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山般的山豬妖獸屍體釋放出來,吩咐弟子們處理了,今晚就以此獸作為晚餐。
一時間山林內長壽宗弟子均是歡呼雀躍,一眾散修則是又羨慕又敬畏眼巴巴看著。
陳登鳴看向一群散修,淡淡笑道,“大家都有份兒,這麼大一頭山豬,每人都能分到一塊肉。”
諸多散修表情錯愕精彩,沒想到平日裡應該高高在上的假丹大修,竟是對他們這群散修如此親和,一時均是激動不已,不少人都開始感激道謝。
“這位陳道兄,倒是真的有些與眾不同啊。”
杜寶月詫異看著這麼快就贏得一片人心的陳登鳴,心內感到欽佩。
分點兒好處就能得許多人的擁戴,這道理,誰都懂。
關鍵是能不能付諸行動。
人們都是看你怎麼做,而不是看你怎麼說的。
有多少假丹修士看得起散修,又有多少能和藹可親的對待宗內小輩弟子?哪怕是在長壽宗這種比較和諧的宗門,這樣的修士也是少得可憐。
實力、地位上的差距,就是階級的差距。
杜寶月突然覺得,這位陳道兄很有潛力,以對方這種不拘一格的為人處世方式,興許未來有希望成為宗門長壽種。
時間流逝。
很快便是一個多月過去。
昌山深林的開荒程序進行得非常順利。
在上百名散修以及六十多名長壽宗弟子的術法威力下,逢樹伐樹,逢山開山,開荒速度非常快。
遭遇一些山中受驚的強大妖獸襲擊時,陳登鳴以及杜寶月都會及時出手。
甚至有時都不需陳登鳴出手,黑雲豹就能輕鬆解決一些強大的練氣妖獸。
至於築基妖獸,幾乎都沒碰到過。
顯然這類妖獸更精,早已望風而逃。
陳登鳴本還有些擔憂,是否會有西域魔修從山林的另一頭潛入過來搞破壞。
結果一個多月過去,風平浪靜。
反倒是前線戰區的捷報不斷傳來。
天道宗以及蜀劍閣的修士在戰場上表現極佳,幾乎是壓著西域魔修打,不斷推進戰線。
如此一來,他修煉起來就更為安逸了。
每日夜裡,還有時間與鶴盈玉用傳音玉符煲粥,偶爾還能與許微玩一下亡靈騎士的遊戲。
唯一麻煩的就是比較廢靈紙,動作大一些,許微就得更換紙人身軀。
不過這般勞逸結合的修煉下來,修行生活倒也不枯燥。
但令人遺憾的是,一百三十年壽命消耗下去,損命拔苗術雖是徹底修煉到了三層頂點,他的靈氣親和度卻也只是勉強提升了一點點,可能僅有數十分之一。
曾經,陳登鳴每日能將《長春功》修煉提升62點熟練度。
如今靈根資質提升到頂後,每日修煉就能提升64點熟練度。
一個月下來,也就是能提高一天的修煉效率,聊勝於無。
…
日月如梭逝水流,又是近兩個月的時間過去。
整個開荒工作,徹底宣告完成。
之前枝葉茂密得將陽光都遮掩的昌山深林,而今幾乎被夷為平地,已可開始依山造城。
陳登鳴與杜寶月的工作算是正式完成。
這期間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任何兇險大事件,僅有幾名弟子和一些散修死傷在了妖獸爪牙下。
但也在這同時,前線戰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天道宗等東域宗門遭受了魔道宗門和魔國高手強有力的埋伏襲擊,傷亡不少。
本是一路高歌捷報不斷的勢頭,就此止住。
連一些薄弱的防線都被魔道修士撕裂,一時打亂了東域宗門進攻的節奏。
陳登鳴意識到不妙。
這開荒地帶,距離西域太近了。
若是有魔道高手趁亂殺了過來,這開荒地帶可未必就安全了,也許有金丹大修會接近這邊大殺一番發洩也不一定。
杜寶月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立即安撫宗內弟子,同時催促五行遁宗的修士前來交接工作,隨時準備撤離。
這該做完的事情,他們已經完成了,的確不需要繼續冒險鎮守。
東西域這一場戰爭,也不是長壽宗想要開戰的。
根據宗門指令搞搞後勤就行了,真要和魔門修士打生打死,他們長壽宗修士又不是特別好戰之人,就為那幾百戰功,玩什麼命吶?
