微一笑，輕彈劍身，旋風劍發出清脆的劍吟聲。
“那你就要死在這裡。”
“叮！”
“破！”
只不過，這場戰鬥是無形對無形，除非有人敢以身試險，用自己的身體親自檢測，否則旁觀者什麼都看不出來。
摘月君舉起他的黑色直刀，無上的刀勢開始在他的身上升騰。
不過那樣做，他數年來對七劍合一的堅持算什麼。
正因此，摘月君面對有著天縱之才的齊麟起了殺心。
又是一次衝擊之後，齊麟落在城門前，那身灰袍已經被刀氣撕成了一道道口子。
和北離的劍仙們與朝廷若即若離不同，南決的刀仙和皇室關聯緊密，從敖玉稱呼摘月君為老師就可見一般。
“能得到刀仙的稱讚，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齊麟的旋風劍氣入了他身體三尺範圍，就變成了他的風。
司空長風終於趕到了，並且一出手就展現了槍仙的風采，整個平原上的風都被這一槍引動，化作一杆巨槍，打在了黑刀上。
“現在放下劍，還可以少受點痛苦！”摘月君單手持刀，孤傲清冷，並沒有把齊麟放在眼中。
齊麟已經吐血了，他辛苦用真氣外加旋風劍的神力才在短時間內構建起一座風場。
齊麟眉頭緊皺，旋風劍氣呼嘯而來，化作高速旋轉的颶風，但這並不是攻擊，而是防護。
因為他已經成了天地的一部分，逍遙天境之下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天地這個整體之間的區別。
齊麟也是個年紀其實也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練了這麼年的劍，洛大叔每次比劍都收著手。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齊麟變幻身形，旋風劍刺出，他隨著北原之上的狂風行動，身形很快消失不見，只剩下無數的劍影縱橫，再次組成了巨大的風場。
敖玉可是想把他帶回南決當玩具，任何一個有點尊嚴的人都不會乖乖就範。
無形的旋風劍氣旋轉碰撞著，將風場內的一切攪得粉碎。
他自己則氣喘吁吁，滿身是汗，嘴角溢血，雖然還握著旋風劍，但手都在發抖。
西城南門前一里開外的扇形區域都被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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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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