在焦切等待的過程中。
陳登鳴照舊夜裡與鶴盈玉透過玉符聯絡。
對方運輸物資的任務,近日也該完成了。
這任務更為清閒,鶴盈玉這幾個月來,幾乎就是坐在靈舟內跟著跑,將物資運輸到各個接近戰區的據點,期間沒有發生任何危險事情,簡直就像是在度假。
然而,如今戰況形勢轉惡,搞不好會有一些據點被撕破防線衝殺來的魔道修士攻打,鶴盈玉若是運氣不好碰上了,那也是麻煩。
“師弟,放心吧,這麼多據點,現在還需要運輸物資的也就最後兩個了,我的運氣也不會那麼差吧。”
傳音玉符那頭,鶴盈玉語氣輕鬆,旋即又關切道。
“倒是你,你那邊才比較重要,畢竟是即將要建立戰區要塞的地區,很可能會被強大魔修盯上,你還是立即催促五行遁宗的修士去完成交接,莫要久留。”
“嗯。我省得。你也務必小心。”
陳登鳴作出回應,收起傳音玉符,而後走出房屋,飛上半空,俯瞰被開墾出的一大片荒地,以及更遙遠處的黑暗中接近西域的山林,眉頭皺起,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塊荒地的確太重要了,戰略價值很高。
魔道修士若是知曉他們在開墾此處區域,必然會前來破壞,甚至攻下此地。
負責後續交接並且開始建城的五行遁宗修士,不可能不清楚其中利害,怎的交接工作進行得如此拖沓?
…
數日之後,前線戰況愈發惡劣,就在陳登鳴逐漸感到不對勁時,五行遁宗的修士終於是姍姍來遲趕來,與陳登鳴以及杜寶月二人完成交接工作。
“抱歉,抱歉,二位道友海涵,我們在途中遭遇了化龍宗同道被魔修襲擊,便出手相助,耽擱了時間。”
一個肩寬厚實,身材高大健壯,五官稜角分明的中年修士客氣作揖笑道。
杜寶月客氣作揖回禮笑道,“卞道兄言重了,既然是事出有因,我們自然也能體諒,接下來這荒地有卞你這位假丹大修以及諸位道友鎮守,絕對萬無一失。”
陳登鳴此時沉思著,卻是訝然問道,“卞道友,化龍宗同道被襲擊了?不知是在哪個據點?距離此地有多遠?”
他心裡本能就想到鶴盈玉。
卞宇成一怔,沒想到陳登鳴問得這麼詳細,卻還是立即笑道。
“就在兩千裡外的一個據點,我們當時幸好是路過,否則那批化龍宗同道可能就麻煩了。”
“嗯?”陳登鳴心裡一奇,問道,“不知那些化龍宗同道是什麼時候遇襲的?現在還安全嗎?”
杜寶月眼神閃過一絲詫異,不明白陳登鳴怎麼對化龍宗修士的安危這麼感興趣。
雖是奇怪,卞宇成卻仍哈哈一笑,“看來陳道友你是認識化龍宗的某位道友?你放心,他們現在都很安全,他們是兩日前遭受襲擊的。
我們出手救援後,為防止會再有魔修來襲,便多留了一天。”
“不錯!陳道兄放心就是。”其他三名五行遁宗的築基修士也是含笑附和。
“原來如此!”
陳登鳴目光一閃,笑道,“多謝卞道友解惑,我也不是認識化龍宗的修士,只是感到好奇罷了才問問罷了。希望卞兄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陳道友關懷同道,這也是好心。”
卞宇成客氣恭維一句,隨後掏出身份令牌遞給陳登鳴,道,“按照交接工作流程,還勞煩陳道友再驗證一番。”
陳登鳴打個哈哈,“不必了吧,卞道友,沒必要搞得這麼嚴肅。”
“應該的,這流程是必須走的!”卞宇成堅持笑道。
“好,卞道友你這工作態度,夠認真。”
陳登鳴頷首,接過身份腰牌檢視一番後,又遞給卞宇成,而後看向杜寶月,“杜道友,那就請你檢查一番其他人吧。”
雙方這般交接完成後,便再度分開,陳登鳴與杜寶月帶上一眾長壽宗弟子,飛上靈舟,正式離去。
靈舟才飛出數里,陳登鳴便神色肅然,立即催動傳音玉符聯絡鶴盈玉,發去一道訊息。
“師姐,不要去化龍宗弟子所駐據點,立即轉移,直接到我這邊來。有突發狀況。”
幾乎在這同時,杜寶月也已湊近過來,皺眉傳音道。
“陳道兄,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陳登鳴眉峰隆起,凝重頷首道,“卞宇成他們這些五行遁宗之人有問題,他們說他們是在兩天前出手解救了化龍宗修士,逗留了一日才離開。
但兩日前,我內人鶴氏便已與化龍宗修士取得過聯絡,她需要運輸一批物資去往那個據點,當時與她聯絡的化龍宗修士並無異常。
甚至昨日她還告訴我,今日就將去化龍宗修士據點,那裡仍是並無異常.”
杜寶月神色一驚,旋即又道,“也有可能,兩日前鶴道友與化龍宗修士聯絡時,他們還沒有遭到襲擊。
昨日再聯絡,那邊既然已經安全了,沒告知有異常也很正常”
“不會。”
陳登鳴搖頭,“據點與她們對接,都會事前聯絡,確定安全狀況。
即便是危急解除,也會將情況講明告知,不可能隱瞞不報,畢竟萬一還有敵人埋伏,這也會對運輸物資之人構成安全威脅。”
杜寶月沉吟片晌,微微頷首,“陳師兄你說得也對。那現在你覺得該怎麼辦?”
陳登鳴皺眉道,“你先送這些弟子離開,將他們安頓在安全地點,我逗留附近暗中觀察,同時立即向宗內彙報這邊的情況,一旦這些人真有問題,就得請求支援。”
這才開墾好的荒地,若是交給一些有問題的人手中出了紕漏,甚至最終落入了魔修手裡,那麼他的考核任務也就算是徹底失敗了,搞不好還會影響加入長壽宗。
但當時那種情況,卞宇成等人身份令牌沒問題,且敵多我寡,他的懷疑也只停留在猜疑階段,並無實質證據,也不可能不交,
萬一鬧出烏龍,影響關係不說,同樣也影響考核任務評價。
因此,如今由明轉暗,在暗中觀察,才是最明智之舉。
杜寶月此時卻搖頭,“不行,你一個人留下這很危險,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靈舟沒有我驅動,一樣可以飛行。”
陳登鳴擺手,“這一群弟子是重中之重,萬一途中出了意外,你我難辭其咎。
放心吧。我不是莽撞之人,首先就會確保自身安全,況且,我內人很快就會趕到”
杜寶月仍是不太放心。
這同樣是她的任務,若真出了問題,她獨自帶一幫弟子離去,哪怕理由充分,也少不了一個臨陣脫逃的罪責。
她目光倏然看向後方正豎起耳朵聽的黑雲豹,眼睛一亮,“不如.”
話還沒說完,黑雲豹就已經支楞起來,匆忙小雞啄米般大點豹頭。
杜寶月神色古怪,“陳道兄,不如就讓你這坐騎幫忙照看一路?
它畢竟也是築基初期的妖獸就是可能苟了點兒。”
陳登鳴頭痛看向丟人的黑雲豹。
這豹子,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自從當初教它苟字訣後,現在是有一點危險就立即能避就避。
“嗚!”
黑雲豹衝著陳登鳴努嘴,挺起胸膛,伸出豹爪指了指下方甲板上的眾多弟子,又用爪子拍了拍胸膛,咧開嘴露出獠牙。
“行吧,黑子,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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